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剛掠過無妄城的城牆,老周就扛着一把磨得鋥亮的礦鎬出現在南城門。他的肋骨還纏着繃帶,走動時牽扯到傷口,疼得額頭冒冷汗,卻固執地拒絕了阿力的攙扶:“這點傷算啥?當年在礦洞被落石砸斷三根肋骨,我照樣扛着礦石走三裏地。”
城牆上已經聚集了二十多個礦工,都是當年和老周一起在石窪村礦洞幹活的兄弟。他們手裏拿着礦鎬、鐵鍬,還有人推着裝滿碎石的獨輪車,看到老周都圍了上來:“周哥,玄哥說讓我們加固城牆,你說咋幹?”
老周走到城牆邊緣,用礦鎬敲了敲牆磚——這些青磚是百年前燒制的,質地疏鬆,根本擋不住築基期修士的玄力攻擊。他蹲下身,指着城牆根部的地基:“我們在礦洞挖過地道,最懂土性。先把城牆外層的舊磚扒了,用城主府廢墟裏的黑石做地基,再把道殿裏的‘凝土符’貼在磚縫裏,這樣城牆就能硬得跟玄鐵似的。”
一個叫鐵牛的年輕礦工撓了撓頭:“周哥,黑石那麼重,我們咋運上去啊?”他說着指了指城牆下堆積的黑石,每一塊都有磨盤大小,就算是引氣期修士也得費不小的力氣。
老周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張圖紙——這是他昨晚熬夜畫的,上面畫着一個由木頭和繩索組成的簡易起重機。“當年礦洞運礦石就用這法子,我們找些粗木搭架子,再用修士們留下的玄力繩索當牽引,十個人就能把黑石吊上去。”
衆人立刻行動起來。鐵牛帶着幾個年輕力壯的礦工去城外的密林砍樹,老周則和剩下的人拆解城主府的廢墟。他們的動作不算快,卻異常默契,每一塊黑石的擺放位置、每一張凝土符的張貼角度,都經過老周的仔細測算。太陽升到頭頂時,南城門的城牆已經加固了近十米,新砌的黑石牆面上貼着黃色的凝土符,在陽光下泛着淡淡的靈光。
“周哥,你看那是誰?”鐵牛突然指着城下喊道。老周順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布莊的王掌櫃帶着十幾個街坊,推着幾輛板車走了過來,板車上裝着滿滿的麻布、棉花和硫磺。
“王掌櫃,你咋來了?”老周走下城牆,驚訝地問道。王掌櫃的額頭淌着汗,卻笑得一臉憨厚:“玄哥救了我婆娘的命,我不能啥都不做。這些麻布和棉花能做防火簾,硫磺是我從藥鋪買的,和碎石混在一起,扔下去能燒得敵人無處可躲。”
他身後一個穿粗布衣裳的婦人舉起手裏的針線:“我們娘們在家也幫不上啥忙,就縫了些防火簾,上面都浸過桐油,火都燒不透。”婦人的手指被針扎得全是小洞,卻笑得格外燦爛。
老周看着板車上的物資,眼眶突然有些發熱。他拍了拍王掌櫃的肩膀:“好兄弟!這些東西正好能派上大用場。你帶幾個人把防火簾掛在城牆垛口,再把硫磺和碎石混在一起裝成麻袋,擺在城牆邊上,敵人一靠近就往下扔。”
與此同時,東城門外的空地上,林玄正帶着蘇清瑤和虎王布置陣法。蘇清瑤手裏拿着《五行道典》,指尖在地面畫出復雜的紋路:“天機子擅長用‘天機術’推演陣法弱點,普通的五行陣肯定困不住他。我們得用‘顛倒五行陣’,把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靈晶打亂擺放,讓他的推演失效。”
林玄點頭,從儲物袋裏取出從道殿帶出的靈晶,按照蘇清瑤的指示,將金紋靈晶埋在水坑旁,木屬性靈晶壓在枯樹下,火屬性靈晶則嵌在朝陽的土坡裏。虎王趴在一旁,不時用爪子將滾遠的靈晶撥回原位,金色的火焰偶爾掃過靈晶,讓靈晶的光芒更加穩定。
“玄哥!”小石頭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手裏攥着半塊啃剩的麥餅,“周叔說南城門的起重機搭好了,讓你過去看看能不能用玄力加固一下。”
林玄跟着小石頭趕到南城門時,正好看到鐵牛和三個礦工正操控着起重機,將一塊磨盤大的黑石緩緩吊上城牆。木質的支架被壓得“嘎吱”作響,玄力繩索繃得筆直,老周站在城牆頂端,手裏拿着凝土符,大聲指揮着:“往左挪半尺!對,就是這裏,貼符!”
