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前或許要避其鋒芒,但如今融合了封於修武學的他,連太子都敢硬碰,何況區區山雞?
只見他腳步輕移,武當梯雲縱施展下,殘影閃過已輕鬆避過刀鋒。
“怎麼可能?!”
陳浩南等人瞪大雙眼,難以置信這個往日被稱作鹹溼佬的家夥竟有如此身手。
山雞惱羞成怒:“還敢躲?”
說着再次揮刀砍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大天二和巢皮同時發動攻勢。
大天二掄起拳頭從左路撲來,巢皮則從右側凌空飛踢。
小結巴目睹這一幕,臉色瞬間煞白。
"當...當心..."
盡管與張軍素不相識,但見他獨自面對衆人,小結巴還是忍不住喊出了聲。
畢竟這場沖突因她而起。
令人震驚的是,面對三人圍攻,張軍不退反進。
他身形一閃,腳下步伐變幻莫測。
咔嚓!
殘影掠過,張軍施展出拈花斷續手,先是一把扣住山雞手腕,隨即一記重拳將其擊退。
面對大天二和巢皮的夾擊,他又使出少林金剛拳。
砰砰砰!
沉悶的撞擊聲中,大天二腳踝如遭鐵棍重擊,痛得齜牙咧嘴連連後退。
巢皮更慘,被一拳轟飛,重重摔在苞皮身旁,捂着手腕哀嚎不止。
陳浩南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苞皮!巢皮!"
"山雞!大天二!你們怎麼樣?"
"哎喲...南哥...這小子邪門得很..."
"南哥別跟他客氣,這家夥下手太狠了..."
望着滿地打滾的兄弟,陳浩南喉結滾動,死死盯着張軍。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拍電影的編劇竟有如此身手,轉眼間就放倒了四人。
此刻別無選擇,陳浩南卷起袖子,眼中凶光畢露:"冚家鏟!你個死編劇哪來的本事?活膩了是吧!"
話音未落,陳浩南已抽刀劈向張軍。
作爲大麾下頭號打手,他的速度確實比山雞快上許多。
若在從前,張軍或許真要退避三舍。
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張軍,早已今非昔比。
面對猛撲而來的陳浩南,張軍神色從容,只是輕輕向後挪了半步。
啪!
陳浩南手中的武器剛揮下,張軍便閃電般扣住他的手腕,同時沉腰坐馬,左拳如炮彈般轟向對方腹部。
砰!
悶響聲中,陳浩南倉促格擋卻撲了個空——張軍的拳速快得令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下一秒,陳浩南臉色驟變,衣衫"刺啦"裂開個大洞,整個人被巨力掀得踉蹌後退數步才勉強站穩。
呼哧——呼哧——
雖比苞皮巢皮強些,但陳浩南仍覺五髒六腑翻江倒海,弓着腰大口喘息。
反觀張軍,解決這夥人連汗都沒出。
實力懸殊到近乎碾壓。
" !"小結巴興奮得雙眼發亮,"好勁啊!鹹溼佬你一個人就搞掂他們, ,真系好犀利!我中意死啦......"
陳浩南咬牙捂着胸口後退:"鹹溼佬你夠膽就等住!我陳浩南有仇必報,今 動我兄弟,等我帶人來將你打趴街啊!"
說罷拽起鼻青臉腫的巢皮苞皮,帶着山雞大天二匆匆撤離。
張軍本就沒打算追擊,此時腦海中突然響起暴擊系統的提示音:
【叮!暴打苞皮觸發初級暴擊,獎勵死侍10】
【叮!暴打山雞觸發初級暴擊,獎勵死侍20】
【叮!暴打大天二觸發初級暴擊,獎勵金牌打手1】
【叮!壓制陳浩南觸發中級暴擊,獎勵銀牌打手2】
轉眼間,張軍麾下已聚集五十餘名精銳——不是金牌銀牌打手,便是絕對忠誠的死士。
在港島這片土地上,不知有多少人因手下背叛而落得淒慘下場。
系統賜予的這些死侍最珍貴之處,就在於他們永不背叛的忠誠。
......
巷口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張軍抬眼望去,只見一群高大身影正朝這邊走來。
爲首的是一名白西裝青年,身後跟着數十名兩米高的黑衣壯漢,氣勢驚人。
"這就是系統獎勵的死侍?"張軍有些意外,沒想到獎勵來得如此之快。
白西裝男子走到近前,恭敬地鞠躬:"軍哥好!"
身後衆人齊聲問候:"軍哥好!"
當那人抬起頭,張軍終於看清了他的面容。
阿布!
正是《殺破狼》中的主角阿布!
看着這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張軍難掩激動。
要知道阿布的戰力在港島絕對是頂尖水平。
阿布微笑着揮手示意:"全體向軍哥問好!"
五十多名死侍整齊鞠躬,聲如洪鍾:"軍哥好!"
待聲浪平息,阿布上前一步:"軍哥,今天我們來遲了。
今後有任何吩咐盡管交代,我們必定全力以赴。”
張軍很快反應過來,既然是系統獎勵,阿布和這些死侍自然對他絕對忠誠。
他沉穩地點點頭:"幾個小角色而已,我自己能應付。
以後有事會提前通知你們。”
一旁的小結巴早已目瞪口呆。
見識過張軍的身手後,她本就震驚不已。
此刻看到這群氣勢洶洶的手下,更是確信自己誤打誤撞遇到了一位真大佬。
想到方才的冒犯,小結巴慌忙上前:"對...對不起啊!!"
