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燭火昏黃,氣氛旖旎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東方夜感覺自己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段紅豆坐在床邊,那雙經過“生命源液”洗禮後的長腿,白皙、修長,散發着瑩潤的光澤,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美得讓人窒息。
“那個……先把腳抬起來一點。”東方夜聲音有些沙啞,喉嚨發幹。
段紅豆緊緊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在顫抖,顯示出她內心的極度緊張。她依言微微抬起一只腳,足尖繃直,那形狀優美的足弓勾勒出一道令人心顫的弧線。
東方夜拿起那薄如蟬翼的天蠶絲襪,小心翼翼地套上她的腳尖。
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她溫熱滑膩的肌膚。
那一瞬間,兩人都像是觸電了一般,身子微微一顫。
絲襪順着腳踝慢慢向上拉伸。透明的材質緊緊包裹着肌膚,那若隱若現的朦朧感,比直接看還要致命一百倍。東方夜終於明白了夏吟蟬爲什麼會那麼狂熱,這種視覺沖擊力,簡直是對理智的毀滅性打擊。
“好了嗎?”段紅豆的聲音帶着一絲顫音,她感覺東方夜的手掌滾燙,每經過一寸肌膚,都帶起一陣酥麻的電流,直沖腦門。
“還沒……還得往上提提。”
東方夜深吸一口氣,雙手扶着她的膝蓋,慢慢將絲襪拉過大腿。
那種細膩的觸感,混合着少女獨有的幽香,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發酵、升溫。
段紅豆忍不住睜開了眼。
正好對上了東方夜那雙深邃、火熱,仿佛要將她吞噬的眼眸。
四目相對。
空氣仿佛凝固了。
不需要任何言語,兩顆年輕且躁動的心在這一刻劇烈碰撞。
東方夜再也控制不住,俯下身,狠狠吻住了那張紅潤誘人的櫻桃小嘴。
“唔……”
段紅豆身子一僵,大腦一片空白。
這還是她的初吻。
笨拙、青澀,卻又熱烈得讓人融化。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但手掌觸碰到東方夜堅實的胸膛時,卻變得綿軟無力,反而像是欲拒還迎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唇齒交纏,呼吸急促。
東方夜的手順着絲襪包裹的大腿滑向腰間,那種極致的觸感讓他幾乎要迷失理智。
就在這幹柴烈火即將點燃整個房間的關鍵時刻——
“咳咳!”
一道極其刻意、極其響亮的咳嗽聲在門外響起,仿佛就在耳邊炸雷。
“那個……年輕人啊,火氣旺是好事,但也要注意節制啊。”
那是段勇的聲音。老頭子的聲音裏帶着三分戲謔,七分過來人的語重心長:“這大晚上的,動靜要是太大了,容易……咳咳,搞出人命就不好了。”
“那個,爹去巡夜了,不打攪了,你們繼續,繼續哈!”
說完,一陣刻意放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房間內的兩人瞬間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僵在原地。
東方夜:“……”
段紅豆:“……”
下一秒,段紅豆的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甚至連那雙包裹在絲襪裏的長腿都泛起了粉色。
被……被爹聽到了?!
而且還說了那麼露骨的話?!
“啊!”
段紅豆羞得一聲尖叫,猛地推開東方夜,甚至顧不上那雙還沒完全穿好的絲襪,慌慌張張地跳下床,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往門口沖去。
“那個……我……我不穿了!明天見!”
“砰!”
房門被重重關上,帶起一陣香風。
東方夜坐在床邊,看着空蕩蕩的門口,愣了好幾秒,才無奈地苦笑一聲,隨即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雖然好事被打斷了,但那種餘溫尚存的觸感,還有剛才那個意亂情迷的吻……
“真不錯啊……”
他伸出手,仿佛還能觸摸到那細膩的肌膚。
……
另一邊,段紅豆沖回自己的房間,一頭扎進被子裏,把整個人裹成了一個蠶蛹。
“丟死人了!丟死人了!”
她在被子裏瘋狂打滾,腦子裏全是剛才那個吻,還有老爹那句“搞出人命”。
‘怎麼就……就親上了呢?’
‘而且我也沒反抗……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可是……他的懷抱好暖和,那個吻……好甜。’
段紅豆摸了摸自己滾燙的嘴唇,心裏既有羞澀,又有一種患得患失的甜蜜。
‘爹怎麼這樣啊!以後我還怎麼見人嘛!’
‘不過……爹剛才說繼續,那是……那是同意我們的意思嗎?’
‘哎呀!段紅豆你不準想了!快睡覺!’
……
院子外,小巷口。
段勇靠在牆邊,聽着院子裏終於安靜下來,這才重新點燃了旱煙,深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這中年漢子的表情有些復雜。
“這傻丫頭,終究還是陷進去了。”
他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不過這小子還算有擔當,而且那背景……若是真能成了,紅豆以後也不用跟着我吃苦了。”
“只是……”
段勇嘆了口氣,眼神裏多了一抹老父親嫁女兒的傷感:“養了十八年的白菜,就這麼讓人拱了,心裏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啊。”
“算了算了,只要紅豆高興就好。看來我得更加努力幹活了,以後還要給這丫頭攢嫁妝呢。”
他緊了緊身上的捕快服,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