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方黔拍桌子站起來,醉醺醺的大聲道“她家庭條件普通,工作也一般,家中父母退休金也不高,除了漂亮,一無是處,她憑什麼管我,我偏要出來玩,她要是不願意,她就給我滾,我有錢,漂亮的女人大把都是”
他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地上,王冶手快扶着他,不然就磕到桌子上了。
王冶深深的看了眼恭維方黔的男人,剛剛就是他伸腳絆方黔。
男人見被發現了,心虛的低下頭,挪遠了。
方黔毫無察覺,手機閃爍,宣彤又打電話來了,他沒接,掛斷了,把手機關機,舉着酒杯大聲喊“喝,喝酒”
“長夜無聊...要不...”不知道是誰的說“找幾個美女來消磨時間”
大家一愣,也不知道是誰答應了一聲‘好’,大家瞬間就沸騰了起來,都吆喝着要美女作陪喝酒。
王冶沒說話,臉上若影若現的笑...
宣彤再打過去的時候,發現手機關機,她簡直不敢相信。
這段時間雖說方黔經常出去玩,但關機還是頭次,她又是擔心方黔出事,又是覺得方黔故意關機,擾得心緒不安,睡不着。
她起來開了燈,給方黔媽媽打過去。
響了一陣,那頭接起,聲音嗡又不耐煩“喂,什麼事?都這麼晚了”
這個媽媽對宣彤不好也不壞,可能無感吧,宣彤對這個媽媽也是如此“媽,方黔現在還沒回來”
“哎”那邊嘆口氣,聽見翻身的動靜,聲音更不耐煩了“是不是那個叫王冶的喊出去的?”
“是”宣彤有些心虛,這個王冶,給家裏介紹了生意,聽方黔說,還是大生意,能賺近千萬的那種。
果然,那頭聲音煩躁,呵聲斥責“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又不是別人喊他出去,是王先生。你知道的,王先生給我們介紹了大生意,方黔不去陪他,在家陪你,你覺得合適嗎?”
方黔沉默不說話。
那頭又說“我兒子好不容易有出息了,你可別給我兒子扯後腿。你應該知道,我是看不上你,要不是我兒子堅持要娶你,你進不了我方家的大門。既然進了我方家的門,就給我安安分分。我兒子是談生意,又不是出去鬼混,你少管他,就算出去鬼混,你也管不着”
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着電話那頭‘嘟嘟’的聲音,宣彤更睡不着了,想起出嫁前,媽媽說的話。
媽媽反對她嫁給方黔,說方黔家門檻太高,就算她跨進去了,生活也不順暢。
當時她還不信,覺得方黔這個人很好,處處維護她,對她很不錯。
明明那麼好的人,怎麼結了婚就變了。
以前他也出去玩,但多數是玩車,也不會通宵不回家,可現在,他們不過結婚一個月,他可能都有二十天不着家...
宣彤想得多,凌晨兩三點才睡着,鬧鍾設置在七點。
鬧鍾響的時候,她還沒睡醒,睜不開眼。強拖着疲憊的身體起來,捧了冷水洗臉,腦子才清晰些。
“他果然沒回來”宣彤從廁所出來,看着床,心裏空蕩蕩,也不好受。
宣彤拍拍臉換衣服“上班上班”
這套房子,是方黔結婚前買,離宣彤公司近。走到對面,過兩條馬路,就到宣彤上班的公司了。
這裏房價不算低,方黔買的時候,問他爸爸媽媽要了錢。因此他媽媽說宣彤心思深,還沒跟他兒子結婚,就想着他們家的錢。
其實這套房子跟宣彤無關,她也從來沒有要求方黔房子,她家裏條件雖然沒有方黔家裏好,但她爸爸媽媽也給她準備一套小房子,只是離上班的公司有些遠。
寒冬的天氣冷,宣彤圍巾裹到臉上,搓手哈氣,快速的往公司跑。
其實這會兒還早,只是外面冷,還不如去公司吹空調。
方黔一夜未歸,宣彤還是擔心,趁着喝水的空檔,給方黔打電話。
很快,電話就接通,對面沒有聲音,宣彤‘喂’了聲,又喊了聲‘老公’
“嗯”那邊聲音慵懶,不是方黔的聲音。
宣彤嚇了一跳,那看號碼是不是打錯了,但號碼確實是方黔的,她又‘喂’了聲,問道“你是誰?”
王冶挑起嘴角笑,戲謔得意“是弟妹啊,找方老弟,他還沒醒”
吊兒郎當不正經的聲音,是宣彤討厭的那個人,叫王...冶的。
她抿了抿嘴,語氣不好道“一夜未歸,你們昨晚在哪兒?在...幹嘛?”
王冶看眼熟睡的方黔,拿起他的手機走到外面“弟妹,你對我說話也太不客氣了,不知道還以爲我們倆之間有點什麼,誤會你倒沒什麼,要是誤會了我,我在方老弟面前不好交代啊”
“你...”宣彤想罵他‘不要臉’又忍住了,這個人很不正經,萬一罵他,他又說出不要臉的話,得不償失,就氣沖沖的掛了電話,猛的灌了一口水,卻被嗆到了,咳個不停。
“這就是掛了”王冶看着手機,還沒說過癮,很是舍不得。
包間裏橫七豎八倒着人,王冶把手機悄悄的放回桌上,找了個空位坐下倒杯水喝,瞥眼看見有個人醒了,不過他裝睡。
這人正是昨晚伸腳絆方黔的人,叫...叫彭什麼,王冶不記得了,不過他打算認識一下。
便走到他身旁,把水杯放在桌上,從他身後繞過去,往廁所走。
果然,他等走進廁所,姓彭的男人就睜開眼睛,看着桌上的水杯,猶豫了半晌,壯着膽子走進廁所。
王冶倚在牆上,雙手插兜,看着走進來的人。
姓彭的男人有些局促,輕聲喊了聲‘王哥’
王冶揚頭“把門關上,進來”
他緊張,不知道這位花錢如流水的大佬要幹什麼,慌張遲疑,緩慢關門。
王冶走過去,把門‘哐’的一聲關了,道“膽子這麼小,可翻不了身”
他驚訝的看着王冶,慌張解釋“王哥誤會了,昨晚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絆了到方哥,不是有意的”
“你慌什麼,我又沒說什麼,再說,昨晚的事,我不記得了”王冶把水龍頭打開,洗了個手,手上的水朝他臉上一甩,呵呵笑說“不過,我觀察你幾天了,你對方老弟...有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