“周叔,我來幫你。”林玄縱身跳上城牆,指尖凝聚土屬性玄力,順着黑石的邊緣注入。玄力與凝土符產生共鳴,黑石與城牆的銜接處瞬間泛起土黃色光芒,原本鬆動的縫隙變得嚴絲合縫。老周拍了拍黑石,驚喜地說道:“這下別說築基期修士,就是金丹期的攻擊也能扛住幾下!”
城樓下,王掌櫃正帶着街坊們往麻袋裏裝硫磺碎石。他的布莊夥計小李蹲在地上,用木棍將硫磺和碎石攪拌均勻,嘴裏還念叨着:“王掌櫃,這比例我按你說的調了,一斤硫磺配三斤碎石,燒起來準保旺。”
王掌櫃拿起一個裝滿的麻袋,試了試重量,滿意地點點頭:“再往每個麻袋裏塞一把幹草,點燃了扔下去,能燒得更久。對了,把那些破掉的修士長袍撕成條,浸上桐油當引火繩,比火把好用。”
林玄看着忙碌的衆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走到小李身邊,發現這小夥子雖然只是個普通凡人,卻把硫磺碎石的比例拿捏得絲毫不差,甚至還在麻袋底部扎了幾個小洞:“你這是做什麼?”
小李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玄哥,我爹以前是燒窯的,他說這樣能讓火星漏下去,順着敵人的衣服燒,不容易被撲滅。”林玄眼前一亮,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主意!你帶幾個人,把所有麻袋都按這個法子改一改。”
中午時分,西城的防御也有了新進展。阿力帶着幾個引氣期的礦工,在西城門口挖了一道寬三米、深兩米的壕溝。壕溝裏鋪滿了從礦洞運出來的尖刺礦石,上面蓋着木板和幹草,僞裝成平地。“玄哥,這是我們礦洞常用的陷阱,只要敵人踩上去,木板一斷,保管扎得他們哭爹喊娘。”阿力指着壕溝,臉上滿是自豪。
林玄檢查了壕溝的深度,又用雷屬性玄力在尖刺礦石上附着了一層電弧:“這樣一來,就算敵人用玄力護體,也會被電弧麻痹,動彈不得。”他轉頭看向西城的城牆,發現王掌櫃的婆娘正帶着幾個婦人,將縫好的防火簾一張張掛在垛口上。防火簾浸過桐油,質地堅韌,上面還繡着簡單的防火符文——這是蘇清瑤教她們的基礎符文,雖然威力不大,卻能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
“玄哥,你看這個!”老周突然舉着一個用黑石和玄鐵打造的撞木跑過來。撞木的前端包着鋒利的玄鐵尖,後端綁着幾根粗壯的玄力繩索,“這是我們礦洞用來撞開塌方岩石的,我讓人加固了一下,要是敵人用攻城錘,我們就用這個撞回去!”
林玄握住撞木,能感受到裏面蘊含的力量。他將一絲火屬性玄力注入撞木,玄鐵尖瞬間泛起紅光:“不錯,這樣撞上去,還能燒傷敵人。”他看向遠處的地平線,眉頭微微皺起——空氣中已經能感受到淡淡的玄力波動,天機子的人馬越來越近了。
“所有人都到城牆集合!”林玄高聲喊道,“老周帶礦工守南城門,負責操控撞木和起重機;王掌櫃帶街坊守西城,重點用硫磺碎石和防火簾;阿力和小石頭跟着蘇清瑤,在東城的顛倒五行陣旁待命,引誘敵人進陣;虎王,你來回支援,哪裏危急就去哪裏!”
衆人齊聲應和,迅速回到自己的崗位。林玄飛到城牆最高處,拿出從道殿帶出的“千裏鏡”——這是一件上古法器,能看清十裏外的景象。鏡中,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正朝着無妄城趕來,爲首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老者,手持拂塵,正是天機子。他的身後,十幾個築基期修士騎着靈獸,引氣期修士更是排成了長龍,旗幟上的“天道閣”三個字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來了!”林玄將千裏鏡遞給身邊的鐵牛,“通知下去,敵人還有五裏路程,做好準備!”鐵牛立刻拿起一個用銅管改造的傳聲筒——這是老周根據礦洞的通風管改造的,能將聲音傳到各個城門,“南城門注意!敵人還有五裏!重復,敵人還有五裏!”
天機子的隊伍很快來到無妄城外,在離城牆一裏的地方停下。他看着加固後的城牆,拂塵輕輕一擺,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林玄,你以爲憑這些凡俗伎倆就能擋住天道閣的鐵騎?識相的話,趕緊打開城門,交出天命錨和道殿傳承,我可以饒你不死。”
林玄站在城牆頂端,雷劍直指天機子:“天機子,你殘害平民,濫殺無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無妄城的百姓不是你可以隨意奴役的!”
