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晚音如同小白兔一樣受驚的眼神,陸則言勾了勾唇角。
“寶貝,我真的等不及了。”陸則言說完大步走過來,將江晚音困在了洗漱台和他的身體之間。
隨後他的手就順着她的領口處伸了進去,陸則言含着江晚音的耳垂,邊說些不堪入耳的葷話。
陸則言老是愛說這些,雖然江晚音都聽了兩年了,可還是沒有辦法跟他對上話。
江晚音輕輕喘道:“別說這些了,行嗎?”
陸則言很幹脆地回了兩個字,“不行。”他手上也片刻不停歇。
江晚音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衣衫半解,面若桃李,不想再看下去,便轉過了頭。
陸則言以爲江晚音又害羞了,她總是放不開自己,但是他喜歡她,便想和她做這種親密的事。
而且自己這麼優秀,他不信江晚音對他沒有感覺,兩個相互喜歡的人在一起,做這種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寶貝……乖,看着我……”陸則言騰出一只手,將江晚音的臉轉了過來。
“音音,我要你看着鏡子。”江晚音沒辦法,她是深入體會過陸則言的霸道的,便只好睜眼看着自己。
陸則言也從鏡子裏面看到了,他壞笑了一聲。
“我的音音真是太棒了!”
雖說江晚音身材高挑,四肢纖長,可陸則言畢竟是一米八八的大個,站着的話,終究是不太相配。
最後陸則言從浴室的角落裏拿了個矮腳凳過來,讓江晚音站了上去。“音音,老公要繼續了……”
江晚音被“老公”這兩個字驚得愣了一下,隨即又被陸則言霸道的攻勢給沖散了。
一聲聲不可描述的聲音在浴室裏回蕩……
“陸則言……”每當這種時候,江晚音除了求饒,總是別無他法。
昨夜,幾乎被陸則言纏着一整晚。
江晚音的腿酸疼不已,腰也痛得厲害,此時,她只想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抬起。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光亮,陸則言起身時,被褥滑落露出他肌理分明的肩背。
昨夜的痕跡在陸則言白皙的皮膚上泛着淡紅,卻絲毫不顯狼狽,他眼底不見半分倦怠,眉梢眼角都浸着淺淡的笑意。
那是猛獸飽餐後的慵懶與滿足,帶着掌控一切的篤定,連呼吸都透着鬆弛的侵略性。
江晚音躺在他身旁,能清晰感受到陸則言起身時帶動的氣流,她的身體還殘留着酸澀的疲憊。
與陸則言的容光煥發形成驚人的對比,江晚音心底涌上一陣難言的憋悶。
她連眼皮都懶得抬,只猛地側過頭,將臉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裏,試圖隔絕陸則言的氣息,也隔絕那份讓她難堪的落差。
陸則言並未察覺江晚音的異樣,指尖劃過床頭櫃冰涼的表面,拿起那塊價值不菲的腕表。
金屬表帶扣合時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修長的手指拉開了抽屜,裏面本該消失的幾張黑金閃卡,此刻正整齊地放置在原處,竟是一動未動。
錢對陸則言而言,從來都只是數字,只要能博他歡心,哪怕是幾千萬的珠寶首飾,他都能眼都不眨地送出。
可眼前這個他真心實意放在心上的女人,除了兩年前他救劉家急難那次,竟從未花過他一分錢。
如今這隨手放的幾張黑金閃卡,她也依舊沒有動過,陸則言好看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音音,床頭櫃裏的卡,你怎麼都沒動過?”陸則言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微啞,卻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強勢。
江晚音的肩膀猛地一僵,像是被陸則言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蟄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胸腔裏的空氣帶着微涼的滯澀。
緩了好一會兒江晚音才緩緩轉過頭,她的眼眸微微垂下,遮住了眸底的復雜情緒,語氣盡量放得平穩無波:“我沒有什麼要買的東西。”
當初陸則言提出要她跟着他時,就給了她一張銀行卡,語氣輕佻卻又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
江晚音便默認這段關系是不正當的,她默默在心底裏劃下一道底線,不碰他的錢。
這兩年的經歷,她只想當作一場夢,等夢醒了,她就能徹底擺脫了。
陸則言將抽屜裏的卡悉數拿出,手腕一揚,黑金閃卡便都散落在柔軟的床鋪上。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緊緊鎖住江晚音,語氣裏帶着明顯的不悅,雖是問句,卻透着篤定的壓迫感:“你是不是不想用我的錢?”
在他看來,女人天生就愛逛街購物,喜歡精致的飾品和漂亮的衣服,可江晚音卻不這樣,她不僅不花他的錢,平日裏對他也總是淡淡的。
除非他主動靠近,否則即便是坐在同一張沙發上,她也會刻意留出一個空位,涇渭分明,仿佛陸則言是什麼洪水猛獸。
“把卡拿着,”陸則言指了指床上的卡,語氣不善,帶着不容置喙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