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山區的清晨,總裹着一層化不開的霧氣。天剛蒙蒙亮,東方才泛起一抹魚肚白,客棧院外的老槐樹上還掛着晶瑩的露水,一陣微風掠過,水珠簌簌落下,砸在青石板上濺起細碎的水花。林硯剛將玄清觀玉印貼身藏好,背包裏的追蹤符籙還帶着陳老給的古籍墨香,院外就傳來了三聲輕叩門環的聲響——節奏沉穩,一輕兩重,正是周建軍約定的接頭信號。
他快步走到院門邊,透過門縫向外望去:薄霧中站着兩個身着迷彩服的男人,身形挺拔如鬆,腰間鼓鼓囊囊,顯然藏着防身武器,領口別着一枚不起眼的金屬徽章,正是市局特勤的標識。領頭的男人約莫四十多歲,面容黝黑,眼角有一道淺淺的刀疤,眼神銳利如鷹,即便隔着霧氣,也仿佛能穿透人心,正是周建軍特意派來的老刑警李隊。
“林先生?”李隊的聲音壓得極低,帶着常年辦案的沉穩,“周隊已帶人在山外三公裏的廢棄林場待命,我帶了兩個兄弟先過來接應你。這兩位是小王、小張,都是退伍偵察兵,山地作戰經驗豐富。”他側身讓出身後的兩個年輕人,兩人立刻朝林硯點頭示意,目光快速掃過客棧院落,警惕地留意着周圍的動靜。
林硯打開院門,讓三人進來,順手關上了門:“李隊辛苦,昨晚客棧老板說,那些人都是凌晨進山,走的是一條廢棄山路,直通亂石坡。我已經用追蹤法術鎖定了大致方向,靈氣軌跡很清晰,應該不會走偏。”他說着,指尖縈繞起一絲淡淡的金色靈氣,在空氣中勾勒出一道模糊的弧線,指向山區深處,“這就是靈氣軌跡,帶着高仿玉佩的陰冷氣息,一直延伸到亂石坡方向。”
李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是第一次見這種“異能”,但也沒多問,只是沉聲道:“我們帶了專業的登山裝備和通訊設備,還有熱成像儀,以防萬一。進山後保持無線電靜默,只用手勢交流,避免驚動對方。林先生,你負責指引方向,小王、小張負責殿後和警戒,我來開路。”他一邊說,一邊從背包裏掏出四套戰術手套、頭燈和對講機,分發給衆人。
四人快速整理裝備:林硯換上了李隊帶來的防滑登山靴,將強光手電別在腰側,背包裏除了《玄門辟邪術詳解》和追蹤符籙,還多了一把李隊給的軍用匕首;小王和小張則背上了裝有熱成像儀和繩索的登山包,腰間的手銬和催淚瓦斯一目了然;李隊最是專業,肩上扛着一把折疊工兵鏟,手裏還拿着一張手繪的山區地圖,上面用紅筆標注着客棧老板所說的廢棄山路。
凌晨五點半,天還未完全亮透,薄霧如紗,籠罩着整個山區。四人借着朦朧的天光,沿着客棧後院的一條小路上山,正式踏上了前往亂石坡的探查之路。這條廢棄山路果然陡峭難行,路面布滿了碎石和厚厚的落葉,腳下時不時傳來“咔嚓”的斷裂聲,是幹枯的樹枝被踩碎的聲音。路邊的荊棘叢生,帶着清晨的露水,刮在褲腿上,瞬間浸溼了布料,透着刺骨的寒意。
林硯走在中間,一邊留意着腳下的路況,一邊運轉追蹤法術。指尖的金色靈氣如同一根無形的絲線,牽引着他朝着靈氣最濃鬱的方向前進。隨着深入山區,空氣中的陰冷氣息越來越重,混雜着泥土和岩石的腥氣,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鐵鏽味——正是冀北粗玉料特有的氣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腦海中的靈氣軌跡越來越清晰,如同一條發光的小路,指引着他們不斷前行。
“小心腳下。”李隊突然停下腳步,用工兵鏟指向前方一塊鬆動的岩石,“這裏是風化岩,踩上去容易滑坡。”他率先跳上一塊穩固的巨石,伸手將林硯拉了上去。小王和小張則緊隨其後,動作敏捷如猿猴,顯然是常年在山地活動的老手。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天漸漸亮了,薄霧慢慢消散,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周圍的鳥鳴聲越來越清晰,偶爾還能看到幾只鬆鼠在樹枝間跳躍。但四人絲毫不敢放鬆警惕,李隊的目光如同探照燈,掃過每一處隱蔽的草叢和岩石縫隙;小王和小張則時不時用熱成像儀掃描周圍,確認沒有活物靠近。
