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爲什麼沒找到人！！”
“沒找到人是什麼意思！！”
顧斯錚趕到時，第一眼看到了那輛報廢的豪車。
揪住司機衣領，他怒吼質問，在看到後車座那一灘血跡的時候，顧斯錚手指顫抖。
“這是誰的血，誰的！！”
“你是我媽安排的司機，對不對！”
氣到渾身顫抖，司機低着頭說抱歉，那雙跳車骨折的雙腿，無力癱在一邊。
“太突然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
高跟鞋在地上摩擦的聲響，吸引了兩人注意力。
顧夫人出現的那一刻，司機臉色一變，連忙低下頭。
“媽，你爲什麼......”
顧斯錚眼裏滿是血絲，等他靠近的那一刻，顧夫人直接抬起手。
“啪！”
當着所有人的面，顧夫人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到底不是從小在我身邊長大。”
“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這個司機，根本就不是我安排的。”
顧斯錚顏面盡失，可聽到最後一句話後，他顧不得其他，猛然看向地上的男人。
臉色瞬間煞白，他一腳踩在男人胸口。
在男人逃跑之前，將他制伏。
“誰讓你來的。”
嗤笑一聲，顧夫人滿是涼意看了他一眼。
“還能是誰。”
答案留給他自己想。
顧斯錚沒有報警，也沒有找到我。
另一邊，顧夫人看着從車上下來的我，目光落在我額頭，神色莫名。
“有時候我也挺佩服你的。”
“你確定要出國嗎？我可以向顧斯錚隱瞞你的蹤跡，也可以阻攔他報警。”
“但是你答應我的，一定要做到。”
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逃過一劫後，我眼淚有些不受控。
捏着那張和方院長方媽媽的合照，我沖她堅定點頭，再開口，我已經能發出聲音，不再是氣音。
“我要走。”
想了想，我有片刻的遲疑。
“如果顧斯錚要來找我，麻煩您轉告他一句話。”
“告訴他，這四年，我的意識都是清醒的。”
這四年，他和裴依曉的每一次拌嘴，每一次嬉戲打鬧，我都知道。
四年前車禍重傷的人是我。
可死去的卻是方珩。
這裏已經沒有那個一心只有我的方珩了，取代方珩的，是顧斯錚。
登上航班的那一刻，我在手機上敲打，可最後一秒，還是選擇全部刪掉。
再見，顧斯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