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約莫一刻多鍾後。
秦川神清氣爽地走出了屋子,輕輕帶上了房門。
他不是不行。
恰恰相反,初嚐滋味且擁有宗師級體魄的他,精力旺盛得可怕。
只是他憐惜夏冰清。
畢竟她初經人事,又是那般嬌弱,需得好好呵護。
他站在院子裏,深吸了一口清晨清冷的空氣,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無比清晰和充滿活力。
他也沒想到,夏冰清身爲罪奴,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這讓他心中更多了幾分憐愛和責任。
感受着體內奔流不息的力量,看着腦海中那神乎其技的功法和箭術,秦川的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家徒四壁?
半月兵役?
有了這系統,有了這一身本事。
這一切,都將不再是絕境!
大辰王朝,江湖天下。
我秦川,來了!
他的目光投向遠方,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屋外,晨光熹微。
夏玉潔抱着膝蓋,坐在門檻旁的一塊石頭上,小臉仰着,眼神空茫地望着逐漸亮起的天空。
身世飄零,前途未卜。
這破敗的家和那個看起來比她們姐妹也強不了多少的“夫君”,都讓她心裏充滿了不安和迷茫。
聽到腳步聲。
她像受驚的小兔子般猛地回過神,看到是秦川走出來,立刻驚慌失措地站起身,小手緊張地絞着衣角。
垂下頭,嬌滴滴又帶着幾分委屈地小聲喚道。
“夫……夫君。”
秦川看着她這副怯生生的模樣,與昨夜那個跪地哭求的少女重疊在一起,心中不由一軟。
他點了點頭,語氣比昨日溫和了許多。
“嗯。你姐姐身子有些不適,還在休息,盡量別去打擾她。”
他頓了頓,想到系統灌輸的知識裏也有時間概念,便自然地用了出來:“爲夫出去一趟,弄點吃的回來,一個時辰內必定返回。”
說完,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揉了揉夏玉潔有些枯黃的發頂。
夏玉潔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弄得一愣,小身子僵了僵,卻沒敢躲閃。
只覺得頭頂傳來溫熱幹燥的觸感,讓她慌亂的心跳莫名平復了一點點。
“哦……哦,知道了,夫君。”
她小聲應着,依舊不敢抬頭。
秦川不再多言,轉身便朝着村外的方向大步走去。
他的步伐沉穩有力,背脊挺直,與昨日那個瘦弱佝僂的背影判若兩人。
夏玉潔這才敢抬起頭,望着秦川迅速遠去的背影,小巧的眉頭微微蹙起。
她總覺得……
夫君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具體是哪裏,她又說不上來。
好像……
更高了一點?
背更直了?
還是走路的姿態……
充滿了某種她無法形容的力量感?
不像昨天,風一吹就要倒似的。
這種模糊的感覺讓她心裏更加困惑。
等秦川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村口的小路盡頭,夏玉潔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
姐姐身子不適?
昨夜似乎就聽到姐姐房間裏有些不同尋常的動靜,早上姐夫出來時,神色也有些奇怪……
強烈的好奇和對姐姐的擔憂,終究戰勝了秦川剛才的囑咐。
她沒有聽話,輕手輕腳地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溜進了屋內。
徑直來到了姐姐夏冰清的房間。
屋內光線還有些昏暗,空氣中似乎殘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不同於往常的曖昧氣息。
夏冰清已經醒了。
正擁着那床薄被,靠坐在床頭。
她的臉頰上還帶着未曾完全褪去的潮紅。
眼波流轉間殘留着一絲慵懶和春意,嘴唇也比平時顯得更加紅潤飽滿些。
看到妹妹突然進來,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下意識地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玉潔?你怎麼進來了?”
夏冰清的聲音帶着事後的些許沙啞,語氣努力維持着平靜。
夏玉潔雖然年紀小,未經人事,但並非什麼都不懂。
看着姐姐這與平日截然不同的神態,聯想到早上姐夫的交代和屋外聽到的細微動靜。
她的小臉“唰”地一下也紅了。
心裏頓時明白了七八分。
“姐……姐姐。”
她囁嚅着,走到床邊,聲音細若蚊蠅:“你……你和夫君……他……”
夏冰清看着妹妹通紅的小臉和探究的眼神。
知道瞞不過去,臉上紅暈更甚。
羞赧地垂下眼簾,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心中卻是百感交集,有初爲婦人的羞澀,有對未來的茫然,也有一絲……
對那個仿佛一夜之間脫胎換骨的“夫君”難以言喻的悸動。
夏玉潔得到確認,張了張小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屋子裏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只有姐妹倆略顯急促的呼吸聲輕輕交織。
沒過多久,日頭還未完全升高,秦川便回來了。
他手裏提着用草繩串起來的幾條肥碩河魚,另一只手還拎着一小袋糙米。
魚,是他在村外小河裏。
米,是用兩條魚跟村裏還算厚道的一戶人家換來的。
看到秦川真的在一個時辰內帶着食物回來,夏冰清和夏玉潔眼中都露出了驚喜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尤其是夏玉潔。
看着那活蹦亂跳的魚和白花花的米,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看向秦川的眼神裏,少了幾分畏懼,多了幾分依賴。
秦川利索地生火做飯,將魚燉了湯,混着糙米煮了一鍋雖簡陋卻香氣撲鼻的魚粥。
姐妹倆許久未曾吃過如此像樣的飯食,雖然顧忌禮儀吃得斯文,但碗底很快就見了空。
吃飽後,秦川看着氣色稍微好轉的姐妹倆,交代道。
“我下午再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弄點別的,你們在家關好門。”
夏冰清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但看到秦川沉穩的眼神,最終還是柔順地點了點頭:“夫君小心。”
夏玉潔也小聲附和:“夫君早點回來。”
秦川笑了笑,再次出門,身影很快消失在院外。
這一次,他直到天色完全黑透,才踏着月色歸來。
身上沾了些草屑塵土。
但精神卻異常飽滿。
手裏還提着一只羽毛鮮豔、已然斷氣的野雞。
他剛推開院門,兩道身影便帶着香風撲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夫君!”
