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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很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
我心裏一緊，但臉上還是掛着笑容，“是因爲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撲到你懷裏嗎？那我補上......”
“不是這個。”
陳朗打斷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問了我太多問題，以前的你，從來不會問這麼多。”
我意識到自己犯錯了。
在剛才的緊張中，我忘記了維持那個只癡迷不問緣由的人設。
真正的瘋子不會質疑，只會盲目地索取和迷戀。
“對不起。”
我立刻補救，眼淚說來就來，“我只是害怕......害怕你生氣，害怕你不要我了。你剛才的眼神好可怕，像要殺了我一樣......”
“我夢到過你殺了我四次，每一次我都死的很慘。”
我故意提他殺死我四次的事情，想在他臉上看出一些破綻。
他卻沒有半點異常，只是聲音帶着幾分戲謔。
“薇薇，我怎麼會殺你呢！”
“我這麼愛你。”
“你不是想讓我陪你嗎？今晚我就留下來。”
說着，他緊緊盯着我，伸手開始解開我的衣服扣子。
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肌膚。
我的身體忍不住在發抖，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不是因爲欲望，而是因爲恐懼和恨意。
他的雙手緩緩覆上我的脖子，力道漸漸收緊，“不願意？你說愛我，答應我求婚，難道全是假的？”
“你知道我最討厭被人欺騙，尤其是你，你應該知道下場。”
有一瞬間，我似乎又感覺上一次瀕臨死亡的記憶又重現。
我連忙壓下本能的抗拒，笑得癡狂又討好，收手抓住他的手腕，一點一點往自己領口下面探去。
“寶貝，我只是高興傻了，一想到你要留下陪我，我就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發誓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婚後的每一天我都會把你的照片擺在最顯眼的位置拜上三拜，收集你梳子上的每一根頭發做成香囊掛在胸前，甚至想每天隨身帶着你蠟筆小新的內褲，想你的時候拿出來猛吸一口......”
我邊說邊觀察他的表情，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那是厭惡和滿意交織的奇怪表情。
陳朗的手緩緩下滑，帶着一種不容拒絕的暗示。
“薇薇。”他的聲音低啞，呼吸噴在我的耳畔，“今晚就當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我渾身僵硬，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新婚之夜。
這個在前四世都以我的死亡告終的夜晚，這一次竟然真的走到了這一步。
“我......”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我想先洗個澡。”
“不用洗了，我比較喜歡原汁原味的。”
陳朗的嘴唇貼上我的脖頸貪婪的吸吮。
“可是......”
我試圖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但他的手臂像鐵箍一樣收緊。
“我今天流了很多汗很髒，而且......”
我大腦飛速運轉，尋找着合理的借口。
“而且我有點緊張。”
我深呼一口氣，讓聲音裏帶上恰到好處的羞怯。
“你知道，這是我第一次......我想讓自己完美一點。”
陳朗的動作停頓了。
他稍微退開一點，在昏暗的光線下審視我的臉。
他的語氣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你不是說，你等這一天等了一輩子，恨不得立刻成爲我的人。”
“就是因爲等了太久。”
我強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所以才更想珍惜。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就幾分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