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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
我媽拔高了聲音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
「你昨晚說讓我們帶她去醫院，你能什麼都不知道？你一定做了什麼手腳！穆芷，你可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跟我回家！」
我媽把我拽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妹妹正坐在地上玩着芭比娃娃，十五歲的她臉上是天真。
可看到我，直接大叫起來，
「不要！你不要過來！」
她捂住眼睛。
我還沒有回過神，就被我媽一巴掌打在地上，我爸也站在一旁狠狠地踹了我一腳。
「爲什麼傻的不是你啊？」
他們哭了。
我愣住了。
「爲什麼......傻的要是我呢？」
我小聲問了一句。
「因爲你妹妹比你優秀！你妹妹比你好看！你滿意了嗎？！」
我媽吼了一句，意識到我的臉色很差後又有點緊張起來。
「芷芷......媽媽不是故意說這個的。」
我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點了點頭，進了房間。
他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但他們就是這麼想的。
這個事實，我上一世就知道了。
眼前的那行字又出現了。
「穆芷，你做的對，不要自責。」
我頓了頓，說好。
從那以後我辦理了住校。
妹妹辦理了退學。
我開始發瘋似的學，眼前的字還會出現，每次都會給我鼓勵。
「穆芷，你的成績又進步了不少，下一年高考一定會旗開得勝的。」
「穆芷，你是最棒的，這一次你真的爲自己而活了。」
我不知道這些字幕是怎麼來的，但會在我每次脆弱的時候都會鼓勵我。
直到我過年回了家。
我原本過年也不想要回家的，我想着在外面租個房子順便復習，可我媽給我打了電話。
「過年回來吧，我們都很想你。」
想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好，我過年會回去的。」
嗓子處感覺一緊，爸媽在我嘴裏塞安眠藥，就像是剛剛的事情，臉頰依然有些疼。
如果我這一世足夠努力，爸媽會不會對我有些改變？
會的吧。
我回家了。
妹妹被打扮得很幹淨，身上穿着最新的衣服，爸媽爲了補償她，給了她最好的，每個月給我的生活費卻只有一百。
見我進屋，我爸拿來了鍋灰，遞給我。
「瑤瑤看到你會想起不好的事情，把臉塗黑吧，這樣她就不認識你了。」
我抿了抿嘴唇，還是這樣做了。
在我的心底，我也有一點愧疚的，愧疚我當初沒有跳下水救她，愧疚讓她變成了這副樣子。
即使這一切和我無關。
「這是我家！你給我滾出去！」
妹妹抄起一個玻璃杯打在我的頭上，有些痛，嘴裏一直喊着讓我出去。
「這是家裏請來的客人，瑤瑤，不要胡鬧。」
媽媽輕柔地給妹妹揉了揉手心，隨後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
「坐吧。」
我是一個客人。
坐在凳子上，如坐針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