“林先生,靈氣軌跡有沒有變化?”李隊壓低聲音問道,他注意到林硯的眉頭微微皺起。
林硯停下腳步,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感知靈氣的流動。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眼神凝重:“有點不對勁,靈氣軌跡在這裏分了叉。一條還是指向亂石坡,另一條則朝着西北方向延伸,氣息更濃鬱,而且帶着一絲邪異的感覺,像是……邪修的靈氣。”他頓了頓,補充道,“這種邪異靈氣和那枚高仿玉佩上的氣息很像,但更精純,應該是修煉了某種旁門左道功法的人留下的。”
李隊心中一凜:“西北方向是什麼地方?”他拿出手繪地圖,仔細查看起來。
“根據地圖標注,西北方向是黑風寨的方向。”小張湊過來,指着地圖上的一個紅點,“周隊之前調查過,黑風寨就在這片山區深處,是一個廢棄的古寨,後來被黑市勢力占據了。看來那夥人不僅在亂石坡開采玉料,還把工坊設在了黑風寨。”
“先去亂石坡。”李隊當機立斷,“摸清開采點的情況,找到通往黑風寨的線索,再匯報給周隊。邪修的事要格外小心,林先生,要是遇到危險,你第一時間用符籙自保,我們來掩護你。”
四人繼續前行,又走了半個時辰,前方的山勢漸漸平緩,一片布滿亂石的山坡出現在眼前——正是客棧老板口中的亂石坡。遠遠望去,山坡上散落着三台閒置的柴油鑽機,機身沾滿了泥土和油污,旁邊堆着一堆堆開采出來的粗玉料,顏色呈淡綠色,上面沾着新鮮的泥土,顯然是近期剛開采過的痕跡。地面上挖着十幾個深淺不一的深坑,最深的足有兩三米,邊緣還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玉片和開采工具。
“大家蹲下,潛伏前進。”李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帶領衆人躲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這塊岩石足有兩人多高,表面布滿了青苔,正好能擋住四人的身形。林硯探出頭,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現場,運轉觀氣術,金色紋路在眼底悄然鋪開。
亂石坡上共有六個穿着藍色工裝的男人在巡邏,分成兩組,每組三人,手裏都拿着手腕粗的木棍,腰間別着匕首,其中兩人還背着獵槍。他們的動作懶散,時不時停下抽煙、閒聊,眼神卻警惕地掃視着四周。林硯用觀氣術一一掃過他們,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他們的信息:“姓名:未知,身份:黑風寨外圍成員,修爲:無,性格:貪婪、膽小,負責看守玉料開采點,近期參與過多次玉料運輸。”
“都是小嘍囉,沒有修煉過的痕跡。”林硯壓低聲音對李隊說,“但有兩人背着獵槍,火力不容小覷。他們分成兩組巡邏,每組負責半個山坡,每十五分鍾交換一次位置,現在離下一次交換還有十分鍾。”
李隊點了點頭,從背包裏掏出望遠鏡,仔細觀察着開采點的每一個角落:“開采點的西北方向有一個簡易的棚子,應該是他們的休息區,裏面好像有兩個人在打牌。深坑旁邊有一輛三輪車,應該是用來運送玉料的。看來他們是白天開采,晚上把玉料運去黑風寨的工坊。”
