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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又盯着總監給我支付寶轉了100打車費，我這才騎着共享單車回了醫院。
人事經理看見我就捂着腦袋咳嗽起來。
“我好像得請個病假，哎呦真難受啊。”
周圍同事紛紛表示同情和心疼。
我戴上口罩敲了敲手上的文件，“老板讓我直接找你談加薪的事情。”
“喂你有沒有同理心啊，沒看見我都病成這樣了嗎？”
“病成怎樣？”
“要請病假的程度啊！”
“但你現在還沒請病假，且打卡上班了。”
“......”
我看了眼手表，“上午下班時間快到了，我待會還要去食堂搶飯，麻煩你有點同理心。”
“......”
公司提議的新合同是底薪漲10%，並且能得到上一個完工項目30%的提成，且得保證下一個由我負責的項目收益超過上一個。
這份合同裏存在兩個針對我的BUG，其一，我無法保證項目負責人一直是我；其二，上一個項目的收益不可控，若達百億，那下一個項目就很難超過。
人事經理似乎覺得我這種程序員並看不懂合同，嘴裏叭叭叭，手上的籤字筆卻一直往我這裏遞。
“快籤吧，你不是要去吃午飯嗎？”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口罩：“麻煩你不要繼續傳播病毒。”
“......林麟，你不覺得很尷尬嗎？”人事經理接過口罩，邊戴邊匪夷所思地看着我：“我們好歹也是同事，你也是一個成年人了，一點社交禮儀都沒有的嗎？”
“我爲什麼覺得尷尬？”我眨眨眼睛，拿紙巾擦了擦合同，“你作爲一個成年人，不知道最基本的社交禮儀是感冒後主動戴上口罩嗎？”
“......”人事經理沉默兩秒，忽然開口說：“我發現你這個人......根本沒有表現出來的木訥。”
我沒理她，在30%上面畫了個圈。
“提成改爲50%，並且17.6%要在項目完成後第一時間支付。”
“爲什麼是17.6%？”人事經理摘下口罩，表情有些困惑。
我笑了笑沒說話，只是身子往後避了避。
“......次奧。喝水，我是爲了喝水！”
*
合同談成，項目正式啓動。
上頭的任務下得很急，爲了蹭上熱度，要在半月內復制出某鴨同款軟件。
我制定完項目計劃表就照常下發給了其他人，之後便專注在自己那部分上。
期間還被動參加了張非的入隊慶祝會。
他是以和我有平等決策權的項目主管身份空降的。
自他加入後，團隊裏部分成員突然換了副面孔，再不像之前那樣老實執行分配的任務，開始各種摸魚。
我沒理會，像是壓根沒發覺他們的故意拖延。
偶爾倒是聽見他們和張非在茶水間裏嘀咕：
“她那個書呆子不會壓根沒注意到吧？”
也有部分成員特意到我辦公室苦口婆心地給我上“政治課”，什麼誰和誰一夥兒，誰想搶誰功勞。
“您得鞭策他們，不然項目失敗，背鍋的肯定是您啊。”
我眨眨眼，像個不認真聽講的小學生：“項目爲什麼會失敗？”
這些人最後嘆氣離開了我的團隊。
隨之加入的，全是張非的親信。
“抱歉哦，誰叫我是項目主管呢？”張非得意洋洋。
我的隊伍很快被他以各種手段清洗一遍，最後我成了真正的光杆司令。
可我依舊沒有像他們預期那樣焦急。
每天按部就班上班下班，偶爾加個班，加班流程也是從來不會落下的。
距離任務截止倒數第三天，張非終於急了。
“項目失敗你就完了！”他沖進我辦公室，莫名其妙地發火道。
我抬頭看他：“項目爲什麼會失敗？”
“還不是因爲！”張非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爲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最後咬牙切齒低聲道：“林麟，你少裝傻，我知道你心裏門清。這個項目要是失敗，你就得背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