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誠壓根沒指望趙媛媛能幫他搞定秦浩。
你是沒看到她剛才那副被嚇壞的樣子,她敢給張誠出頭,那張誠寧願相信老母豬會上樹。
果不其然,趙媛媛小聲的說道:“別怕,這裏是學校,他不敢打你的,你直接過去問他想幹什麼就行了。”
張誠眯着眼睛看向趙媛媛,很想笑。
趙媛媛又解釋道:“你相信我,他只是想嚇唬嚇唬你,你可別去激怒他,萬一真打起來了,學校追究責任怎麼辦?我也是爲了你好,你就跟他低個頭認個錯,不會有事的。”
趙媛媛的虛情假意,讓張誠看到了人性更高的一層。
說白了,她就是想讓張誠去吸引錢昊的注意,好讓錢昊暫時沒功夫對她施加壓力。
眼下這情況,傻子都看的出來,錢昊是想教訓自己的,偏偏趙媛媛還在說什麼不會有事的。
這不是把張誠當三歲小孩子糊弄嗎?
“我要是跟他們在這裏打起來了,你是不是也有責任啊?錢昊想拿我撒氣不假,但他應該更想帶你走吧?”
趙媛媛一聽這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你這是什麼話?我不管,反正你先去道歉。”
“道歉?”
張誠呵呵一笑,順手拿起邊上的拖把。
他把拖把立在地上,一腳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拖把下面帶着墩布的一小節被踩斷了,張誠得到了一根順手的木棍。
“張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發瘋啊,後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趙媛媛心底涌起一陣不安,事態好像超出了她的預期。
錢昊見張誠抄起木棍,嗤笑一聲說道:“裝比,老子就站在這裏,你敢跟我動手嗎?”
張誠攥緊了棍子,眼神在一瞬間就變了,“是嗎?”
說完,他以迅雷不及俺耳之勢沖了上去,一棍子打向錢昊的腦袋。
這一下來的猝不及防,錢昊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
好在他下意識的側了下身,棍子砸在他的肩膀上,不然腦袋非得開瓢不可。
即便如此,錢昊也疼的嗷嗷叫了起來,指着張誠罵道:“給我打,往死裏打,出了事我負責!”
那兩個人得到了錢昊的命令,不再猶豫,舉起鐵棍沖向張誠。
剛交上手,張誠就察覺出了這倆人不是學生,要麼是社會上的人,要麼就是錢家的保鏢,身手還行。
張誠以一敵二,打了幾分鍾沒落下風。
這讓看戲的錢昊急了,揉着自己的肩膀罵道:“嗎的,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連這麼個小比崽子也搞不定嗎,錢家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那兩個保鏢沒敢吭聲,但也發現了,張誠不光有一股子蠻力,身手也不差。
一對一單挑的話,他們根本沒有把握拿下張誠。
下一刻,他倆給了彼此一個眼神。
只見其中一人抄起鐵棍砸向張誠,張誠不敢硬接,險險躲了過去。
另一個人也沖了過來,趁機抬腿踹中了張誠的腹部。
“草。”
張誠站立不穩的倒在地上,但很快又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繼續跟那兩個保鏢扭打在一起。
雖說張誠重生後力氣變大了,出手也狠。
可即便如此,他一個人對付兩個保鏢也顯得十分吃力。
趙媛媛驚恐的看着張誠跟錢昊的人打架,一時間失了分寸。
現在的她,走也不是,留在這裏也不對,滿腦子都在想着校領導責罰下來怎麼辦。
完了完了,這下是真的完蛋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張誠吃了不少虧,好幾次都差點被擊中要害。
十分鍾後,張誠主動跟那兩個保鏢拉開了距離,靠在牆上喘着粗氣。
“小比崽子,看給你能耐的,還敢打我?”
錢昊惡狠狠的瞪着張誠,像一條發怒的瘋狗,“今天不扒掉你一層皮,老子跟你姓!”
面對他的恐嚇,張誠渾然不懼。
今天他就是豁出去一條命,也不可能低頭。
錢昊冷笑道:“還愣着幹什麼,接着打!我倒要看看這個小比崽子有多少本事!”
“草,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不知何時,張誠的身旁出現了一道偉岸的身影。
一個胖子叼着煙,肥嘟嘟的大手搭在他的肩上,“不夠意思啊,有事自己扛?你這是沒把我當兄弟啊?”
張誠怔住了。
來人居然是馬浩強,也就是借給張誠五百塊,還要天天催債的那個毒嘴舍友。
看見他的一刹那,張誠有種莫名的感動。
因爲他交了一個總幫自己,卻不求回報的好兄弟。
他本想說些什麼,馬浩強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別說話。
“死胖子,你不會覺得你很牛比吧,知道老子是誰嗎?”
