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仙使下凡,花果山暗潮洶涌
太白金星來得比預計的早。
第三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一道祥雲便落在花果山水簾洞前。雲上走下個白須白袍的老者,手持拂塵,面如冠玉,正是天庭使者太白金星。
林鼎盛早已帶着四老猴等在洞外。
“美猴王接旨——”太白金星拉長腔調,展開一卷金燦燦的聖旨。
林鼎盛沒跪——按孫悟空的人設,也不可能跪。他只是抱了抱拳:“念吧。”
太白金星眼角抽搐,但還是念道:“昊天金闕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詔曰:今有花果山天產石猴,神通初成,然野性未馴。朕念天地有好生之德,特封爲‘弼馬溫’,掌管御馬監天馬,授從九品仙職。即刻上天赴任,不得有誤。欽此。”
聖旨念完,太白金星笑眯眯地將聖旨遞過來:“猴王,這可是天大的造化啊。天庭仙官,多少人求之不得。”
林鼎盛接過聖旨,入手微沉,上面有淡淡的仙氣流轉。他暗中用真元探查,發現聖旨內部刻着追蹤符文——只要他帶着聖旨,天庭就能隨時定位。
【危機一:聖旨暗藏追蹤禁制】
“從九品……是最小的官吧?”林鼎盛似笑非笑。
太白金星笑容一僵:“這……仙官晉升,講究功德資歷。猴王初入天庭,先從基礎做起,日後立功,自然高升。”
林鼎盛不再糾纏,轉而問:“御馬監在何處?管多少天馬?手下有多少人?”
這一串問題把太白金星問懵了。往常招安下界妖王,對方要麼感恩戴德,要麼勃然大怒,哪有這樣仔細問工作內容的?
“御馬監在南天門外三十裏,屬‘牧天司’管轄。現有天馬三千六百匹,監丞一人、監副兩人、力士二十人、雜役百人。”太白金星如實回答。
“監副是敖廣的人吧?”林鼎盛突然問。
太白金星臉色微變:“猴王何出此言?”
“猜的。”林鼎盛咧嘴一笑,“龍族管水,也管雨,和天馬飼養沾點邊。東海龍王剛在我這兒吃了虧,安排個眼線很正常。”
太白金星深深看了他一眼:“猴王慧眼。監副之一敖欽,確實是東海龍族旁系。不過天庭有規矩,仙官不得因私廢公,猴王不必多慮。”
不必多慮才怪。
林鼎盛心裏冷笑,面上卻做出歡喜狀:“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玉帝厚愛了。容我交代幾句,便隨仙使上天。”
他轉身走向四老猴,低聲吩咐:“我去天庭後,你們按計劃行事。地底洞府的陣法我已加固,靈脈圖冊上的幾處隱秘地點也標注了。若天庭發兵,不要硬抗,保存實力爲主。”
“大王,那天庭要是拿您當人質……”赤尻馬猴擔憂。
“放心,他們暫時不會動我。”林鼎盛說,“龍宮之事剛過,天庭需要時間調查。況且,一個從九品的弼馬溫,還不值得天庭撕破臉。”
交代完畢,他走回太白金星身邊:“走吧。”
太白金星一揮拂塵,祥雲升起,托着二人朝天空飛去。
二、初入南天門,仙氣妖身起沖突
上升千丈後,周圍雲氣漸濃。再往上,突然穿過一層無形的屏障,眼前景象豁然一變——
天空不再是藍色,而是一種深邃的紫色。雲層化作白玉般的階梯,層層向上延伸,看不到盡頭。遠處宮殿林立,金碧輝煌,仙鶴翱翔,瑞氣千條。
南天門到了。
那是四根通天白玉柱撐起的巨門,高百丈,寬六十丈。門楣上“南天門”三個大字熠熠生輝,每個字都蘊含大道韻律,看得久了竟讓人頭暈目眩。
門口站着四位金甲神將,個個身高十丈,手持巨斧,氣息如淵如獄——至少是元嬰期!
“來者何人?”爲首神將喝道。
太白金星上前:“老夫太白金星,奉玉帝旨意,帶新任弼馬溫上天履職。”
神將目光如電,掃向林鼎盛。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肉身,直窺魂魄。林鼎盛強作鎮定,暗中運轉《庚金仙訣》,將妖氣死死壓制,只流露出築基期的“仙道修爲”。
“妖身修仙?”神將眉頭微皺,“倒是個稀罕物。進去吧。”
林鼎盛鬆了口氣,跟着太白金星走進南天門。
跨過門檻的瞬間,異變突生!
【危機二:天庭仙氣與妖身沖突】
門內外的靈氣性質截然不同。天庭的靈氣更加精純、厚重,且帶着一種“秩序”的屬性——這是經過天庭大陣梳理過的“仙靈之氣”。
林鼎盛的妖猴之身,吸收慣了花果山那種狂野的“天地精華”,突然接觸仙靈之氣,就像普通人突然吸純氧,反而產生排斥!
他只覺得渾身經脈如火燒,血液沸騰,皮膚下的金色猴毛根根倒豎!更糟的是,體內被壓制的妖力開始躁動,與仙靈之氣激烈沖突!
