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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行李箱去酒店暫住了一晚。
後面的時間,我都準備陪着爺爺度過最後的日子。
一早我就給林織璇打了電話。
她好像還沒起床,聲音霧霧蒙蒙的。
直到我催了幾遍,又給兄弟打了電話,讓他幫我看着,最後這女人才爬起來。
去醫院的時候,我和林織璇提前準備了應付爺爺的話術。
因爲之前我帶着宋悅寧見過爺爺。
爺爺也知道宋悅寧是我的結婚對象。
爲了不讓爺爺操心,所以我準備讓林織璇幫我應付一下,不能泄露了真實身份。
可我沒想到她和爺爺聊得很來。
從以前她們那個年代貧苦,聊到現在各種人工智能。
甚至在最後臨走前,爺爺都還有些念念不舍。
拉着我的手,慢慢拍打我的手背。
“阿恒啊,這個好,這個比那姓宋的靠譜多了。”
我有些尷尬,並不想讓爺爺知道我是隨意拉了一個人結婚。
於是就只能硬着頭皮說。
“爺爺你是不是記錯了,她就是宋悅寧。”
“你爺爺我還沒有老糊塗,是不是一個人我還是知道的,就是爺爺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你辦結婚宴會那天...”
我趕忙掏出結婚證,遞給爺爺。
“爺爺你放心,我們已經結婚了,結婚宴在準備了,你一定能趕上的。”
誰料爺爺打開結婚證,拿着放大鏡看了又看。
最後才心滿意足的點頭。
“我就說嘛,不是姓宋那丫頭,是叫林織璇吧,這名字好!”
沒好氣的瞪了爺爺一眼,最後出了病房。
林織璇在過道等我。
看上去像是和人起了爭執。
等我走進一看,才發現和她爭執的人是宋悅寧和李思宇。
不知道起因是什麼。
只是宋悅寧的一句話,讓我喉嚨發緊,半天喘不上氣。
“我男朋友做錯了什麼,我代他向你道歉,但是你欺負一個傷員還要不要臉?”
在她心中李思宇才是她女朋友。
那我算什麼?
一個替代品?
“做錯了事情就要認,要都是你這樣的,還要法律來幹嘛?是傷員就能做錯事了?”
宋悅寧和李思宇被懟得啞口無言。
正巧我出現時,被宋悅寧看到。
她的眸底突然就冒出一絲惶恐和不安。
不過很快壓了下去,裝作沒事的人沖上來拉住我,率先說話。
“阿恒你來得正好,剛剛思宇不注意潑了她一身咖啡,她居然說這件衣服價值上萬,你說這是不是訛人?”
“你不是有個兄弟是律師,我們起訴她敲詐勒索!”
李思宇更是理所應當的點頭,絲毫不見悔過的意思。
“就是告她敲詐勒索,還要讓她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
林織璇笑意盈盈的看向我,我都忍不住紅了臉。
“你朋友?”
我立馬搖頭。
“不是了。”
不等宋悅寧回過神,我就繼續說。
“她這件衣服就是價值上萬,而且你說的律師就是她弟。”
說完,我快步離開醫院,根本就不想和宋悅寧有過多交流。
至於她們怎麼交涉,也與我無關。
後面的日子裏,林織璇一直在安排我們的婚宴。
我本想就隨隨便便的穿一套新郎服,給爺爺看一看就結束。
可是林織璇卻說配不上她的出場,有意辦大一點。
我知道她們這種大戶人家的要求,就是很多,勸不動便只能妥協。
倒是宋悅寧每天都會問我出差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我這些日子聯系她的時間越來越少。
她第一次說看好了時間約我去領證。
可惜,我已經不需要了。
每一次我都借口出差在忙,然後掛斷電話。
婚禮那天來得很快。
我穿着新郎服,出現宴會場地。
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很詫異的語氣,還帶着些許惶恐。
“阿恒,你不是在出差嗎?怎麼會穿着新郎服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