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
旁邊一輛寶馬經過,主駕位上的男人有點眼熟,副駕是一位妖嬈的女人。
這一幕與記憶中的重疊。
上輩子她也恰好看到過這一幕,那時候覺得男人有點像陸可兒的小白臉男友。
但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工作到眼花了,再加上小白臉窮得深入人心,她沒有多想。
現在她可以確定,寶馬車上的男人就是閨蜜的男友。
看來她派人去查他,還真是查對了。
晚飯後。
宋知茉要出門在小區散步消消食,臨出門前問了賀聞硯一嘴:“要一起嗎?”
賀聞硯今晚有私人活動,“改天吧,等會要參加私人的生日會。”
“今晚不用等我,我比較晚回。”
“OK,那我出門啦。”宋知茉手勢比了個OK,心情不錯,麻溜地推門出去。
夏天的夜晚,少了白天的酷熱,多了絲絲清涼。
最近天氣悶悶的,應該快下雨了。
小區環境清幽怡人,很適合散步。
賀聞硯上樓換了身衣服,下樓經過客廳聽到手機震動聲。
他手機在身上。
所以,是宋知茉的。
她出門散步忘帶手機了。
他走了過去,手機屏幕顯示“宋老登”。
賀聞硯修長指節按了接聽,對面氣勢洶洶:
“宋知茉你反了是不是?竟然讓你弟弟受這麼大的苦,還把他扔在醫院,你這個當姐的好狠的心!”
對面的怒氣絲毫不減,繼續輸出:“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拿你這個逆女是問!”
吳芬芳也心痛難忍,憤恨插嘴:“我們都指望你弟弟振興宋家,光宗耀祖,他好,全家好。你如今嫁人了,我們是你的娘家,我們才是你的底氣,你明白嗎?”
“你個丫頭怎麼不說話,啞巴了?別以爲不說話媽就不罵你,你真讓爸爸媽媽寒心……”
沉涼如冰的聲音打斷了對面:“我是賀聞硯。”
電話那頭罵罵咧咧之聲戛然而止,心都快跳了出來,吳芬芳差點連手機都拿不穩。
宋父面色煞白,態度大變,低眉順眼地解釋:
“是賀女婿您啊,失禮失禮。剛才我們做父母的苦心教誨女兒,語氣有些急了。”
吳芬芳磕磕巴巴地順着說:“是、是呀,讓您、您看笑話了。”
賀聞硯眉眼微沉,黑眸中透着隱隱戾氣:
“宋知茉是我妻子,是賀家人,還輪不到你們宋家出言不遜。”
男人語氣充斥警告的意味,“下不爲例。”
一字一句砸在對面兩人的心口。
宋光華和吳芬芳心頭猛顫,後背發涼,本能地點頭附和:“是是是。”
“您說的對。”
在此之前,他們一直以爲女兒是個沒本事的,入不了賀家的眼,更不可能得到賀聞硯的憐愛。
但男人的意思,親口承認了宋知茉是他的妻子,是賀家人的身份。
哪怕他們作爲父母的,也不能多嘴不是。
要是知道女兒這般討賀氏掌權人的歡心,他們哪敢罵她,供着還來不及呢。
賀聞硯掛了電話,轉身碰上了女孩水潤潤的杏眸。
宋知茉很意外,清冷寡言的男人竟然替自己說話。
“我回來拿手機。”
“嗯,給你。”
女孩攤開白嫩嫩的手心,賀聞硯把手機放上面。
“你跟宋家的關系怎麼樣?”
“你覺得呢?”
賀聞硯看着眼前的女孩,像老挨欺負的可憐小貓。
心頭升起一絲不悅,淡聲開口:“用不用我幫你處理?”
他情緒穩定,喜怒不形於色,剛才聽電話的時候,卻明顯反感宋家人。
聽到男人這麼說,宋知茉更意外了。
“不用,宋家那邊的事我可以處理好,謝謝你。”
“夫妻之間,不必太客氣。作爲丈夫,有維護自己妻子的責任。”
賀聞硯沒有多管閒事的癖好,但也不忘丈夫的責任。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該出門了。
宋知茉眨眨眼睛:“你要出門了吧。”
賀聞硯頷首,朝門口走去,忽然停住了腳步。
回頭問:“用不用我留下陪你?”
新婚妻子心情應該不好,宋家人待她並不好。
宋知茉淺笑:“不用。”
她巴不得男人出門,不然兩人待一塊兒沒話聊,很尷尬。
賀聞硯突然想起一句話——購物使人心情愉快。
對自己不適用,但似乎對女孩很適用。
“明天下午我帶你去買婚戒,我們還沒有。”
宋知茉愣了一下,才想起婚戒這茬事。
“好。”
“你明天有空?”
她怎麼記得上輩子男人好像要出差來着,出差去哪她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以前她壓根沒留意。
反正大周六男人也要忙工作。
“有空。”男人惜字如金。
賀聞硯吩咐特助把明天下午的工作行程全部安排在上午,下午出差前騰出時間,有私人行程。
總裁特助何昭收到消息很是驚訝,賀總鮮少因爲私人行程,而壓縮工作安排。
在賀總那裏,工作毫無疑問會放在第一位。
他有點好奇,到底是誰,能讓賀總破例?
直到賀聞硯又下達吩咐,讓他安排萬泰城的珠寶店,要爲新婚妻子挑選婚戒。
何昭悟了,原來是爲了賀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