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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前兩年還生了繼承人,真羨慕那孩子,一出生就擁有了一切。」
我面無表情的聽着。
草莓奶昔上來了,我推給他。
又把吸管插進了冰美式喝着。
江墨一口氣喝了半杯,放下杯子時已經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這幾年怎麼樣。
你前幾年結了婚,我這些年都在外面也沒能趕過來參加你的婚禮。
就手機上給你轉了份子錢。
你小子朋友圈也不知道發點結婚照,害得我好奇死了弟妹長啥樣。
怎麼樣,她今天來了嗎?」
我鬆開吸管,淡淡的回答他。
「離婚了,離婚好久了。」
「靠!」
江墨震驚的眼睛都大了。
隨後又嘆氣的起身拍拍我的肩膀作爲安慰。
「沒事沒事,兄弟再給你介紹個好的。
人總要往前看的,你會越來越好的。」
說着他還真就往我微信裏發了一大堆照片。
搞得我哭笑不得。
「真不用,我不想耽誤人家了,我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戀愛了。」
江墨不解,
「你還放不下她?」
我笑着搖了搖頭,早就放下了,她都和別人結婚生子了。
他更不明白了,
「既然放下了,爲什麼不能和別人在一起。
你不抽煙不喝酒有正經工作養活自己,怎麼算耽誤人家嘞。
還有,你和你前妻到底啥情況啊?給我說說唄。」
我低頭喝起了冰美式,目光卻被那張名片鎖定。
又苦又澀的味道讓我想起了和陳芳菲的初遇。
那時候我剛開始做送外賣的兼職,她是奶茶店的小妹。
我送的磕磕絆絆被顧客投訴無數,扣的被掙的還多。
她做的馬馬虎虎被店長訓的抬不起頭。
也許是我們倆性格相似吧,都不是願意服輸的人。
在摸索清楚送外賣的訣竅後,我成了站點的兼職單王。
比有些全職送外賣的送的還多還好,再也沒有差評投訴我。
她所在的奶茶店是這片地區,外賣單最多的。
所以我們逐漸的越來越熟悉。
江墨打斷了我,
「所以是日久生情結婚的老套故事?」
我把袖子拉開,那裏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她晚上被店長欺負,我正好撞見了,救了她。
那個男人一氣之下砍了我一刀,留下了這道疤,也把自己送進去了。」
江墨看着我手上恐怖的疤痕,倒吸一口涼氣,又給我比了個大拇指。
「兄弟,牛的,太狠了。」
「然後呢,你都這樣了,你倆咋還能離婚啊?你那裏沒做好惹弟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