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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臉色瞬間慘白，雙腿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可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突然掏出槍大叫道：
“你胡說，江辰這次就是專程來救我的，而且我和周銳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什麼叫沒有多餘的位置？我現在就要上車，趕緊放我們進去！”
幾乎同時，周圍響起一片清脆的槍械上膛聲。
幾名手持突擊步槍的護衛隊員瞬間將槍口對準了她，動作迅捷。
“林女士，馬上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林薇看着這把小手槍，又看了看對方手裏專業的武器。
很快意識到，自己此刻已經沒辦法作威作福。
只要她敢扣下扳機，眼前這些人立刻就能把她槍斃。
僅是愣神幾秒，護衛便利落卸掉了她的槍。
反剪她的雙手將其制服。
“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江辰的女朋友，你們怎麼敢這麼對哦我？！”
林薇掙扎着尖叫，試圖以我的身份脅迫對方。
然而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反倒是此前被她欺壓過的一名隊友沖上了前。
狠狠踹了她一腳：
“賤人，現在知道江隊是你男朋友了，之前你是失憶了？”
“江隊不顧危險特地趕過來救你，可你呢？剛才還想把他關在外面等死！你有把他的命放在眼裏嗎？！”
林薇痛叫一聲，吐出一口酸水。
可她卻仰着頭繼續狡辯：
“那還不是因爲他故意針對阿銳，我只是想給他個教訓而已，又沒想真的害死他，再說了他現在不是沒死嗎？！”
周銳見狀，也急忙上前幫腔：
“長官，我和薇薇在這片區域生活了半個多月了，平時也經常外出搜尋物資，從沒出過大事。”
“江辰他不過是在外面待了了幾個小時，能有什麼危險？”
林薇立刻點頭附和：
“阿銳說得對，我看你們就是公報私仇！”
指揮官冷冷掃了他們一眼，沒有立刻反駁。
而是對旁邊一名隊員示意了一下。
沒一會兒，那名隊員就從物資箱裏取出了一枚生雞蛋。
他接過雞蛋，當着林薇和周銳的面磕開。
蛋清和蛋黃流淌出來。
下一秒，竟然發出輕微的“滋滋”聲，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色。
冒起細小的煙霧，仿佛被無形的火焰炙烤一般。
很快就凝固焦黑了一小片。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看見了嗎？這裏的輻射強度已經強到能改變蛋白質結構，催化有機體變質了。”
指揮官語氣冰冷，指了指車上昏迷的我：
“江辰即便是穿了防護服，可在這種環境裏待上好幾個小時，你覺得他受的只是一點小傷嗎？”
“你說只是給他個教訓？林小姐，你這個教訓，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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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那攤焦黑的蛋液，林薇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多麼不可饒恕的蠢事。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外面已經變成這樣了，要是知道…我怎麼會讓江辰出去冒這個險？”
話音剛落，隊友憤怒打斷了她：
“裝什麼裝，當時不是你拿槍逼他出去的嗎？不是你執意要把他丟在外面等死的嗎？”
“賤人，壞事都讓你做盡了，你現在裝什麼無辜呢？”
這時，指揮官也冷漠揮了揮手：
“大家準備撤離吧，至於他們兩個...既然不在救援名單上，那是死是活也和我們無關。”
聽到這話，林薇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她踉蹌着撲到車邊，拼力敲打車窗。
對着昏迷的我尖叫大喊：
“江辰！你快醒醒啊，你答應過...會永遠保護我，會帶我安全回家的，你快說句話，你不能讓他們把我丟在這裏等死啊！”
在她刺耳的哭喊聲中，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劇烈的疼痛和虛弱依舊纏繞着我。