“嗯?”太白金星察覺異常,回頭看他。
林鼎盛咬牙,強行運轉《庚金仙訣》,用庚金道基的鋒銳特性,將涌入的仙靈之氣切割、轉化。這個過程痛苦萬分,就像有無數把小刀在經脈裏刮擦。
但他硬是撐住了,表面只是臉色白了白。
“第一次進南天門都這樣。”太白金星不疑有他,“適應片刻就好。”
林鼎盛點點頭,暗中加快轉化速度。一炷香後,他終於將涌入的仙靈之氣全部轉化爲庚金真元——雖然效率只有三成,但至少不會爆體而亡。
而且他驚喜地發現,轉化後的真元更加精純凝練,對肉身的淬煉效果遠超下界靈氣!
“這就是仙氣的妙處……”他若有所思,“如果能在天庭長期修煉,速度起碼是下界的五倍!”
可惜,他是“弼馬溫”,不是正經修仙的。天庭不可能讓他白嫖仙氣。
【新知一:仙靈之氣與妖身的適配性】
穿過南天門,是一條白玉鋪就的“通明大道”。道寬百丈,兩側是綿延無盡的宮殿群。不時有仙官駕雲而過,或乘鶴,或騎獸,個個氣息不凡。
林鼎盛暗中觀察:這些仙官修爲最低也是金丹期,元嬰隨處可見,甚至偶爾有化神期的威壓一閃而過。
“天庭的水……果然深不見底。”他心中凜然。
走了約半個時辰,太白金星在一座相對偏僻的宮殿前停下。殿匾上書“御馬監”三個大字,字跡潦草,顯然不受重視。
殿前廣場上,十幾個力士正在刷洗天馬。那些天馬通體雪白,背生雙翅,神駿非凡,但此刻卻蔫頭耷腦,任由擺布。
見太白金星到來,一個身穿青袍、頭戴烏紗的中年胖子急匆匆跑出來,撲通跪倒:“下官御馬監監丞朱剛,拜見太白仙君!”
“起來吧。”太白金星淡淡道,“這位是玉帝新封的弼馬溫,以後就是你們的主官了。好生伺候。”
朱剛抬頭看向林鼎盛,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堆起笑容:“下官拜見弼馬溫大人!”
林鼎盛擺擺手,目光卻落在朱剛身後的兩人身上——一個瘦高個,面色陰鷙;一個矮胖子,滿臉堆笑。兩人都穿着監副的官服。
“這兩位是監副,敖欽和侯通。”朱剛介紹。
敖欽——東海龍族旁系。他看向林鼎盛的眼神冰冷,毫不掩飾敵意。
侯通——應該是猴妖出身?林鼎盛感應到同類的氣息,但很淡,像是被什麼遮掩了。
“見過大人。”兩人行禮,態度敷衍。
太白金星似乎不願多待,交代幾句便駕雲離去。
朱剛引着林鼎盛進入御馬監正殿。殿內陳設簡陋,只有幾張桌椅,一個書案,上面堆着厚厚的賬冊。
“大人,這是御馬監的賬簿、天馬名冊、還有……呃,歷年虧空記錄。”朱剛小心翼翼地說。
林鼎盛隨手翻看。賬簿記載,御馬監養着三千六百匹天馬,每月消耗仙草十萬斤、靈泉三千擔、各類丹藥五百瓶。但天馬的狀態卻每況愈下,近三年病死、失蹤的天馬多達兩百匹。
“虧空是怎麼回事?”他問。
朱剛擦汗:“這個……天馬嬌貴,飼養不易。有時仙草供應不及時,有時丹藥品質有問題,還有時……”
“還有時監守自盜,對吧?”林鼎盛打斷他。
朱剛臉色煞白。
敖欽卻冷冷開口:“大人初來乍到,不懂御馬監的難處。天庭各部克扣用度是常事,我們能維持現狀,已是不易。”
“哦?”林鼎盛看向他,“那你說說,哪部克扣最嚴重?”
“這……”敖欽語塞。
林鼎盛不再追問,轉而說:“帶我去看看天馬。”
三、天馬暴動,監副暗下黑手
御馬監後方是一片巨大的草場,方圓百裏,綠草如茵。三千多匹天馬散養其中,或低頭吃草,或追逐嬉戲,看着倒是一片祥和。
但林鼎盛走近細看,就發現了問題:很多天馬眼神呆滯,皮毛暗淡,翅膀上的羽毛參差不齊。有幾匹甚至臥在地上,氣息奄奄。
“這些天馬……生病了?”他皺眉。
朱剛苦笑:“不是病,是‘靈衰症’。天馬需要定期服用‘清靈丹’維持靈力,但這幾年丹藥供應不足,半數天馬都出現了靈衰症狀。”
林鼎盛走到一匹臥倒的天馬前,伸手按在馬頸上。真元探入,果然發現馬體內靈氣枯竭,經脈萎縮。
他試着輸入一絲庚金真元——天馬身體一顫,眼中恢復了些神采,掙扎着想站起來。
“有效!”林鼎盛心中一動。庚金真元鋒銳,本不適合療傷,但對靈氣枯竭的症狀,卻有“刺激再生”的效果。
但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那匹天馬突然仰頭長嘶,眼中血光一閃,猛地躍起,朝着林鼎盛撞來!