“冥頑不靈!”天機子臉色一沉,“給我攻城!破城之後,雞犬不留!”他身後的修士立刻行動起來,十幾個引氣期修士舉着攻城錘,朝着南城門沖來;築基期修士則凝聚玄力,準備轟擊城牆。
“放!”老周一聲令下,城牆上的礦工們立刻將裝滿硫磺碎石的麻袋點燃,朝着攻城的修士扔下去。麻袋在空中炸開,硫磺和碎石混合着火焰散落開來,幾個修士躲閃不及,被火焰纏上,衣服瞬間燃燒起來,慘叫着在地上打滾。
“用玄力護盾!沖過去!”帶隊的引氣期修士大喊着,玄力在身前形成護盾,擋住下落的火焰。他們推着攻城錘,繼續朝着城門沖來,眼看就要撞到城門上。
“起重機,放!”老周猛地揮手,鐵牛和幾個礦工立刻鬆開玄力繩索,一塊磨盤大的黑石從城牆上落下,正好砸在攻城錘的頂端。“轟”的一聲巨響,攻城錘被砸得粉碎,幾個推錘的修士被震得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天機子見狀,眼神一冷,親自出手。他拂塵一揮,數十道白色的玄力刃朝着南城門斬來,刃氣擊中黑石城牆,發出“噼啪”的聲響,城牆表面的凝土符光芒閃爍,卻沒有被攻破。“有點意思。”天機子冷笑一聲,“築基期修士,隨我一起破陣!”
十幾個築基期修士跟着天機子,朝着東城的方向沖去——那裏的城牆看起來最爲薄弱,正是林玄故意留下的破綻。蘇清瑤看到他們進入陣法範圍,立刻對阿力和小石頭喊道:“啓動陣法!”
阿力將一枚火屬性靈晶嵌入陣法的啓動槽,小石頭則用力拉動玄力繩索,將埋在地下的水紋石翻了出來。顛倒五行陣瞬間啓動,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幕,將天機子等人困在陣中。
“雕蟲小技!”天機子拂塵一擺,天機術全力運轉,試圖推演陣法的弱點。但陣法的屬性被完全打亂,他看到的金紋靈晶實際散發着水屬性氣息,木屬性靈晶卻燃燒着火焰,推演結果一次次出錯,氣得他怒喝一聲:“給我強行破陣!”
築基期修士們同時發動攻擊,玄力擊中光幕,光幕劇烈震動起來,卻始終沒有破碎。蘇清瑤站在陣眼旁,不斷將靈晶嵌入陣法,維持着光幕的穩定:“阿力,用雷符!”阿力立刻將幾枚驚雷符扔進陣中,符紙炸開,電弧在陣內亂竄,幾個修士被電弧擊中,玄力護盾瞬間破碎。
西城方向,此時也響起了廝殺聲。毒蠍的幾個殘餘手下試圖從西城偷襲,卻掉進了阿力挖的壕溝裏,尖刺礦石刺穿了他們的身體,電弧將他們麻痹,動彈不得。王掌櫃舉起礦鎬,朝着一個爬上來的修士砸去:“狗賊,還敢來!”礦鎬正中修士的後腦,修士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周叔,南城門有修士爬牆!”鐵牛的聲音突然響起。老周轉頭看去,只見幾個修士踩着同伴的肩膀,試圖爬上城牆,他們的手上戴着玄鐵爪,正在摳挖城牆的磚縫。“用滾木!”老周大喊着,和幾個礦工一起推出一根裹着火焰的滾木。滾木順着城牆滾下,將爬牆的修士砸得慘叫連連,火焰纏上他們的身體,瞬間將他們燒成火球。
林玄此時正在陣外觀察着天機子的動靜。他發現天機子雖然在強行破陣,但始終留着一絲玄力防備,顯然是在等待機會。林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雷火玄力凝聚成劍,瞬移到陣內,朝着天機子的後背刺去。
“小心!”一個築基期修士察覺到林玄的氣息,立刻擋在天機子身前。雷劍刺穿了修士的心髒,天機子趁機轉身,拂塵帶着玄力抽向林玄的頭顱。林玄側身避開,雷火刃氣朝着天機子的拂塵斬去,將拂塵的絲線斬斷大半。
“六道輪回刃!”林玄抓住機會,六種屬性玄力融合成六色刃氣,朝着天機子斬去。天機子臉色大變,玄力在身前形成厚厚的護盾。刃氣擊中護盾,護盾瞬間破碎,天機子被震得連連後退,嘴角溢出鮮血。
“閣主!”幾個築基期修士立刻圍上來,將天機子護在中間。林玄剛要追擊,就聽到城牆上傳來老周的呼喊:“玄哥,敵人的後援來了!”林玄轉頭看去,只見又有一隊天道閣修士趕來,人數比之前更多,爲首的是一個手持巨斧的壯漢,修爲達到了築基中期。
“蘇清瑤,穩住陣法!”林玄大喊着,瞬移到南城門。老周正帶着礦工們與後援的修士廝殺,鐵牛的手臂被玄力刃劃傷,卻依舊抱着撞木,撞向沖來的修士:“玄哥,你來了!”