“我去看看山坡背面有沒有隱秘小路。”小王自告奮勇,他做了個“走”的手勢,身形如同狸貓一般,悄無聲息地繞到岩石側面,朝着山坡背面摸去。小張則留在原地,用熱成像儀監控着巡邏的嘍囉,一旦有異常,就立刻發出信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巡邏的嘍囉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交換位置。林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緊握着腰間的軍用匕首,指尖縈繞着一絲靈氣,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就在這時,小王從山坡背面繞了回來,做了個“發現目標”的手勢,壓低聲音道:“李隊,林先生,山坡背面有一條隱秘小路,路面被人用碎石鋪過,上面有新鮮的車轍印和腳印,應該是運送玉料的車留下的。小路兩旁還裝了監控,不過已經被我用石頭砸壞了。”
“幹得好!”李隊眼中閃過一絲贊許,“我們趁機繞到山坡背面,順着小路看看能不能找到通往黑風寨工坊的線索。動作快,趁他們還沒交換位置。”
四人借着亂石的掩護,如同四道影子,快速穿過開采現場的邊緣。林硯走在最前面,運轉靈氣,將自身的氣息完全收斂,避免被巡邏的嘍囉察覺。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腳下的泥土中殘留着濃鬱的陰冷氣息,與高仿玉佩上的氣息完全吻合。路過那堆粗玉料時,他特意停下腳步,撿起一塊破碎的玉片,指尖剛一接觸,就感覺到一股駁雜的靈氣——正是冀北山區特有的粗玉料,和他手中的高仿玉佩材質一模一樣。
很快,四人就繞到了山坡背面,小王所說的隱秘小路果然出現在眼前。這條小路寬約一米,路面鋪着一層細小的碎石,顯然是被人刻意修整過的。小路兩旁長滿了雜草,上面有新鮮的腳印,大小不一,應該是不同的人留下的。路面上還有清晰的三輪車車轍印,深淺一致,說明經常有車輛從這裏經過。林硯蹲下身,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石,上面沾着一點淡綠色的玉粉,指尖運轉靈氣感知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信息:“玉粉來自亂石坡開采點,新鮮度不足兩小時,是運送玉料時掉落的。”
“就是這條路,肯定通往黑風寨的工坊。”林硯肯定地說,“車轍印和腳印都很新鮮,說明不久前剛有車從這裏運送玉料到工坊。而且我能感覺到,小路深處的陰冷氣息越來越濃鬱,還夾雜着之前察覺到的邪異靈氣,應該是工坊的方向。”
“走,順着小路探查一段。”李隊示意衆人跟上,“注意腳下,別留下痕跡。小王,你負責開路,小張殿後,林先生在中間,有情況隨時匯報。”
四人沿着隱秘小路前行,小路兩旁的雜草越來越高,有的甚至超過了一人多高,只能靠小王用工兵鏟開路。陽光被茂密的樹葉遮擋,路面顯得有些昏暗,空氣中的陰冷氣息越來越重,林硯能清晰地感覺到,周圍的靈氣變得越來越駁雜,甚至帶着一絲淡淡的血腥氣。
“不對勁,前面有埋伏。”林硯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攔住了衆人。他運轉觀氣術,金色紋路在眼底鋪開,清晰地看到前方五十米處的草叢中,藏着兩個手持獵槍的男人,氣息沉穩,顯然不是普通的嘍囉。“前方五十米,草叢裏藏着兩個人,有修煉過的痕跡,氣息比巡邏的嘍囉強很多,應該是工坊的外圍崗哨。”
李隊立刻示意衆人蹲下,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果然,在前方的草叢中,有兩道微弱的光影晃動,正是人的輪廓。“怎麼辦?硬闖還是撤退?”小張壓低聲音問道,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催淚瓦斯。
林硯閉上眼睛,再次運轉追蹤法術,感知着前方的靈氣軌跡。片刻後,他睜開眼睛:“這兩個崗哨只是外圍警戒,後面還有更強大的邪異靈氣,應該是工坊的核心區域。我們現在不宜硬闖,一旦驚動他們,很可能會打草驚蛇,讓他們轉移工坊。不如我們先撤退,把這裏的情況匯報給周隊,制定詳細的抓捕計劃。”