【打鬥一:制服發狂的龍血天馬】
事發突然,距離又近,林鼎盛只來得及側身躲避。天馬擦着他的肩膀沖過,帶起的勁風刮得臉生疼。
而這一嘶,像點燃了火藥桶!周圍幾十匹天馬同時發狂,紅着眼睛沖來!
“保護大人!”朱剛驚慌大喊。
力士們試圖阻攔,但天馬力大無窮,沖撞之下,幾個力士被撞飛出去,口吐鮮血。
敖欽和侯通站在原地,冷眼旁觀,嘴角甚至帶着冷笑。
林鼎盛瞬間明白了——這是下馬威!而且是精心策劃的下馬威!
但他沒時間追究,因爲三匹最壯碩的天馬已呈品字形將他包圍。這三匹天馬與衆不同:額頭有獨角,身上有龍鱗紋路,氣息堪比金丹期!
“龍血天馬?”林鼎盛想起天庭傳說,天馬中的極品有龍族血脈,凶悍無比。
三匹龍血天馬同時沖來,獨角上凝聚出鋒銳的金光——那是龍族神通“破甲金芒”!
不能硬抗!
林鼎盛身形暴退,同時取出定海神針(縮小成齊眉棍),一棍點地,借力騰空。御風術全開,他在空中連續轉折,躲過三道金芒。
金芒擊空,在地面炸出三個深坑。
“好強的威力!”林鼎盛暗驚。這三匹天馬若是全盛狀態,他築基期的修爲根本不夠看。幸好它們都有靈衰症狀,實力大打折扣。
趁天馬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他俯沖而下,一棍砸在最左側天馬的獨角上!
鐺!
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天馬痛嘶,獨角竟被砸出一道裂縫!
另外兩匹天馬怒極,振翅飛起,從兩側夾攻。
林鼎盛臨危不亂,腦海中浮現覆海式的發力技巧。他不與天馬正面碰撞,而是借着沖撞之力,身形如水般流轉,一棍接一棍,專打天馬的關節、翅膀根部。
砰砰砰!
連續十幾棍,三匹天馬被打得東倒西歪。但它們凶性被徹底激發,不顧傷勢,更加瘋狂地進攻。
“這樣下去不行……”林鼎盛知道,必須速戰速決。否則等其他天馬全圍過來,他就危險了。
他心念一動,想起定海神針的“輕重變化”——平時重一萬三千五百斤,但可以更重!
他將大部分真元注入棒中,心念催動:“重!重!重!”
定海神針的重量瞬間飆升到十萬斤!雖然他也因此難以揮動,但不需要揮動——只需要將棒子橫在身前,等天馬撞上來!
第一匹天馬撞中了。
咔嚓!骨裂聲清晰可聞。天馬慘嘶倒飛,獨角斷裂,暈死過去。
第二匹、第三匹接連撞上,同樣骨斷筋折。
三匹龍血天馬,就此倒地不起。
其他天馬見狀,凶性稍減,但仍在周圍徘徊,發出威脅的低鳴。
林鼎盛拄着棒子喘息——剛才那一下幾乎抽幹了他的真元。但他強撐着,目光掃向敖欽和侯通:“兩位監副,還站着看戲?”
敖欽臉色難看,終於出手。他取出一支玉笛,吹奏起來。笛聲悠揚,帶着安撫心神的力量。天馬們漸漸平靜,退回草場。
侯通也配合着撒出一把黃色粉末,粉末隨風飄散,天馬吸入後紛紛倒地沉睡。
危機暫時解除。
朱剛連滾爬過來:“大人神威!大人神威啊!”
林鼎盛擺擺手,走到一匹昏迷的龍血天馬前,再次探查。這一次,他發現馬體內除了靈氣枯竭,還有一種隱藏極深的“躁動因子”——像是某種藥物殘留。
【新知二:天馬暴動的真正原因】
“它們被下藥了。”林鼎盛冷冷道,“有人在飼料或飲水中加了‘狂血散’,這種藥平時潛伏,一旦受到特定刺激就會爆發。”
朱剛臉色大變:“誰這麼大膽?!”
林鼎盛沒回答,而是看向敖欽:“敖監副,你管天馬的飲食吧?”
敖欽瞳孔一縮:“大人什麼意思?懷疑下官?”
“只是例行詢問。”林鼎盛淡淡道,“狂血散是龍宮秘藥,外人很難弄到。”
“你!”敖欽怒極,但很快壓住火氣,“下官雖出身龍族,但早已與東海劃清界限。大人若有證據,盡管拿出來。若無證據,還請慎言。”
說完,他拂袖而去。
侯通連忙打圓場:“大人息怒,敖監副性子直,其實人不錯。天馬暴動之事,下官一定嚴查!”
