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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幾乎是鼠躥般逃離公司。
回到病房,一桌美味的藥膳就端到了我面前。
林嬌嬌親自接過,吹了吹遞到我嘴邊,眼中卻閃過狠毒。
“嫂子,你今天還能回公司,看來身體好多了。”
我眼中只有吃的,吸吸鼻子,甚至想要搖尾巴:“好香呐!”
我接過碗,咕咚咕咚就把一碗溫補的藥膳幹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碗邊。
下一秒,兩股滾燙的鼻血噴涌而出。
林嬌嬌臉色瞬間狂喜,但又馬上佯裝驚慌失措。
“啊,嫂子你怎麼流鼻血了?都是我不好。”
她驚訝捂着嘴,眼底卻藏着幸災樂禍。
系統大喊:“宿主我才一會沒看住你,這玩意兒原主虛不受補,吃了會加重病情。”
秦熠安眉頭緊緊皺起,臉上沒有擔憂,只有不耐煩和責備。
“顧念慈,你又怎麼了?身體這麼弱,動不動就出狀況,能不能少給大家添麻煩。”
弱?誰說我弱了?
我一把抹掉鼻血,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藥膳大補,我本就陽氣旺身體壯,當狗的時候每天可以暴走十公裏。
現在更是感覺能徒手拆了這病房。
我中氣十足地大吼一聲。
“我沒事。”
然後一個箭步沖到窗邊,刺啦把厚重的窗簾扯了下來。
跳上病床,指着目瞪口呆的兩人。
“你們兩個每晚都在床上玩疊疊樂的遊戲,不如你們把深入交流的姿勢給大家展示一下?”
秦熠安氣得臉張紅,忍無可忍地上前想把我拽下來。
我靈活轉身,把窗簾布往他頭上一罩。
林嬌嬌急忙上前幫忙,我直接把剩下的窗簾往她身上一纏。
秦熠安在下,林嬌嬌在上,兩人被窗簾布纏繞着,以一種狼狽的姿勢交疊在地上。
秦熠安的聲音已經接近咆哮:“顧念慈,你快放開我們。”
我歪着頭,掏出手機,對着他們連拍數張發到公司大群。
“你們每天晚上玩得這麼歡,現在這麼知道要廉恥了?”
林嬌嬌捂住了胸口,下一秒就要厥過去,忍耐值沖上了80%。
很好,我在心裏滿意地點頭。
然而,當我的視線看向秦熠安時,眉毛蹙起來。
不對勁。
他的忍耐值猛地下降。
猩紅着眼,頭頂的忍耐值暴跌至10%。
“你這又是吸引我注意力的新把戲?我不過就幾天沒看你,你就要往上趕,真廉價。”
“故意把自己弄得瘋瘋癲癲,以爲這樣就能讓我多看你一眼?”
?這好像和我預想的不一樣。
他猛地按下床頭的呼叫鈴,幾個保鏢破門而入。
秦熠安對保鏢下命令。
“給我看住她,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踏出醫院大樓半步。”
“嬌嬌我們走,離這個瘋子遠一點。”
保鏢把兩個人解救出來,嘴角抽 動。
林嬌嬌依偎在秦熠安懷裏,對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我聳聳肩,原書女主不長嘴,打碎了牙往肚裏咽,活該被虐得死去活來。
可我不一樣,我主人是小區裏最出名的邪惡老太。
最擅長嚼人舌根子,她兒媳婦明明是個任勞任怨的老實人,天天被她編排得像是從盤絲洞出來的妖精。
老太太在小區裏,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狗隨主人,我也是小區裏的惡狗,每天跟個喇叭花一樣亂吠。
我看着病房裏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和病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不讓我回家?到時候我讓你們求着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