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精神十足。
楊安逸早上用情緒值抽獎,得了兩個面包、一杯牛奶,湊合了一頓早飯。
吃完喝完,他慢悠悠從家裏晃出來,一到院子就察覺有人在盯他——
聾老太太像躲在暗處的貓,死死盯着楊安逸。
楊安逸沒理她。
這老太太可不是什麼善茬,滿院子只護着傻柱一個。
爲了傻柱,她連拉媒牽線的事都幹:把婁曉娥騙進屋,拿大鐵鎖把她和傻柱鎖在一起。
那年頭,這簡直是要逼死婁曉娥。
當年王婆給西門慶和**撮合的手段,聾老太太竟照搬給了婁曉娥和傻柱。
她能是好人?
經過中院時,秦淮茹正在水池邊洗衣服。
她手裏搓着衣裳,眼角卻不時往後院瞟。
楊安逸從後院出來,正好撞上秦淮茹回頭。
兩人目光一碰,楊安逸笑着朝她點了點頭,秦淮茹慌得差點打翻水盆,急忙低頭躲開視線。
【叮,來自秦淮茹的情緒值599點。】
有點意思,秦淮茹還會害羞。
她害羞,楊安逸可不羞。
他直勾勾盯着秦淮茹,粗布衣服裹着的身子圓潤豐腴,光潔飽滿。
楊安逸嚐過那滋味,舒服又勾人。
秦淮茹真是天生媚骨。
“楊安逸,你看什麼看?!”
躺在門口盯着的廢人賈東旭,也發現楊安逸那恨不得吞了他媳婦的眼神。
賈東旭又氣又急。
“東旭,你不也只能幹看着了嗎?”楊安逸瞥了眼賈東旭,話裏帶刺。
【叮,來自賈東旭的情緒值2999點!】
這話戳得賈東旭不輕。
從賈東旭身上撈了近三千情緒值。
病人火氣大,賈東旭氣得從躺椅上摔了下來。
賈張氏在屋裏聽見動靜,急忙跑出來。
“東旭!”
只見兒子摔在地上,臉色鐵青。
賈張氏一看兒子摔在地上,急忙上前去扶。
她身子胖,力氣卻小,一個人怎麼也拉不起賈東旭。
“淮茹!你眼睛看不見嗎?還不快過來扶你男人!”
賈張氏本來想狠狠罵楊安逸一頓,可上次去他家**被關了十天,現在見到楊安逸就老實多了,要罵也只敢背後罵。
秦淮茹心裏有點不一樣了。
要是以前,看見賈東旭摔倒,她肯定馬上沖過去扶。
但現在楊安逸在旁邊,她竟有點不想伸手。
她忍不住想起昨晚去楊安逸家借肉時發生的事……
楊安逸瞧了秦淮茹一眼,朝她眨了眨眼。
【叮,來自秦淮茹的情緒值899點。】
【叮,來自賈東旭的情緒值899點!】
收完這兩筆情緒值,楊安逸轉身就走。
“該死的楊安逸!還敢對我媳婦擠眉弄眼!
你等着,我讓我師父易中海找楊廠長,非把你調去掃廁所不可!”
賈東旭看見楊安逸的小動作,氣得想爬起來追打,可他下半身動不了,只能狠狠捶自己的腿。
易中海走了楊廠長的關系——難怪前幾天傻柱說,易中海有本事,不僅讓秦淮茹頂了賈東旭的崗位,還幫賈家申請了工傷費。
楊安逸邊走邊琢磨。
之前易中海來找過他,要他承認是操作失誤導致事故,被楊安逸一口回絕。
楊廠長這麼做是違規的。
李副廠長一直想扳倒楊廠長,自己要是去匯報,李副廠長肯定樂意接手。
“喲,楊安逸,一個人吃半斤肉,可真行啊,不怕吃壞肚子?”閻埠貴在院門口問道。
“三大爺,別提了,肉都讓狗吃了。”楊安逸笑着回了一句,就往軋鋼廠走去。
“狗吃了?哎你別走啊,說清楚,咱們院哪兒來的狗?”
閻埠貴愛占便宜,心裏盤算着:要是真有狗,就叫上解成、解放去抓,殺了還能吃頓狗肉。
閻埠貴家有四個孩子,加上老伴三大媽,一家六口全靠他在紅星小學當語文老師的那點工資過日子。
“安逸這人,說話總說一半!解成、解放,拿上棍子,咱們在院裏找找。”
閻埠貴叫上兩個兒子,提着棍棒去後院、中院、前院到處轉,想找那條狗。
賈張氏看見閻埠貴領着兩個兒子拿着棍子在院裏轉悠,就湊過來問。
閻埠貴當然不會告訴她,他想自己撿這個便宜。
可找了半天,連根狗毛都沒見着。
“真是怪了,安逸不是說他家的肉被狗吃了嗎?狗跑哪兒去了?”
賈張氏偷偷跟在閻埠貴後面,正好聽見這句。
“閻老西,你罵誰是狗?”
賈張氏一肚子火不敢沖楊安逸發,全撒在閻埠貴身上。
“東旭媽,我哪兒罵你是狗了?我是在找吃了後院楊安逸家肉的那條狗。”
閻埠貴推推眼鏡,一臉莫名其妙。
賈張氏更氣了,指着閻埠貴鼻子罵:“閻老西,你們一家都是狗!你是老狗,你兒子是小狗,你們全家是狗窩!”