林鼎盛深深看了侯通一眼。這個猴妖監副,表面圓滑,但剛才天馬暴動時,他袖手旁觀的樣子可不像“人不錯”。
“先救治天馬吧。”他不再糾纏,吩咐力士將受傷的天馬抬回馬廄。
四、御馬監暗室,偷學養馬仙訣
接下來三天,林鼎盛忙着處理天馬暴動的善後。
他親自檢查每一匹天馬的狀況,用庚金真元爲它們梳理經脈。雖然效率不高,但至少穩住了靈衰症狀。
期間,他也在暗中觀察御馬監的人員構成:
監丞朱剛,膽小怕事,但熟悉業務,是可拉攏的對象。
監副敖欽,龍族眼線,敵意明顯,需重點防備。
監副侯通,來歷不明,表面圓滑,實則深不可測。
二十力士,都是下界妖族飛升後安排的苦力,修爲在築基到金丹不等,對天庭不滿,可用但不可全信。
百餘雜役,基本是凡人(或妖)通過關系上天的,修爲低微,只求安穩。
“一盤散沙。”林鼎盛得出結論。
但散沙有散沙的好處——沒人真正關心御馬監,也就沒人會仔細盯着他這個新任弼馬溫。
第四天夜裏,他開始行動。
【挑戰一:在天庭眼皮下修煉】
御馬監有座“弼馬溫殿”,是他的住所。殿後有個小院,院裏有一口古井。林鼎盛探查發現,井底竟連通着一條微弱的靈脈分支——雖然比不上花果山,但比天庭普通區域的靈氣濃度高五成!
“怪不得歷代弼馬溫都住這裏。”他恍然。
他在井邊布下簡易的聚靈陣(用靈晶石做陣眼),然後盤坐修煉。
天庭的仙靈之氣經過聚靈陣提純,再被《庚金仙訣》轉化,效率提升到五成。一夜修煉,抵得上在花果山三日!
“照這個速度,一個月內就能築基中期。”林鼎盛估算。
但修煉時,他始終保持警惕——用真元在周圍布下警戒網,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停止。
如此過了七天,相安無事。
第八天,朱剛送來一份賬冊:“大人,這是下月所需物資清單,需您籤字後提交牧天司。”
林鼎盛翻開賬冊,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每月消耗的“清靈丹”數量,遠高於天馬實際所需。
“多出來的丹藥去哪了?”他問。
朱剛支支吾吾:“這個……有些天馬需加量,還有些……損耗。”
林鼎盛盯着他,不說話。
朱剛額頭冒汗,終於壓低聲音:“大人,實話跟您說吧。多出來的丹藥,有三成被牧天司克扣,兩成被敖監副拿去打點關系,還有……還有一成,被侯監副私吞了。”
“那你呢?”
“下官……下官只拿半成。”朱剛羞愧低頭。
林鼎盛笑了:“你倒是老實。”
他沒追究,反而在賬冊上籤了字:“按舊例辦。不過從下個月開始,我要看到天馬的狀態改善。丹藥我可以多批,但必須用到實處。”
朱剛感激涕零:“多謝大人!下官一定盡心!”
打發走朱剛,林鼎盛陷入沉思。御馬監的腐敗超出想象,但這也是機會——混亂意味着有漏洞可鑽。
當天下午,他以“熟悉業務”爲由,讓朱剛帶他參觀御馬監所有設施。
馬廄、草料庫、丹藥房、器械庫……最後,他們來到一座偏僻的閣樓前。
“這是‘典籍閣’,存放歷代弼馬溫的工作筆記和養馬心得。”朱剛說,“不過很久沒人來了,裏面都是灰塵。”
林鼎盛眼睛一亮:“開門,我看看。”
閣樓內果然積灰寸厚。書架上堆滿了竹簡、玉簡、紙質書冊,大多殘破不堪。
林鼎盛讓朱剛離開,自己開始翻找。大部分筆記都是流水賬,記載哪天哪匹馬生了什麼病,用了什麼藥。但偶爾,會夾雜一些有價值的內容:
【建元三百二十一年,弼馬溫張衡記:天馬畏雷,雷雨天需以‘避雷符’護之。】
【天佑五百年,弼馬溫李淳風記:龍血天馬發情期暴躁,可喂食‘靜心草’調和。】
【開元八年,弼馬溫袁天罡記:御馬監地底有暗室,疑爲前朝遺藏,然入口難尋……】
暗室?
林鼎盛精神一振。他仔細翻找袁天罡的筆記,終於在一卷竹簡的夾層裏,找到一張發黃的地圖。
地圖標注了御馬監的平面布局,其中一個位置用紅筆圈出,旁邊小字:“地脈交匯,疑有密室。啓之法:子時三刻,以弼馬溫印信按於此處。”
弼馬溫印信?林鼎盛摸出懷裏的官印——一塊巴掌大小的青銅印,刻着“御馬監弼馬溫”六個字。
“今晚試試。”他將地圖收入體內空間。
【收獲一:發現弼馬溫殿暗室】
子時三刻,萬籟俱寂。
林鼎盛按照地圖標注,來到御馬監後院的假山旁。假山由太湖石堆成,看似普通,但用手觸摸,能感覺到微弱的靈氣波動。
他將弼馬溫印信按在一塊不起眼的凹陷處。
咔嚓。
假山底部滑開一道石門,僅容一人通過。門內漆黑,有陳腐氣息涌出。
林鼎盛取出發光石照明,小心進入。石門在身後關閉。
通道向下延伸約十丈,盡頭是一間石室。石室不大,只有三丈見方,但陳設精致:石桌、石椅、石床,還有個書架。
書架上有十幾卷玉簡,保存完好。
林鼎盛拿起一卷,神識探入——
【天馬飼養秘要·真傳】
【夫天馬者,天地精靈也。飼之有道,可通靈性,養之得法,可化龍駒……】
這是一部完整的養馬仙訣!不僅記載了天馬的習性、疾病防治,還有如何培養天馬進階、如何與天馬建立“通靈契約”等秘法!