錢昊死死的盯着馬浩強,真沒想到,在洪都大學竟然還有不怕死的敢跟自己作對。
馬浩強點着煙,不屑的哼了一聲,“我知道你家裏有幾個臭錢,但並不代表你就能欺負我兄弟了。”
就連張誠都覺得,這胖子簡直太會耍酷了。
“嗎的,等老子踩在你頭上的時候,看你還裝不裝比。”
錢昊大手一揮,命令道:“給我打!”
眼看着那兩個保鏢又沖了過來,馬浩強的眼神瞬間凌厲了。
他在對方的鐵棍即將砸中時,突然將嘴裏的煙頭吐了出去。
那保鏢被煙頭燙到了臉,手中動作遲緩了一下。
趁此機會,馬浩強抓住他的頭發,狠狠往牆上撞去。
咣!
只是一下,那保鏢的額頭就被撞出一片血跡。
張誠知道馬浩強打架厲害,但不知道具體厲害到了什麼程度,只知道他是宿霸,曹侃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一口一個強哥的喊着。
看着一下就被放倒的保鏢,張誠都快佩服死馬浩強了。
果然,身上那兩百斤肉不是白長的!
就連另一個保鏢和錢昊也驚呆了,瞪大了眼珠子。
“草,就這麼點本事也能當保鏢,錢家也不咋地啊?”
聽到這句話後,錢昊有些站不住了,氣的嗷嗷直叫,“愣着幹什麼,上啊!”
“要是拿不下他們,你就別他嗎在錢家幹了,我們錢家不養廢物!”
另一個保鏢緩過神來,握緊了鐵棍砸向馬浩強。
馬浩強也是個狠人,單手抓住了砸來的鐵棍,另一只手卯足了勁,掄出一拳,正中面門。
那保鏢當即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半邊臉哀嚎起來。
至此,錢昊喊來的兩個保鏢全部躺在地上,失去了戰鬥力。
與此同時。
張誠拿着木棍,一步步走向錢昊。
在這一刻,錢昊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畏懼。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喊來的兩個保鏢,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撂倒了。
“剛才你說什麼,要把我扒層皮?”
張誠冷笑着,揚起木棍,直接甩在錢昊的小腿肚子上。
“啊!”
錢昊慘叫一聲,當即跪倒在地,哪裏還有先前囂張的模樣。
緊接着,張誠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像錢昊這種花花公子,哪裏經得住揍。
整個人倒了下去,被張誠一腳踩在頭上,動彈不得。
“啊啊啊!!!”
“張誠!老子跟你沒玩!”
張誠覺得不解恨,又拿木棍猛敲了幾下錢昊的腦袋,“還叫?挨打沒挨夠是吧?”
很快,錢昊的頭頂滲出了血跡,他也被張誠給活生生打哭了。
一邊擦着腦袋上的血,一邊求張誠不要再打了,簡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馬浩強也走了過來,一把拿走了張誠手裏的木棍,說道:“差不多可以了。”
說到底,錢昊有身份有背景,不是他們這種小老百姓能夠招惹的。
打他一頓出出氣就行了,要是打狠了,後果就不好說了。
張誠也明白這個道理,況且他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沒有再理會錢昊,張誠和馬浩強一起走出了食堂。
事情鬧這麼大,校領導肯定會知道的,處罰也是早晚的事。
說實話,張誠並不是很擔心自己,大不了他不念就是了。
可是,他不想連累了馬浩強。
就在二人準備回宿舍的時候,趙媛媛也從食堂追了出來。
“張誠!你給我站住!”
她一把拽住張誠的胳膊,氣呼呼的說道:“誰允許你跟錢昊動手的?你知不知道得罪錢家的下場是什麼啊?”
張誠冷笑道:“我看是你怕引火燒身吧?”
趙媛媛的表情有些慌張,顯然是被說中了。
但她還在狡辯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有什麼好怕的?是你打了錢昊,少我身上扯!”
“你不拿我做擋箭牌,我會管你這檔子閒事?”
張誠伸出手,勾住了趙媛媛的下巴,冷笑道:“再說了,你不是希望我一直對你好嗎?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一下,跟我共患難一次?”
趙媛媛憤怒的拍開了張誠的手,吼道:“我跟你患難個屁!你以爲你是誰啊!”
“呵呵,這就憋不住了,原形畢露了嗎?真是委屈你了啊,這話讓你足足憋了三年。”
“趙媛媛,我別怪我沒警告你,以後別想着坑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還有,沒事少來騷擾我,我跟你真不熟……當然了,你要是想讓我睡你,那沒問題,只要我有空,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