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宋晟成的時候,我剛上大二。
有次做兼職,下班的時間太晚,遇到醉漢,他追着我滿口淫言亂語。
關鍵時刻,是宋晟成出現救了我。
他和醉漢扭打在一起,醉漢逃走後,我發現他滿臉是血。
我帶他去了醫院,二十歲的青年,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渾身是傷。爲了幫他治病,只要沒課的時候,我沒日沒夜的畫畫。
徐娉婷爲我不值,不止一次勸我放棄宋晟成,我沒有。
甚至在得知他腎衰竭後,第一時間配型,捐給他一顆腎。
宋晟成還要在醫院待很長一段時間。
我爲了省錢,手術後馬上出院,拖着虛弱的身體去擺攤畫畫。
宋晟成醒來給我打電話,聲音帶着幾分撒嬌,“喬喬,你怎麼不來看我?我好想見你。”
我拿畫筆時,轉身太快,扯到傷口,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我和同學在旅遊呢,等回來馬上去看你。”
宋晟成自尊心強,又敏感多疑,我不想讓他知道腎是我給他的。
我更不要因爲愧疚而產生的愛。
我把每天賺到的錢,及時轉進醫院賬戶。
一個月後,宋晟成出院,我也病倒了。
宋晟成忙前忙後的照顧我。
我病好的時候,他拿着鐵絲折的戒指,單膝跪在我面前,向我求婚。
我和他約定好,等大學畢業,就和他領證。
至於婚禮,不等他開口,我搶先告訴他,我是個孤兒,沒有親人,不想辦婚禮。
宋晟成不知道在想什麼,用力把我抱在懷中,下頜抵在我頭頂, 一遍遍的說着愛我。
可是後來呢?
發生火災時,他抱着徐娉婷轉身就走,把我忘在了原地。
“蘇喬,我以爲你多有骨氣呢,這才五年,又回來勾引宋晟成,你賤不賤!”
徐娉婷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拉我飄遠的思緒。
我要關門,徐娉婷抵着門,目光落在我右手上。
她譏笑,“蘇喬,你的手都廢了,再也不可能畫畫,你還什麼可值得宋晟成留戀的地方!”
我垂眸,看了看自己垂在身側的右手,連最輕的畫筆都拿不起。
手被廢,是在發現宋晟成和徐娉婷出軌後的第三個月。
那時的我,剛剛二十三歲,在全國幾場繪畫大賽都得了一等獎。
成了稍有點名氣的青年畫家。
彼時的宋晟成二十五歲,有了自己的公司,生意蒸蒸日上。
他的身價也是一路水漲船高,成了京市新貴。
我去海市參加比賽,天氣原因,比賽臨時取消,我去超市買了冰糖和雪梨。
最近天氣幹燥,宋晟成的咽炎又犯了。
我打算煮好冰糖雪梨,給宋晟成送去。
開門卻看到,本應該在公司上班的宋晟成,和徐娉婷一絲不掛的糾纏在一起。
他們忘情纏綿,宋晟成粗重喘息,徐娉婷嬌喘連連。
我感覺腦子嗡嗡作響,等清醒過來,我沖上去廝打兩個人。
宋晟成挨了我幾巴掌都沒躲。
我手上有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我的。
我又去打徐娉婷,手還沒碰到她,被宋晟成擋住。
他先是拿起沙發上的毛毯,溫柔的裹住徐娉婷。
自己赤裸着身體看着我,眼神森冷,“蘇喬,你有什麼資格打娉婷?”
我後退一步,抓起花瓶朝宋晟成砸去,“我最好的閨蜜和我老公睡了,還問我有什麼資格打她?”
宋晟成的額角被花瓶砸中,額角一片猩紅。
被他藏在身後徐娉婷探出頭,看到宋晟成額角滴落的鮮血,又急又怒。
“晟成,你受傷了?”
下一刻,她裹着毛毯,撲通一聲,對我跪下,“喬喬,你別生氣,是我單方面愛上了晟成,他心裏只愛你。”
“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婚姻。”
我一個箭步沖上去,抬手狠狠扇到徐娉婷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