更難得的是,仙訣後半部分,附帶了三種與養馬相關的法術:
《通靈術》:可與天馬溝通,了解其需求,建立信任。
《御風訣·天馬篇》:專門配合天馬飛行的御風術,速度是普通御風術的三倍!
《點靈指》:可點化天馬靈智,加速其修煉。
“寶庫啊!”林鼎盛大喜。
他繼續翻看其他玉簡。有歷代弼馬溫的修煉心得(雖然大多是金丹期以下的粗淺功法),有天庭各部的關系圖(過時但仍有參考價值),還有……一份《御馬監地下靈脈分布圖》!
這張圖顯示,御馬監地下有三條靈脈交匯,其中一條直通“天河”支流!而交匯點,就在這間暗室正下方!
“怪不得靈氣這麼濃。”林鼎盛恍然。
他在石室中仔細搜索,又在石床下發現一個暗格。暗格裏放着一個小木箱,打開後,裏面是幾樣東西:
一塊巴掌大小的“養馬令”(可號令天馬的法器)。
一瓶“龍血丹”(給龍血天馬進階用的,但對修士也有淬體效果)。
一本《弼馬溫履職禁忌》,記載了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尤其是“不得私自修煉天庭功法”這條,用紅筆重重標出。
林鼎盛將所有東西收進體內空間,然後坐在石床上,開始思考。
這間暗室,是他的絕佳修煉場所。隱蔽,靈氣足,還有歷代弼馬溫的遺產。但風險也大——一旦被發現私占暗室、偷學功法,就是重罪。
“必須更加小心。”他制定計劃:白天正常履職,晚上來暗室修煉,同時學習《通靈術》和《御風訣·天馬篇》。
前者可以用來控制天馬,後者是保命逃跑的神技。
五、監副設局,弼馬溫殿遭暗算
平靜的日子只持續了半個月。
第十六天,林鼎盛正在草場用《通靈術》與一匹天馬溝通(他已經初步掌握,能與天馬進行簡單意念交流),侯通急匆匆跑來。
“大人!不好了!牧天司來查賬了!”
林鼎盛眉頭一皺:“不是剛查過嗎?”
“這次是突擊檢查!”侯通臉色發白,“帶隊的是牧天司副使‘刁德一’,出了名的難纏。敖監副正在前廳應付,但刁副使點名要見您!”
林鼎盛心中警覺。牧天司的級別比御馬監高兩級,副使親臨,絕非小事。
他跟着侯通來到前廳。廳內,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正坐在主位,敖欽陪在下首。見林鼎盛進來,刁德一放下茶杯,陰陽怪氣地說:“喲,弼馬溫大人終於肯露面了?本官還以爲您忙着養馬,沒空見人呢。”
“刁副使說笑了。”林鼎盛不卑不亢,“不知副使駕臨,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刁德一從袖中取出一本賬簿,“御馬監近三個月的‘清靈丹’消耗異常,比去年同期多了三成。本官想知道,多出來的丹藥用在哪了?”
敖欽立刻接話:“回副使,天馬近期靈衰症加重,需加量用藥。”
“哦?”刁德一似笑非笑,“可本官剛才抽查了十匹天馬,靈氣水平與去年同期相當。敖監副,你作何解釋?”
敖欽語塞。
林鼎盛心中冷笑——這是唱雙簧呢。刁德一明顯是敖欽請來的,目的就是找茬。
“刁副使。”林鼎盛開口,“天馬靈衰症有周期性,近期確實加重。下官已向牧天司提交詳細報告,副使若沒看到,可能是文書延誤。”
“報告?本官沒看到。”刁德一攤手,“不過就算有報告,丹藥消耗異常也是事實。按照天條,虛報消耗、中飽私囊,可是要削去仙職、打入天牢的。”
他盯着林鼎盛:“弼馬溫大人,您是自己交代,還是本官派人徹查?”
【危機三:監副暗中下毒栽贓】
氣氛陡然緊張。
就在這時,一個力士慌慌張張沖進來:“大人!不好了!丹藥房……丹藥房出事了!”
衆人趕到丹藥房。房內一片狼藉,幾十個藥瓶被打碎,丹藥灑了一地。而最醒目的是——牆角堆着十幾個空瓶,瓶身上貼着“清靈丹”標籤,但裏面裝的卻是黑色粉末。
刁德一撿起一點粉末,嗅了嗅,臉色大變:“這是‘蝕靈散’!服用後會侵蝕靈氣,加重靈衰症!怪不得天馬狀態越來越差!”
他猛地轉身,厲聲道:“弼馬溫!你竟敢用蝕靈散冒充清靈丹,克扣丹藥中飽私囊!來人,給我拿下!”