“我同意。”李隊點了點頭,“我們的任務是探查線索,不是貿然行動。而且對方有獵槍和修煉過的崗哨,硬闖太危險。小王,你去把監控恢復原樣,別讓他們發現有人來過。我們順着原路撤退。”
小王立刻轉身,快速跑到監控所在的位置,將之前砸壞的監控攝像頭復位,又用泥土掩蓋了地上的腳印。四人順着小路原路返回,剛走到山坡背面的入口,就聽到亂石坡上傳來一陣爭吵聲。林硯探出頭一看,原來是兩組巡邏的嘍囉在交換位置時,因爲一支煙的小事吵了起來,互相推搡着,場面一度混亂。
“真是天助我也。”李隊低聲笑道,“趁他們混亂,我們快速撤離。”
四人借着嘍囉爭吵的掩護,快速穿過山坡邊緣,回到了之前藏身的巨大岩石後面。就在這時,一個巡邏的嘍囉突然朝着岩石的方向走來,嘴裏還罵罵咧咧地說着:“媽的,敢跟老子搶煙,等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他一邊走,一邊解開褲子,顯然是想在岩石後面小便。
林硯心中一凜,剛想運轉靈氣將他弄暈,李隊卻搶先一步,做了個“別動”的手勢。他屏住呼吸,等那個嘍囉走到岩石旁邊,正準備小便時,突然從岩石後面竄了出來,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嘍囉的手腕就被擰斷了,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呼。小王和小張立刻上前,將他的雙手反綁,用布堵住他的嘴,拖到岩石後面。
“運氣不錯,抓了個活口。”李隊拍了拍手,拿出對講機,壓低聲音對周建軍匯報:“周隊,我們已經探明亂石坡開采點的情況,有六個外圍嘍囉巡邏,兩人背着獵槍,山坡背面有一條隱秘小路通往黑風寨工坊,路上有兩個修煉過的崗哨。我們抓了一個活口,準備撤退到安全區域審訊。”
“收到,我已經派人在山外接應你們。注意安全,審訊出的情報立刻匯報。”周建軍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來,帶着一絲興奮。
四人押着被俘虜的嘍囉,快速沿着原路下山。這個嘍囉被擰斷了手腕,又被堵住了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林硯用觀氣術掃過他,確認他沒有反抗的能力,才稍稍放下心來。
回到山腳下的小鎮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四人找了一處廢棄的破屋,作爲臨時審訊點。李隊解開嘍囉嘴裏的布,拿出一瓶水,遞到他面前:“老實交代,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看守開采點的?黑風寨的工坊在哪裏?裏面有多少人?”
嘍囉喝了一口水,眼神躲閃,不敢直視李隊的眼睛:“我……我只是個打工的,不知道什麼工坊。我們老板是鬼爺,他讓我們在這裏開采玉料,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還敢狡辯!”小張一拍桌子,眼神凶狠,“剛才在亂石坡,我們都聽到了,你們說‘鬼爺說了,這次的單子做成了,每人都有重賞’,這個單子是什麼?是不是仿制玄清觀玉印?”
嘍囉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他們聽到了自己的對話。林硯見狀,運轉觀氣術,金色紋路在眼底閃過,指尖縈繞着一絲陰冷的靈氣,朝着嘍囉的方向釋放過去。嘍囉只覺得渾身一冷,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樣,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瞬間嚇得魂飛魄散:“我說!我說!別殺我!”
