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忠義正暢想着日後……
突然肚子又是一陣絞痛,讓許忠義臉色一白,思緒重回現實。
差點忘了。
老楊這家夥,爲了營造許忠義“逃”出來的身份,故意餓了許忠義好幾天。
這才有了一開始許忠義飢寒交迫醒來的場景。
“餓死我了!”
“得趕緊進城,和軍統接上頭。”
“那樣子才能填飽肚子!”
許忠義沒再多想,強忍着飢餓和寒冷,快步朝着奉天城跑去。
……
奉天城。
城門森嚴,守軍盤查着來往行人。
許忠義跟在人群中,憑借着大師級演技,輕鬆混入奉天城。
入城後。
許忠義邊走邊問,很快來到了北市場大戲院。
然後看到了隔壁的那家東北菜館。
這家東北菜館的生意還算可以,裏面有不少顧客。
不過許忠義敏銳的注意到。
進進出出的不少顧客,都是日僞人員。
他們看似來這裏吃飯,實際上都是來傳遞消息的。
這點,瞞不過許忠義。
確定無疑,這家東北菜館,就是軍統在奉天的據點之一。
而那些日僞人員,估計也都是軍統發展的下線了。
畢竟現在僞滿崩潰,小日子撤離東北,東北成爲國共雙方必爭之地!
而奉天城相當關鍵,是核心諜戰戰場!
軍統自然要招兵買馬,這些日僞人員就是不錯的選擇。
許忠義揉了揉肚子,也沒浪費時間,直接就朝着東北菜館走去。
進到東北菜館裏面。
許忠義也不急着對暗號,自報家門。
而是直接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點了幾個菜,又上了一瓶酒。
先酒足飯飽再說!
雖然許忠義穿着寒酸,但他演技好,哪怕一毛錢沒有別人也看不出來,反而以爲他懷揣巨款。
再加上東北菜館都是軍統的人,也不怕別人吃霸王餐。
所以許忠義餓了好幾天,終於能飽餐一頓了。
實在是太餓了,所以許忠義狼吞虎咽,一連吃了五大碗飯,那幾道菜也很快被他吃光了。
酒也庫庫的幹了,烈酒暖身!
這餓死鬼投胎的架勢,讓四周衆人都目瞪口呆。
這得餓了多少天,才能這麼吃啊?
許忠義吃飽喝足,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然後起身來到菜館櫃台前。
跑堂小二還以爲許忠義是來結賬的,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客官,一共是……”
他還沒說完。
許忠義直接打斷他道:“小二,你們掌櫃的在嗎?”
小二一愣,然後回答道:“抱歉,我們掌櫃暫時不在。”
許忠義說道:“那你去找你掌櫃的,就說他通化老家的老姑身體不好,讓我來找他。”
聽到許忠義這句話。
小二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驚疑不定的打量着許忠義,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掌櫃的老姑幾年前就去世了。”
許忠義笑眯眯的回答道:“你記錯了,三年前去世的是他七舅姥爺。”
接頭暗號成功對應上。
小二也顧不上要飯錢了,連忙對許忠義道:“您請跟我進來,我去給您叫掌櫃的。”
許忠義點點頭,跟着小二走進菜館後院。
後院這裏赫然坐着幾個漢子。
看到小二帶着一個陌生人進來,他們頓時警惕起來,紛紛起身,盯着許忠義。
“自己人,對過暗號了。”小二連忙解釋道,“他是來找掌櫃的。”
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能對上暗號,基本上算是自己人了。
軍統內部有屬於自己的暗語和暗號。
除去一些特別制定的臨時暗語和暗號,一些基礎接頭信號大部分都能通用。
許忠義剛剛用的就是其中一種適合菜館使用的基礎街頭暗號。
當然,能接上暗號,不一定是自己人,也有可能是敵人派來的。
畢竟密碼都能破譯,暗號自然也可以。
一個戴着狗皮帽子的漢子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許忠義一番,才試探着說道:“兄弟,你是從山城來的?咋這麼慘的樣子?”
這戴狗皮帽子的漢子,許忠義認得,是綽號“棒槌”的軍統外勤,也是忠心耿耿的一個漢子。
看着棒槌那試探的樣子。
許忠義知道自己“演戲”的時候到了,若是不解釋清楚,這些小弟,是不可能讓他見到掌櫃“陳明”的。
於是他苦笑着開口道:“實不相瞞,兄弟我並不是從山城直接過來的,我是從冀熱遼軍區過來的。”
冀熱遼?!
聽到這三個字,棒槌臉色一變。
這對於他們軍統而言,可以說是“敵占區”了。
其他人更是紛紛緊張的看着許忠義,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樣子。
許忠義連忙舉手,說道:“兄弟們別誤會,先聽我解釋清楚!我總得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解釋清楚了,不然你們肯定不相信我的。”
棒槌盯着許忠義:“行,那你就好好說,兄弟們都聽着。”
許忠義便將自己是怎麼從山城軍統總務科,被李維恭派到冀熱遼軍區臥底,然後又被派回來臥底的事情,說了出來。
沒錯。
許忠義的選擇,和原劇一樣,開局自爆臥底身份,直接明牌!
因爲也只有這樣子,才能夠解釋得清楚,他爲什麼能回來。
只不過,許忠義自爆臥底的過程比較快,壓根就不用等到陳明過來,直接對着棒槌他們就把雙面臥底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出來了。
直接把棒槌他們幾個軍統外勤,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臥底還能這麼幹?
還可以反向臥底回來?
這也太秀了!
棒槌聽完後,都感覺腦子轉不太過來,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爲了能夠盡快獲取信任,也可以早點吃上幾個菜,不用像原來的許忠義那樣子,要被監視上幾天,餐餐只能吃白米飯和青菜。
所以許忠義再次放了個大招。
“哥幾個,你們要是不信的話,我再和你們說個真事。”許忠義道。
“什麼真事?”棒槌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奉天這邊的軍統負責人,應該是於秀凝和陳明吧?”許忠義笑呵呵的說道。
棒槌等人頓時就是一驚,沒想到許忠義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棒槌驚疑不定的問道。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我都說我之前是山城總務科科長了。”
許忠義笑呵呵的說道,“而且,我和於秀凝還有陳明都是軍統特訓班的同學,我們都是李維恭帶出來的學生,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問他們,還記不記得許忠義這個名字。”
頓了頓,許忠義又說道:“哦對,差點忘了,我在特訓班的時候,是叫許振東,忠義是我的字。”
說完。
許忠義慢悠悠的找了張椅子坐下,等着棒槌他們,去把這些消息,匯報給陳明和於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