門外沖進八個金甲天兵,都是金丹修爲,將林鼎盛團團圍住。
林鼎盛掃了一眼丹藥房,心中明鏡似的——這是栽贓。而且手法粗糙,但很有效。因爲他是新任弼馬溫,最有作案動機。
敖欽在一旁冷笑。侯通低着頭,不敢看他。
“刁副使。”林鼎盛平靜地說,“蝕靈散是禁藥,我初來乍到,從哪弄來這麼多?”
“那就是你上任前就有的!”刁德一不管這些,“總之是在你任內發現的,你就脫不了幹系!拿下!”
天兵逼近。
林鼎盛知道,一旦被拿下,進了天牢,就由不得自己了。敖欽肯定準備了更多後手。
不能束手就擒!
【打鬥二:破監副暗殺陣法】
他身形暴退,同時祭出定海神針!棒子瞬間變大,橫掃一周!
砰砰砰!
八個天兵被震退,但很快穩住陣腳,結成戰陣再次撲來。
刁德一冷哼:“還敢反抗?罪加一等!”
他親自出手,一掌拍來。掌風化作青色巨爪,帶着元嬰期的威壓!
林鼎盛不敢硬接,施展新學的《御風訣·天馬篇》,身形如鬼魅般飄忽,險險躲過巨爪。同時,他一棒砸向丹藥房的牆壁——不是逃跑,而是砸向某個特定位置!
轟!
牆壁崩塌,露出後面隱藏的暗格。暗格裏放着幾個藥瓶,還有一本賬簿。
“刁副使,看看這個!”林鼎盛抓起賬簿拋過去。
刁德一接住賬簿,翻開一看,臉色頓時變了——上面詳細記載了敖欽和侯通私吞丹藥、倒賣物資的賬目,時間跨度長達三年!
“這……這是栽贓!”敖欽驚怒。
“是不是栽贓,查查就知道。”林鼎盛冷笑,“刁副使,您要不要派人去敖監副的住處搜搜?說不定還有更多蝕靈散呢。”
刁德一臉色變幻。他收了好處來爲難弼馬溫,但沒想到牽扯出這麼大黑幕。如果再查下去,可能連牧天司都要被牽連。
“此事……還需調查。”他語氣軟了下來,“先將相關人等看管起來,待本官稟明上官再議。”
這是要息事寧人了。
但敖欽不甘心,突然掐訣念咒!地面浮現出黑色陣紋——他早就在丹藥房布下了殺陣!
【打鬥三:與巡查天將周旋】
陣法啓動,黑氣化作鎖鏈纏向林鼎盛。同時,敖欽現出部分龍形,頭頂生出獨角,氣息暴漲到金丹後期!
“去死吧!”他一爪抓來,爪風撕裂空氣!
林鼎盛避無可避,正要硬抗,突然——
“住手!”
一聲厲喝從空中傳來。緊接着,一道金光落下,將黑色鎖鏈全部斬斷!
一個身穿金甲、手持金鐗的神將落在院中,正是南天門四大天王之一的魔禮青!
“南天門外鬥法,成何體統!”魔禮青怒喝。
刁德一嚇得跪倒:“參見天王!”
敖欽也慌忙收手,變回人形。
魔禮青掃視全場,目光落在林鼎盛身上:“你就是新任弼馬溫?怎麼回事?”
林鼎盛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重點提到蝕靈散和暗格賬簿。
魔禮青聽完,看向刁德一:“牧天司就是這麼辦事的?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拿人?”
“下官……下官失察。”刁德一汗如雨下。
“此事本將會稟報李天王,由他定奪。”魔禮青說,“在此之前,御馬監一幹人等不得擅離。刁德一,你回去寫份詳細報告。”
“是是是!”
魔禮青又看向林鼎盛:“弼馬溫,你雖是被陷害,但擅自動武也有過錯。罰俸三月,以儆效尤。”
“下官領罰。”林鼎盛恭敬道。
魔禮青點點頭,駕雲離去。
一場風波,暫時平息。
但林鼎盛知道,這只是開始。敖欽不會罷休,他背後的龍族更不會。
六、天馬通靈,暗建情報網絡
接下來的日子,林鼎盛加快了行動。
他利用《通靈術》,與御馬監的天馬建立了初步聯系。尤其是那三匹被他打服的龍血天馬——它們傷愈後,反而對他產生了敬畏和親近。
林鼎盛給它們取名:龍大、龍二、龍三。
通過通靈交流,他得知了一個重要信息:天馬暴動那天,確實是敖欽在飲水中加了狂血散。而且這種事不止一次,過去三年,敖欽經常用藥物控制天馬,借此向牧天司索要更多資源。
“這混蛋……”林鼎盛心中殺意涌動。
但他暫時不能動敖欽。一來沒有確鑿證據(天馬的話不能當證詞),二來打狗要看主人。
他轉變思路,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
首先是朱剛。這個監丞雖然膽小,但熟悉業務,且對敖欽早有不滿。林鼎盛許以好處(答應幫他解決虧空問題),朱剛很快倒向他。