“快說!”李隊語氣冰冷。
“我們是鬼爺的人,黑風寨的工坊就是我們的據點。”嘍囉顫抖着說,“工坊裏有二十多個人,有十個是雕刻工匠,專門仿制玄清觀的器物,還有十個是打手,負責看守工匠和運輸玉料。鬼爺最近一直在工坊裏督工,說是要仿制一枚玄清觀的鎮觀玉印,已經快成功了。他還說,只要玉印仿制成功,就能賣三千萬,到時候我們都能發財。”
“鬼爺是什麼樣子?有沒有什麼特征?”林硯問道,指尖的靈氣依舊縈繞,盯着嘍囉的眼睛,判斷他有沒有撒謊。
“我不知道!”嘍囉連忙搖頭,“鬼爺從來都戴着面具,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的聲音很低沉,像是故意壓低了嗓門,而且他很厲害,能憑空操控東西,應該是個修真者。工坊裏還有一個叫黑狼的,是鬼爺的得力助手,負責管理我們這些外圍成員,他臉上有一道刀疤,左手缺了一根手指。”
“黑狼?”林硯心中一動,想起了之前陳老提到的鬼爺的得力助手,果然是他。
“玉料是怎麼運到工坊的?多久運一次?”李隊繼續追問。
“每天晚上十點,我們用三輪車把開采好的玉料從隱秘小路運到工坊,黑狼會在小路的入口接應我們。”嘍囉說道,“工坊的位置在黑風寨的後山,有一個隱秘的山洞,外面裝着鐵門,還有兩個崗哨看守,都是修煉過的人,很厲害。”
林硯用觀氣術感知着嘍囉的氣息,發現他的氣息平穩,沒有撒謊的跡象,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這些情報太重要了,不僅確認了黑風寨工坊的位置、人數,還知道了鬼爺和黑狼的特征,以及玉料的運輸時間和路線。
“你知道鬼爺爲什麼要仿制玄清觀玉印嗎?”林硯問道。
“不知道。”嘍囉搖了搖頭,“我只是個小嘍囉,不敢多問。不過我聽黑狼說,這枚玉印不僅值錢,還有特殊的能力,能增強修真者的修爲。鬼爺修煉的是邪術,需要玉印的靈氣來突破瓶頸。”
審訊結束後,李隊立刻將審訊結果匯報給了周建軍。周建軍的聲音帶着幾分興奮:“太好了!這些情報太關鍵了!我現在就調整抓捕計劃,晚上十點,等他們運送玉料的時候,我們分三路行動:一路在亂石坡抓捕開采點的嘍囉,一路在隱秘小路的中途設伏,抓捕運輸玉料的人,另一路跟着運輸隊,直接沖進黑風寨工坊,一舉端掉他們的窩點!林先生,麻煩你晚上和我們一起行動,用你的能力幫我們感知邪修的位置,避免我們遭受不必要的損失。”
“沒問題。”林硯一口答應,“我會提前做好準備,用辟邪術幫大家驅散邪異靈氣,還能感知到鬼爺和黑狼的位置。”
掛了電話,李隊讓人將俘虜押送到周隊的臨時據點,自己則帶着林硯、小王和小張回到了客棧。劉德海已經得知了他們進山探查的消息,一直在客棧門口焦急地等待,看到林硯平安回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小林,你可算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劉老板,讓你擔心了。”林硯笑了笑,“我們已經摸清了情況,晚上就會行動,徹底端掉他們的窩點。”
回到房間,林硯沒有休息,而是拿出《玄門辟邪術詳解》和玄清觀玉印,開始修煉。他將玉印放在桌前,借助玉印的靈氣輔助修煉辟邪術,體內的靈氣快速流轉,所過之處,經脈微微擴張,精神力也在穩步提升。他知道,晚上的行動將是一場硬仗,鬼爺是修煉邪術的修真者,實力不容小覷,只有提升自己的修爲,才能更好地應對突發狀況,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人。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玉印散發着淡淡的光暈,與林硯周身的靈氣相互呼應,形成一個穩定的靈氣漩渦。林硯閉上眼睛,按照辟邪術的口訣運轉靈氣,指尖漸漸凝聚出一道淺金色的辟邪符,符紙剛成,就散發出一股清正之氣,驅散了房間裏殘留的陰冷氣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辟邪術又精進了一分,不僅能驅散邪異靈氣,還能在遇到危險時,形成一道防護罩,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西斜,夜幕漸漸降臨。林硯收起古籍和玉印,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他走到窗邊,看着小鎮上漸漸亮起的燈光,心中暗暗發誓:今晚一定要徹底端掉黑風寨的工坊,將鬼爺及其同夥繩之以法,守護好玄清觀玉印,還古玩圈一個清淨。
晚上八點,李隊準時來到客棧,帶來了周建軍的指令:“林先生,我們的人已經全部到位,現在出發去隱秘小路的中途設伏。周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