周安安雖然答應了要寫歌,可是她的靈感似乎是被用完了一樣,她在教室裏不吃不喝的呆了一天,卻連一個符號都寫不出來。
鍾若蘭敲了敲周安安的琴房門,悄悄的探出了一個頭進來。周安安看着鍾若蘭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失笑:“若蘭,你幹嘛呢?”
鍾若蘭吐吐舌頭,慢慢擠進來半邊身子:“我看你一天都沒有去上課,來看看你,你在幹嘛呀?安安,也不見你去食堂吃飯!”
周安安一下子鬆下了肩膀,垂着頭,有氣無力的道:“我要寫歌!但是我寫不出來!啊啊啊!我該怎麼辦?”
鍾若蘭一臉驚奇的道:“寫歌,你會寫歌?”
周安安給她一個白眼:“你這麼說是還不相信我就是安靜若谷。”
鍾若蘭皺了皺鼻子,雙手放到周安安肩膀上:“誰讓你保密工作做的那麼好,同學三年,誰都不知道你會寫歌,我們心裏有點懷疑也是正常的啊!”
周安安想起當初爲了給周雲錦保密,在任何人面前都隱藏了自己的才華,結果到現在都沒有人相信她了。她垂着頭,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鍾若蘭看着周安安的樣子,遲疑了一下,還是道:“可是,安安,我在網上看到“我是歌手”節目組已經向周雲錦發了邀請函。他們算是hi承認了周雲錦就是安靜若谷的身份了。你……”
“什麼?”周安安猛的坐起來,差點撞到了鍾若蘭的腦袋。周安安捏緊了手指,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既然這樣,我會證明我自己的!”
鍾若蘭興奮的一屁股坐在周安安面前:“啊啊,安安,你還有什麼絕招沒有使出來?快,快!我等着你大紅大紫呢!”
周安安看着鍾若蘭忽閃忽閃的眼睛裏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不由得伸手捏了捏她嫩白的臉頰:“其實我……我沒辦法!”
“什麼?你沒辦法?”鍾若蘭瞪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你沒有辦法還信誓旦旦的說要證明自己?你證明個鬼啊!”鍾若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周安安嘴角微彎:“我沒有辦法,可是有一個人有辦法,我相信他!”
周安安口裏有辦法的張默寒此時正皺着眉頭在網吧裏對着網頁發呆。他又仔細看了一遍,才嘆了一口氣,關掉網頁,走出網吧,撥通了周安安的電話:“我在網上查到,你安靜若谷的身份是經過正規程序變更的。現在,想要找出證據,除非是星光歌曲網給你證明,身份變更是在你上傳完歌曲之後的。你在星光歌曲網有人說的內部工作人員嗎?”
兩人通完話,周安安的心沉到了谷底。
想讓星光歌曲網做這樣的證明,很難。他們的驗證很嚴格,想要挖出歌手真正的身份都很難,何況說給她做這樣一個證明。
鍾若蘭擔憂的看着周安安:“安安?事情很難辦嗎?”
周安安握了握手,捏了捏眉頭:“不管多難,我總得去試試!”
鍾若蘭眼中有火苗在燃燒,她斬釘截鐵的道:“安安,我陪你!”
“什麼?你說你才是“安靜若谷”?你是周安安,周雲錦的妹妹?哦哦,你已經和周家沒有關系了?你卻是有證據能夠證明你才是安靜若谷嗎?有?好的!請你保持電話暢通,我們會隨時與你聯系!”
放下電話,看到關切的三雙眼睛,周安安嘆了一口氣道:“現在已經和他們說明了,只要我能夠拿出有力的證據,一定能夠證明的!”
顧若雨擔憂的道:“可是,安安,星光歌曲網不一定會給你給你證明啊!”
鍾若蘭揮揮拳頭:“總得去試試!”
周安安和鍾若蘭打聽到了星光歌曲網的地址,令人驚喜的是,公司的總部竟然就在本市。兩人忐忑不安的到了星光歌曲網的辦公樓,卻在樓下被攔住了。前台小姐告訴她們,公司沒有這樣的義務爲周安安做證明。並且,她也不知道這種事歸哪個部門管,她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鍾若蘭不忿的大叫:“你們怎麼沒有義務呢?有人更改了“安靜若谷”的身份,你們卻不制止,你們這是不作爲!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以後,誰會還相信你們公司?你們公司的系統有問題!出了錯,你們就應該改正!你們這是什麼公司?一點責任都不付!”
前台小姐被鍾若蘭說的大怒,叫保安過來將兩人趕出去。
周安安在鍾若蘭開口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在她說完幾句之後連忙拉拉鍾若蘭的手臂,她們是來求人辦事的,不是威脅恐嚇的,她這樣說話,人家不把她倆趕出去才怪。
看到不遠處走過來的保安,周安安心裏有些挫敗,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她拉了鍾若蘭的手就要朝外走,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男人膚色微黑,眉眼俊秀,一身休閒裝扮,神情慵懶,他嘴角含笑,淡淡的問上問:“你說你才是安靜若谷?”
鍾若蘭看到面前的英俊男人,眼睛突然睜大,嘴巴微微張開,說不出話來,片刻之後,立即輕抿嘴唇,臉頰有緋紅涌現,她微微的低頭,用柔和的聲音道:“請問這位先生,你是……?”
周安安看到男子的那一刻有一刹那的驚豔,腦海中卻下意識的將這個男人和家裏的那個男人做對比,兩個男人都是難得的英俊帥氣。但是她的男人比現在這個男人帥多了,雖然他是給小小奶茶店的店主,和這個男人站在一起,絲毫都不遜色呢。
周安安看到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連忙道:“她是我朋友,我才是安靜若谷。我希望星光歌曲網能夠給我證明。那些歌曲上傳的時候都是以我的身份證上傳的,後來才改了身份信息!”
男人眼中終於有了一點興味:“周安安?”
周安安不亢不卑的點頭:“不錯!是我!”
男人身後有人走上前來要說什麼,男人擺擺手,那人還未開口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