其次是那些力士。林鼎盛發現,力士們都是下界妖族,在天庭受盡歧視,對敖欽這種“仙二代”深惡痛絕。他暗中傳授他們一些基礎修煉法門(當然是改良過的,有後門),很快贏得了他們的忠誠。
至於侯通……這個監副始終態度曖昧。林鼎盛試探了幾次,發現他似乎另有所圖,暫時不去招惹。
一個月後,林鼎盛的修爲突破到築基中期。庚金道基更加穩固,真元總量增加了一倍,且更加鋒銳。
《通靈術》練到小成,能與天馬進行復雜交流。
《御風訣·天馬篇》也初窺門徑,全力施展時,速度是原來的三倍。
《點靈指》進展緩慢——點化靈智需要消耗本源,他不敢輕易嚐試。
但最大的收獲,是建立了一個“天馬情報網”。
三千六百匹天馬,每天都要外出“放風”——在指定區域飛行活動。這些區域遍布天庭各處:南天門、天河、蟠桃園附近、甚至凌霄殿外圍。
天馬們看到、聽到的一切,都會通過通靈術反饋給林鼎盛。雖然信息零碎,但積少成多,讓他對天庭的了解越來越深。
【收獲二:偷學養馬仙訣,建立情報網】
比如,他知道了蟠桃園的守衛換班規律。
知道了天河弱水的特性。
知道了哪些仙官經常私下交易。
還知道了一個重要消息:敖欽最近頻繁與東海來的“客人”密會。
“龍族在謀劃什麼?”林鼎盛警惕。
他讓龍大、龍二、龍三重點監視敖欽。這三匹龍血天馬靈智較高,且擅長隱匿,是絕佳的偵察兵。
又過半月,龍大傳回一個關鍵情報:敖欽與東海來客密談時,提到了“生死簿”和“魂血”!
林鼎盛心中一震。果然,龍王還沒放棄!
他讓龍大繼續監聽。但第二天,龍大沒回來。
不僅龍大,龍二、龍三也失去了聯系。
林鼎盛預感不妙,親自去草場尋找。在草場邊緣的樹林裏,他找到了三匹天馬的屍體——都被抽幹了血液,屍體幹癟,死狀淒慘。
現場殘留着龍族的氣息,還有……一種陰冷的鬼氣?
“地府的人也參與了?”林鼎盛臉色陰沉。
他檢查屍體,在龍大的鬃毛裏發現了一小片黑色布料——像是鬼差的衣服碎片。
當晚,他潛入敖欽的住處(用御風術和隱匿法訣)。在臥室的暗格裏,找到了一封密信:
【敖廣致敖欽:魂血追蹤已確定方位,在弼馬溫體內。地府崔判官已答應配合,三日後子時,以‘勾魂引’引出血魂,你趁機取之。得手後,毀屍滅跡,僞造成修煉走火入魔。】
密信末尾蓋着東海龍王的私印。
“三日後子時……”林鼎盛眼中寒光閃爍。
好啊,既然你們要玩,我就陪你們玩大的。
七、將計就計,反殺龍族與地府
接下來三天,林鼎盛照常履職,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他甚至還去牧天司匯報工作,表現得兢兢業業。刁德一因爲上次的事被訓斥,對他客氣了許多。
暗中,他卻做了周密準備:
第一,在弼馬溫殿布下“反勾魂陣”——從地底暗室的典籍裏學的,專門克制地府勾魂術。
第二,煉制了三張“替身符”——用猴毛和精血煉制,關鍵時刻可替死一次。
第三,將定海神針的“輕重變化”練到純熟,現在最重可達五十萬斤,最輕可如鴻毛。
第四,準備了逃跑路線:一旦事不可爲,就從御馬監地下靈脈直通天河,順流而下,逃回花果山。
第三日子時,月黑風高。
林鼎盛盤坐在弼馬溫殿的聚靈陣中,假裝修煉。實則真元全開,神識散布四周。
子時三刻,殿外陰風驟起。
窗戶無風自開,一道黑影飄了進來——是個身穿判官袍、頭戴烏紗帽的鬼官,手持判官筆和勾魂索。正是地府崔判官!
他身後還跟着兩個鬼差,抬着一口黑色棺材。
“弼馬溫林鼎盛,你陽壽已盡,本官特來勾魂。”崔判官聲音陰冷。
林鼎盛“驚醒”,故作驚慌:“我已成仙,何來陽壽已盡?”
“仙籍未錄,仍是凡胎。”崔判官冷笑,“況且你篡改生死簿,罪加一等。勾魂!”
勾魂索如毒蛇般纏來。
林鼎盛啓動反勾魂陣!殿內地面浮現金色陣紋,勾魂索碰到陣紋,竟被彈開!
“嗯?有準備?”崔判官皺眉,但不在意,“區區小陣,破!”
他判官筆一揮,一道黑氣射出,擊在陣眼上。陣法劇烈晃動,但沒破——林鼎盛用靈晶石加強了陣眼。
與此同時,殿外傳來打鬥聲。是敖欽帶着幾個龍族高手殺進來了,與朱剛和力士們戰在一起。
“果然是一夥的。”林鼎盛冷笑,取出定海神針。
崔判官見狀,不再留手。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判官筆上,筆尖綻放血光:“勾魂引!出!”
一道血色細線從筆尖射出,無視陣法,直刺林鼎盛眉心!這是專門引動“魂血”的秘術!
