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藥的男人猶如洪水猛獸,不知饜足。
溫錦然開始的掙扎還猛烈,很快就如潰軍一退千裏,只能任由擺布。
漸漸只剩下嘶啞呻吟。
蕭野背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但他似乎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只想將身下的人拆吞入腹。
他從來牢記自己的身份。
潔身自好,品行端正,以前從未想過,生死關頭一朝放縱,竟是如此叫人欲罷不能。
雖沒經驗開始不得章法,但無師自通,進步飛速。
狂亂之中,也顧着對方的感受。
溫錦然縮成一團,在他身下哀哀喊痛的樣子,叫人不忍,卻又撩了更多的火。
“還受得了嗎?要我停下嗎?”
蕭野咬着溫錦然的耳朵問,看似將決定權交給她,可是動作卻一點沒停。
會哄不會停的打樁機……溫錦然腦中不合時宜的閃過一句話。
“沒,沒事兒。”顫抖中,溫錦然眯着被汗水霧了的眼睛,喘息道:“別管我,我很好。”
真的很好。
痛過之後,也有快樂攀升彌漫。
這和上一世相比,已經是極好。
她能感覺到對方的小心翼翼和體貼溫柔。
而且,沒有一身傷痕,怎麼讓風哥放心。
溫錦然以前也以爲,男女體力雖然有巨大差別,可若拼命掙扎,也不是那麼容易得手。
可後來才知道,那只限於夫妻情侶間的玩笑打鬧。因爲不但要制着你,還要護着你,是根本舍不得你受傷的。
上一世,她落在飛哥的手下手裏。
見她掙扎,那群畜牲二話不說便是幾個耳光,打的她昏頭轉向。然後抓着她的頭發,撞在牆上。
三兩下之後,整個人昏昏沉沉,根本無法反抗。
和上輩子比,現在已經是天堂。
從天黑到清晨,藥性終於漸漸散去。
溫錦然扶着腰,慢慢的撐起身子,忍不住嘶了一聲。
這藥真可怕,蕭野的體力也很可怕,她此刻只覺得全身就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沒有哪裏不痛的。
她四下一看,抓起落在一旁的裙子,犯了愁。
那衣服早就被撕的像是一條條破抹布,根本就沒有辦法上身了。
蕭野平定喘息,翻身起來,就這麼坦蕩蕩的坐在床邊。
他身上肌肉結實緊致,背上,有被她昨夜抓出來的痕跡,和深深淺淺的舊傷。
溫錦然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蕭野肩膀動了一下,轉身過去,看着溫錦然。
他,突然臉有點紅。
溫錦然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昨晚上跟狼似的吃了一夜肉的男人,掐着她的腰說了那麼多葷話,這會兒竟然會臉紅?
房間裏的氣氛,安靜的有些奇怪。
尷尬也不是,曖昧也不是。
門外,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三哥,我聽着沒動靜了,你完事兒了沒?”
兩人猛的一起往門外看去。
“嗯,完事兒了。”
蕭野應了一聲。
“風哥讓你過去一趟。”
“好,就來。”
蕭野穿了長褲,回頭看一眼溫錦然,將自己的襯衫丟給她。
“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蕭野說。
溫錦然接過衣服裹住自己。
她對蕭野的身份有一些猜測,現在不是時候,還不能問。
但無論如何,自己是識人不清,咎由自取,就算這一世也不得善終,也絕不能牽連蕭野。
蕭野站起身,卻被溫錦然猛的拽住了胳膊。
“怎麼了?”蕭野回頭看她,微微緊張:“是不是我弄傷你了?”
“不。”
這點痛不算什麼。
“蕭野,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不要爲我犧牲自己。我們能走一個是一個。”
別人命好,重生回到幾年前,有足夠的時間籌謀改命。
她倒黴,重生已經在狼窩。
但也絕不能又連累了別人。
“我是被一個叫賀城西的人騙來的,若我不能活着出去,幫我報仇。”
蕭野認真聽着。
溫錦然又報出一串數字:“這是銀行保險櫃密碼,裏面有一個億,有密碼就能取,這些錢都給你,有錢做事方便。”
蕭野有些不解:“你就這麼相信我?”
溫錦然苦笑了一下,放開手。
她也不想信任來的那麼突然,但此刻別無選擇。
蕭野突然低頭,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風哥的手下還在外面等着,蕭野不能多留,心裏有許多話,現在也不是說的時候。
“相信我,我會救你的。”
蕭野起身走了。
出了門,就聽手下調侃。
三哥,你這一身痕跡,嘖嘖嘖,功勳卓越啊。
溫錦然縮在床頭。
身體雖然痛,但腦子無比清醒。
蕭野會救她,但絕不能只等他救自己。
要自救。
上輩子在這裏被折磨了三天,斷斷續續的,也聽風哥手下說了一些。
這是個跨境走私團夥,已經被警方盯上,做最後的苟延殘喘,正在籌謀跑路。
只是她和蕭野,都沒熬過黎明前的黑暗。
正想着,門開了。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她見過,是風哥身邊的一個人,集團裏的二把手,手下都稱呼他老何。是個老謀深算,心思狠毒的家夥。
老何走到床邊,打量了溫錦然一番。
溫錦然害怕的往後躲了躲,抓緊蕭野給的衣服,可是那衣服根本遮不住一身痕跡。
身邊小弟道:“昨天晚上,三哥可是這個……”
小弟豎了個大拇指:“那叫一個猛,這女人差點被弄死。”
老何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打電話。
“風哥,沒問題。老三昨晚上確實動了這女人,動的還怪狠的,不是裝的。”
“好,我知道了,那這事情就放心交給他了。”
溫錦然面上驚恐,心裏大喜。
上輩子的破綻,填上了。
假戲真做,還是真戲真做,根本就瞞不住。
真不是電視裏隨便啃啃脖子,往被子裏一躲,就能讓人相信的。
蕭野暫時應該不會被懷疑了,希望這一步,能救了他們。
老何掛了電話,身邊小弟迫不及待:“老何,你看,三哥也爽過了,那咱們能不能……”
啪!
老何給了他腦袋一巴掌。
“現在不行。”老何說:“老三才開葷,就他那性子肯定舍不得。看這樣子還得折騰兩晚上。等他厭了,要是沒把人折騰死,才能給你們。”
“不要,不要再碰我了,他不是人,快給我弄死了。”溫錦然哭喊道:“我求求你們,你們放了我吧。”
“你覺得都這樣了,我們能放了你?大小姐,別那麼天真。”
老何冷笑一聲。
對他們來說,現在溫錦然就是賞給手下的一個玩物。
溫錦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可能有點天真,但我的錢,一點都不天真。我的錢,和你們刀口舔血賺的錢,沒有什麼區別。”
老何停下了往外走的腳步。
“我們談個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