夏冰清的聲音帶着哽咽。
“我們還以爲……以爲你不要我們了……”
夏玉潔也帶着哭腔,小臉埋在秦川的臂彎裏,肩膀微微聳動。
黑暗和等待放大了她們內心的恐懼。
在這個舉目無親的異鄉,秦川已是她們唯一的依靠。
他一去這麼久,由不得她們不胡思亂想。
生怕他嫌棄她們是累贅,一去不返。
秦川被兩女緊緊抱着,心中微軟。
伸出雙臂,將姐妹倆一同攬入懷中。
輕輕拍着她們的背安撫道:“傻話,你們都是爲夫的娘子,爲夫怎舍得不回來?只是山林裏尋覓獵物費了些時辰。”
他的話語沉穩有力,帶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姐妹倆在他懷裏漸漸平靜下來,嗅着他身上混合着汗味、青草和淡淡血腥氣的男子氣息,竟奇異地感到一絲踏實。
其實,秦川這一天在外,狩獵只是目的之一。
更多的時間,他是在深山老林裏盡情試驗早上籤到獲得的神功。
《十三太保橫練金鍾罩》運起,渾身肌膚泛起古銅色的光澤,尋常刀石難傷,一拳下去,碗口粗的樹幹應聲而斷!
《神行百變》施展,在林間如鬼魅般穿梭,速度快得只留下道道殘影,陡峭崖壁也能如履平地!
《後羿箭術》更是箭無虛發,百步之外,飛鳥應弦而落!
這種擁有強大力量的感覺,讓他心潮澎湃。
幾乎想要長嘯出聲,當真是爽歪歪!
隨後,秦川手腳麻利地將野雞清理幹淨,架在火上烤得金黃流油。
濃鬱的肉香彌漫在破舊的小院裏,驅散了連日來的陰霾和愁苦。
三人圍坐在火堆旁,吃着香噴噴的烤雞,就着剩下的魚湯。
雖然依舊簡陋,卻是一頓難得的豐盛晚餐。
夏冰清細心地爲秦川撕下最嫩的肉,夏玉潔也鼓着腮幫子,吃得滿嘴是油,看向秦川的眼神亮晶晶的。
吃飽喝足,倦意上涌。
依舊是夏玉潔獨自睡一屋,夏冰清和秦川一屋。
然而,這一晚,對於夏玉潔來說,卻幾乎是個不眠之夜。
這茅草屋本就破敗,牆壁薄得幾乎不隔音。
隔壁房間裏,姐姐極力壓抑卻依舊斷續傳來的、帶着哭腔的婉轉低吟,以及木床有節奏的、令人面紅耳赤的輕微搖晃聲,無比清晰地鑽進她的耳朵裏。
那聲音像羽毛一樣,不斷搔刮着她的心尖。
她用薄被緊緊捂住腦袋,卻依舊無法隔絕那令人心跳加速的動靜。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秦川那變得高大挺拔的身影,以及他看向姐姐時那熾熱的眼神……
小丫頭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
臉頰滾燙,身子蜷縮成一團,心亂如麻。
直到後半夜,那令人羞恥的聲音漸漸停歇,她才在極度的困倦和莫名的躁動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而隔壁房間,秦川擁着香汗淋漓、嬌軟無力的夏冰清。
感受着體內依舊澎湃的氣血和力量,對即將到來的兵役,再無半分恐懼。
翌日,秦川在夏冰清溫柔的注視中醒來,心中默念。
“籤到。”
“叮——籤到成功!恭喜主人獲得百萬立方米儲物空間!”
電子音落下,秦川只覺得意識海中仿佛開辟出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虛無領域,心念一動,便能清晰感知。
他嚐試着將枕邊的一根草莖收入其中,那草莖瞬間從現實世界消失,靜靜地懸浮在儲物空間的一角。
意念再動,草莖又回到了手中。
“好東西!”
秦川心中大喜。
有了這儲物空間,無論是儲存物資還是隱藏秘密,都方便太多了。
吃完用昨晚剩的野雞湯煮的粥做早餐。
秦川照例交代一聲,便出門“搞吃的”去了。
實際上,他現在憑借身手,獲取日常食物已不困難,更多的時間是在熟悉功法、探索周邊。
並將一些獵到的多餘獵物、采集的野果等物悄悄存入儲物空間。
以備不時之需。
日子就這樣看似輕鬆地一天天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籤到,得到的獎勵相對普通,大多是一些精細的米面、風幹的肉食,或者幾錠散碎銀兩。
雖然不如第一次籤到震撼。
但也切實改善了家裏的生活。
至少姐妹倆臉上漸漸有了血色,身子也不再那麼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