林鼎盛不躲不閃,任由血線刺入。但在刺入的瞬間,他體內庚金真元暴起,將魂血包裹的那滴“改命血”轉移到了替身符上!
噗!
替身符炸裂,化成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虛影。虛影被血線拉扯,朝着崔判官飛去。
“得手了!”崔判官大喜,伸手去抓虛影。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林鼎盛動了!
御風訣全開,他如鬼魅般出現在崔判官身後,定海神針全力砸下!重量:五十萬斤!
崔判官察覺危險,但來不及了。他只能勉強側身,用判官筆格擋。
鐺——!
判官筆斷成兩截!定海神針餘勢不減,砸在崔判官肩膀上!
咔嚓!肩骨粉碎!崔判官慘叫倒飛,撞破牆壁跌到院中。
“你……你不是築基期!”他驚恐地看着林鼎盛。剛才那一擊的威力,堪比元嬰!
林鼎盛不答,追擊而出。院中,敖欽正與朱剛等人激戰,見崔判官重傷,臉色大變:“怎麼可能?!”
“輪到你了。”林鼎盛一棒橫掃,將兩個龍族高手砸飛,然後直取敖欽。
敖欽現出龍形(半人半龍),噴出龍息。但林鼎盛不閃不避,庚金真元護體,硬抗龍息,一棒砸在龍頭!
咚!
敖欽腦袋凹陷,龍角斷裂,倒地抽搐。
戰鬥很快結束。崔判官被擒,敖欽重傷,龍族高手死傷大半,鬼差全滅。
林鼎盛提着染血的定海神針,走到崔判官面前:“說,龍王還計劃了什麼?”
崔判官嘴硬:“你……你殺了地府判官,天庭不會放過你……”
“我不殺你。”林鼎盛蹲下身,“我只會把你交給一個人——覆海蛟。你猜,他會怎麼對待地府的判官?”
崔判官臉色慘白。覆海蛟與地府有血仇,落在他手裏,比死還慘。
“我……我說!”他崩潰了,“龍王計劃三件事:第一,取你魂血,在生死簿上將你改成‘永世爲奴’;第二,以你爲餌,引花果山猴群出洞,一網打盡;第三……第三是……”
“是什麼?”
“是借天庭之手,除掉你後,以‘平定妖亂’之功,向玉帝求取‘四海總督’之職,統管天下水族。”
好大的野心!
林鼎盛眼神冰冷。敖廣這是要拿他當踏腳石,一步登天啊。
“多謝告知。”他一棒砸暈崔判官,然後看向朱剛,“今晚的事,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朱剛咽了口唾沫:“敖監副勾結地府判官,意圖謀害大人,被大人反殺。下官……下官全程目睹,願作證!”
“聰明。”林鼎盛點頭,“把這些屍體處理了。崔判官關進地牢,等我發落。”
“是!”
處理完現場,天已微亮。
林鼎盛站在院中,看着東方泛白的天際,心中卻無半分輕鬆。
敖廣的計劃失敗了,但不會罷休。地府損失一個判官,也不會善了。
而他,雖然暫時贏了這一局,但也徹底暴露了實力——能以築基期重傷元嬰判官,這本身就會引起天庭高層的注意。
“必須加快進度了。”他喃喃道。
蟠桃園、金丹、大鬧天宮……這些原著劇情,恐怕會以更激烈的方式提前上演。
而他,需要在風暴來臨前,變得足夠強。
【體悟三:“天庭看似秩序井然,實則暗流涌動。仙官、龍族、地府,各有算計。在這棋盤上,棋子要想活命,就得學會自己跳起來咬人。”】
【本集收獲總結】:
1. 修爲:從築基初期突破到築基中期,庚金道基穩固,真元鋒銳度提升
2. 法術:掌握《通靈術》小成、《御風訣·天馬篇》初成、《點靈指》入門
3. 勢力:收服監丞朱剛及部分力士,初步掌控御馬監
4. 情報:建立天馬情報網,獲知天庭部分機密及龍族陰謀
5. 危機:化解敖欽與崔判官的聯合暗殺,重傷崔判官,擊殺敖欽
6. 隱患:暴露真實戰力,引起天庭高層注意;與龍族、地府結下死仇
【功法解析】:
1. 通靈術:神識與靈獸溝通之法,練至大成可心靈相通,甚至共享感官。
2. 御風訣·天馬篇:專爲飛行設計的御風術,直線速度是常規三倍,且更省真元。
3. 反勾魂陣:地府陣法變種,以仙靈之氣模擬輪回之力,專克勾魂類法術。
【體悟】:
1. “仙官品級不過是枷鎖,御馬監雖小,卻是絕佳的修煉掩體和情報來源。”
2. “天庭的規則,強者可以打破,弱者只能遵守。而要成爲強者,首先要學會在規則內變強。”
3. “龍族與地府的勾結,說明三界的水比想象中更深。大鬧天宮,或許不只是孫悟空的個人行爲……”
【下集預告】:
蟠桃園守衛鬆懈,是否是個陷阱?
王母娘娘的蟠桃會即將召開,未被邀請的弼馬溫會怎麼做?
儲物袋能否裝下整個蟠桃園?
且看第四集:《蟠桃園偷天換日,儲物袋初顯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