“剛才...剛才我真不是有意的....我被他們幾個圍住,腦子一熱才....才想出這種餿主意...”
“軍...軍哥,我發誓不是存心的!只要...只要你肯原諒我,要我怎樣都行!”
小結巴邊說邊不停鞠躬。
張軍打量着她——超短裙下那雙修長白腿格外晃眼。
但他此刻心思全在阿布和死侍身上,只隨意揮了揮手:
“陳浩南那群人本來就不是好鳥,我也順路,這事翻篇吧,別鞠了。”
小結巴愣住了。
她沒想到張軍竟如此寬宏大量,既沒刁難也沒索要好處。
比起整天對她動手動腳的飛鴻哥,簡直天壤之別。
想到飛鴻肯定不會輕饒自己,不如...
“軍哥!”
她突然喊住轉身欲走的張軍,“能...能不能收我當小弟?我保證聽話,你指東絕不往西!”
張軍挑眉:“長樂幫的人要跟我?”
“飛鴻根本不管小弟死活!”
小結巴急得結巴更厲害了,“加入就是爲了找靠山,結果他天天逼 ...幹那種事!”
每月要是完不成偷車指標,飛鴻哥就會往死裏打我!他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
"軍哥...求您收下我吧!我發誓跟了您絕不反悔,再也不想跟着飛鴻那個 了!"
"軍哥,求您救我脫離苦海!"
小結巴說着已淚如雨下,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
張軍眉頭緊鎖,心中暗自盤算。
要在港島站穩腳跟,人手和地盤缺一不可。
80年代的港島幫派林立,洪興、東星、和記、西貢...個個都不是善茬。
以他現在的實力去硬碰硬,無異於虎口拔牙。
唯獨慈雲山的長樂幫是個例外。
這窮鄉僻壤治安混亂,大幫派看不上,警察也懶得管,反倒成了小混混的樂園。
即便最強的長樂幫,也不過三四百號人。
從這裏起步再合適不過。
如今小結巴來投,正是個絕佳契機。
"可以跟我。”張軍嘴角微揚,"不過道上規矩不能壞。
你是長樂幫的人,得先退社才能入洪興。”
小結巴喜出望外。
沒想到張軍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雖然要辦退社手續,但這本就是江湖規矩。
能跟着這樣有實力的老大,前途肯定比在長樂幫強百倍。
"軍...軍哥放心!我這就去辦退社!"她連連鞠躬,"那個...能留個電話嗎?我怕...怕到時候找不着您..."
聽到飛鴻的名字,張軍心裏清楚,以這家夥的作風,一旦得知自己的身份,肯定會打電話 擾。
他淡定地將號碼留給了小結巴。
目送小結巴興沖沖地離開後,張軍便帶着阿布一行人轉身走了。
……
半小時後。
慈雲山,長樂幫。
一間寬敞的廢棄倉庫裏,一群混混圍聚在此。
爲首的飛鴻梳着大背頭,坐在改裝的車頂上,冷眼聽着面前女人的辯解。
“飛鴻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在你手下我也挺開心的,但……但我現在想退社,不想再幫你偷車了!”
“什麼?!”
飛鴻瞬間暴怒,指着小結巴破口大罵,“你 意思是跟着我委屈你了?平時不就讓你偷幾輛車嗎?上個月、上上個月,你哪次達標了?哪次捅的簍子不是老子給你擦屁股?”
“現在想走?社團是你家開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我這老大還怎麼當?!”
周圍的小弟頓時哄笑起來,七嘴八舌地嘲諷:
“小結巴,飛鴻哥對你夠好了,我們都沒逼你 呢!”
“就是,別不識抬舉!咱們老大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慈雲山誰不服他?”
小結巴氣得滿臉通紅,怒道:“你們嘴巴放幹淨點!我以後跟你們這群爛人沒關系了!”
這話徹底激怒了飛鴻的手下,有人擼起袖子叫囂:“臭三八,給你臉不要臉是吧?非得逼兄弟們動手?老子最煩打女人,但 別找死!”
【
“老大,我就說這 有問題,突然鬧着要退社?原來是偷偷摸摸攀上高枝了,聽聽她叫得多親熱,還一口一個老大!”
“呸!”
“蘇阿細,你給我聽好了,這些年要不是飛鴻哥罩着你,你能混到今天?讓你那新靠山有種來長樂幫地盤上走走!”
“沒錯!養不熟的白眼狼!飛鴻哥,這 突然退社肯定有鬼,說不定早把咱們的底全泄出去了!”
……
一片吵嚷中,飛鴻卻出奇地冷靜。
他慢悠悠從車頂跳下來,扳手在掌心掂了掂,踱到小結巴跟前:“我飛鴻向來講道理。”
“長樂幫廟小留不住菩薩,你要走,我不攔着。”
金屬扳手突然抵住她下巴,“但該清的賬——得一筆一筆算!”
小結巴眼睛剛亮起來又暗下去:“賬、賬?什麼賬?”
“規矩都不懂了?”
飛鴻猛地提高嗓門,“入社交保護費,退社交贖身費!真當兄弟們白給你撐腰?”
“贖…贖身費?”
她結結巴巴後退半步,“少唬人!我偷的車夠填十條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