“老妖婆,你敢罵我們家!”
閻解成年輕氣盛,手裏正好拿着木棍,順手就打了賈張氏一下。
這下壞了。
賈張氏順勢往地上一倒,大喊起來:“快來人啊!閻老西一家要**我啦!”
閻埠貴慌了。在一個院住這麼多年,他太清楚賈張氏什麼德行了。
“解成!誰讓你動手的?趕緊回去!”
閻埠貴嚇得臉色發白,趕緊讓兩個兒子回家。
賈張氏不依不饒,躺在地上拍着大腿,用最難聽的話罵閻埠貴全家。
易中海剛去後院給聾老太太送完早飯出來,就聽見中院賈張氏哭天喊地的叫聲。
身爲院裏的一大爺,這種事他躲不掉。
“老嫂子,老閻,這是怎麼了?”
“老易,你來得正好!閻老西罵我是狗,還讓他兒子拿棍子打我頭,我不行了,快送我去醫院!”
賈張氏捂着頭大聲叫喚。
“老易,根本沒這回事!我哪會讓我兒子打東旭他媽?”
閻埠貴急忙辯解。
“老嫂子,快起來吧,地上涼。”
“就不起!賠錢!閻老西和他兩個兒子打傷了我,必須賠錢!”
賈張氏不依不饒,非要閻埠貴賠錢不可。
易中海出面說和,最後閻埠貴賠了兩塊錢。
這可讓閻埠貴心疼得不行。
他覺得易中海偏心,明顯站在賈張氏那邊。
易中海也沉下臉來:“老閻,你要說我拉偏架,那你們自己處理。東旭他媽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
閻埠貴一想也是,只好自認倒黴。
回到家,閻埠貴還是忍不住羨慕楊安逸——只有他能把賈張氏送進公安局關幾天。
【叮,收到閻埠貴情緒值59點。】
剛到紅星軋鋼廠門口的楊安逸一愣,沒想到閻埠貴還能貢獻情緒值。
“老摳門就是老摳門,連情緒值都給得這麼少,連一次普通抽獎都不夠。”
楊安逸走進廠門,正好李副廠長也騎着自行車來上班。
“李副廠長,我有重要情況要向您匯報。”
楊安逸跟着李副廠長走了一段,快到廠區辦公室時,李副廠長停好自行車。
他原本打算去一食堂轉轉。
一食堂新來了個叫劉嵐的姑娘,二十出頭,長得水靈。
李副廠長最近像着了魔似的,總愛往一食堂跑。
“你是楊安逸?”
半個月前的事故讓李副廠長記住了楊安逸。
說起來也奇,半噸重的鋼錠從幾米高砸下來,楊安逸居然一點事沒有。
和他一起的1級鉗工賈東旭就沒那麼幸運,直接被砸成了殘廢。
李副廠長李懷德覺得這事挺蹊蹺,就對楊安逸留了心。
“對,我是楊安逸。”
楊安逸沒多客套,直接把楊廠長違規多給賈東旭工傷補助的事說了出來。
“還有這種事?”
李副廠長心中一動,這倒是個扳倒楊廠長的好機會。
“小楊同志,你說易中海在一食堂請楊廠長吃飯,用的還是公家的菜?”
這是個突破口。李副廠長整人經驗老到,早就想拉楊廠長下馬,只是苦於沒機會。
沒想到正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楊安逸送來的消息正是時候。
“這話是傻柱說的。”
傻柱那張嘴向來沒把門,該說不該說的都往外倒。
要不是靠着三代雇農的底子,就他那張惹事的嘴,早被人收拾了。
“傻柱?哪個傻柱?”
“大名何雨柱。”
“原來是他。行,小楊,這事沒查明白前,你先別往外說。”
李副廠長一聽就清楚了——這是何大清的兒子。
傻柱的手藝是他爹何大清傳的,說實在的,他做菜確實有一手。
可李副廠長總覺得,傻柱眼裏沒他這個副廠長。
以前他想不通,現在倒是明白了:傻柱只認楊廠長,根本瞧不上他這副的。
“李廠長,您指的是哪件事?”
楊安逸笑着反問。
一聲“李廠長”叫得李副廠長心裏舒坦極了。
“小楊,你是個好同志。好好幹,將來前途大着呢!”
李副廠長高興地拍拍楊安逸的肩,滿意地走了。
辦完這事,楊安逸心情挺好。
院裏最招人恨的就三個:易中海、聾老太太、傻柱。
易中海爲養老算計起來能坑死人;聾老太太一味護着傻柱,不管他做多少錯事壞事;最可氣的是,她居然學起王婆那套,把婁曉娥騙進屋,一把鎖將她和傻柱關在一起。
傻柱更不用提,既貪秦淮茹的身子,又不想娶她。
這回舉報楊廠長,其實就是沖着易中海去的。
當然,楊廠長和李副廠長也都不是善茬。
楊安逸打算先借着對他印象還行的李副廠長,把楊廠長弄下去,這樣才能給易中海下套。
回到車間,楊安逸一邊幹活,一邊跟工友閒扯。
反正不按件算錢,幹多幹少都一樣,他也樂得輕鬆。
“安逸,走,放水去。完事兒再去食堂轉轉,看看中午有啥好菜。”
同組的工友摸魚摸出了經驗。
“你們去吧,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