“交給我!”林玄雷劍一揮,電弧擊中一片修士,“老周,你帶人手去支援蘇清瑤,這裏我來守!”老周點了點頭,立刻帶着幾個礦工朝着東城跑去。虎王此時也沖了過來,金色火焰將一個築基期修士燒得慘叫連連,巨爪一拍,將修士的頭顱拍碎。
手持巨斧的壯漢看到林玄,怒吼着沖來:“林玄,我乃天道閣雷斧長老,今天爲李長老報仇!”巨斧帶着雷屬性玄力,朝着林玄劈來,威力堪比築基中期的全力一擊。
“雷屬性?正好試試我的新能力。”林玄冷笑一聲,運轉《五行道典》的功法,將雷屬性玄力引到自己的劍上。雷劍的光芒暴漲,與巨斧的雷力碰撞在一起,壯漢被震得連連後退,虎口開裂,巨斧差點脫手。
“不可能!你的雷力怎麼比我的還強?”壯漢不敢置信地喊道。林玄沒有回答,瞬移到他的身後,雷劍刺穿了他的心髒。後援的修士看到雷斧長老被殺,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轉身就跑。
“想跑?”林玄雷劍一揮,雷火蓮在修士群中炸開,火焰和電弧吞噬了一片修士。剩下的修士徹底崩潰,跪在地上求饒。林玄看着他們,冷聲道:“放下武器,去西城幫助平民清理戰場,饒你們不死。”
解決掉後援的修士,林玄立刻趕回東城的陣法。此時陣法的光幕已經有些暗淡,蘇清瑤的臉色蒼白,顯然消耗了大量玄力。天機子正抓住一個破綻,玄力朝着陣眼攻去。“小心!”林玄大喊着,瞬移到蘇清瑤身前,用身體擋住了天機子的攻擊。
“噗”的一聲,林玄噴出一口鮮血,後背的衣服被玄力撕碎,露出了猙獰的傷口。蘇清瑤扶住他,眼淚瞬間流了下來:“玄哥!”
“我沒事。”林玄擦去嘴角的血,將一枚極品靈晶塞進嘴裏,“天機子,你的死期到了!”他運轉體內最後的玄力,將六種屬性玄力與天命錨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刃氣——這是他領悟的新神通“天命斬”,威力堪比金丹期修士的一擊。
“天命錨的力量?”天機子臉色慘白,轉身就想跑。但顛倒五行陣此時突然爆發強光,老周帶着礦工們將靈晶全部嵌入陣眼,陣法的威力瞬間提升,將天機子牢牢困住。
“天命斬,落!”林玄將金色刃氣朝着天機子斬去。刃氣穿過光幕,擊中天機子的身體,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被刃氣斬成兩半,玄力瞬間消散。剩下的築基期修士看到天機子被殺,紛紛放棄抵抗,走出陣法投降。
當最後一個天道閣修士放下武器時,夕陽已經西斜。無妄城的城牆下,平民們歡呼着擁抱在一起,老周的礦鎬扔在地上,他靠在城牆邊,大口喘着粗氣,卻笑得格外開心;王掌櫃的婆娘正給受傷的鐵牛包扎傷口,小李則在清理壕溝裏的敵人屍體;阿力和小石頭舉着旗幟,在城牆上奔跑着,旗幟上的“玄”字在夕陽下閃閃發光。
林玄靠在蘇清瑤身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了滿足。他知道,這場勝利不僅僅屬於他,更屬於每一個爲無妄城而戰的平民。他們或許沒有強大的修爲,卻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氣,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城防鐵壁。
“玄哥,以後我們真的不用再怕天道閣了嗎?”小石頭跑到林玄身邊,仰着小臉問道。林玄摸了摸他的頭,堅定地說道:“不用怕了。只要我們團結在一起,就沒有任何人能欺負我們。”
晚風拂過無妄城的城牆,帶來了泥土和青草的氣息。林玄知道,這只是開始,修仙界的危險還有很多,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蘇清瑤的陪伴,有老周、阿力這些兄弟的支持,更有無妄城所有平民的信任。他的逆命之路,將在這片土地上,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