但當我看清了車外跪在地上，滿臉淚痕狼狽不堪的林薇後。
心中不由滋生了幾分快意。
看到我醒來，林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得更凶了：
“江辰，我知道錯了，我就是一時糊塗才那麼對你的，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嘛，讓他們帶我一起走吧~”
就連周銳也連滾帶爬了上來，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江哥，只要你肯開恩，帶上我離開這兒，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救救我吧！”
我看着車外搖尾乞憐的周銳，扯出一個冷笑：
“行啊，當然可以帶上你。”
周銳臉上瞬間爆發出狂喜。
“謝謝江哥！謝謝江哥！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可我隨即就打斷了他：
“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不是說你的尿幹淨無菌還能補水嗎，那你就把你之前攢的那些，現在當着我面，一滴不剩全都喝幹淨，我就考慮讓你上車。”
7
聞言，周銳的臉頓時變得慘白。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不住哆嗦着。
周圍的隊員也爆發出毫不掩飾的譏笑聲。
“喝啊，周銳！這不是你自產自銷的好東西嗎？”
“剛才不是還說什麼條件都答應，怎麼，讓你喝個尿你就不敢了？”
“想活命就趕緊的，別磨蹭！”
見此一幕，林薇也驚的瞪大了眼睛：
“江辰！你…你怎麼能這樣羞辱他？！”
我冷冷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只是繼續緊盯着周銳。
周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可最終，對死亡的恐懼壓倒了一切。
他猛地一咬牙，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容：
“我喝...我喝！只要江哥肯帶我走，讓我做什麼都行！”
等返回屋內後，一名隊員憋着笑，故意把那個之前裝尿的瓶子重重放在他面前。
“貼心“替他擰開了蓋子。
那股熟悉的騷臭味彌漫開來。
在周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
抓起瓶子就往嘴裏灌。
咕咚咕咚的吞咽聲伴隨着他劇烈的幹嘔和淚水，場面既惡心又可笑。
“一滴都不許剩，從嘴裏漏出來也不行！”副隊冷喝道。
周銳不敢停下，拼命仰頭，直到最後一滴倒進嘴裏。
還討好似的朝着衆人倒了倒空瓶，臉上混着尿液和眼淚。
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我...全都喝完了，真的…”
下一秒，強烈的惡心感讓他趴在地上劇烈嘔吐起來。
卻又因爲不敢吐掉而拼命捂着嘴。
模樣狼狽到了極點。
隊員們哄堂大笑，充滿了快意和鄙夷。
“真他媽是個軟骨頭！”
“爲了活命，臉都可以不要了！”
我看着他那副毫無尊嚴的樣子，心裏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指揮官看向我，開口道：
“江辰，這次行動是你帶隊的，既然這樣，那他和林薇的命，就由你來決定吧。”
林薇和周銳立刻充滿希冀望向我，哀求得更加淒慘。
我沉默片刻，嘶啞着嗓子說道：
“王哥，我記得…運輸車的存貨倉，應該還能擠一擠吧？”
“只不過那地方又悶又熱，就怕....”
話音未落，。林薇和周銳眼睛瞬間亮了，爭先恐後大喊着：
“不要緊的...我們不怕擠也不怕熱，只要能讓我們有個待的地兒就行！”
看着他倆卑微的跟狗似的，隊友們笑的更大聲了。
緊接着，我緩緩繼續道：
“但是..超載的風險極高，而且存貨倉的空間，好像最多也只能再容納一個人了。”
“要把他們倆都帶上，這好像根本不現實呢。”
兩人臉上的狂喜當場凍結。
驚慌不安看向我，不知該說些什麼。
指揮官明白了我的意思，轉頭看向兩人冷聲道：
“雖然江隊長開恩，願意給一條活路，可現在我們最多也只能帶一個人。”
“你們誰走，誰留，自己選吧。”
“我！讓我上！”
周銳扯着嗓子大叫，猛的抓住林薇的胳膊：
“薇薇，這個名額就留給我吧，你讓我先走，你就留在這兒等到下一次救援吧，好不好？”
“周銳？你…”
林薇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似乎對眼前這個男人突然感到陌生。
“你什麼你！我好歹也是個工程師，比你這種人有用多了，按理也該是我上車才對！”
“像你這種一無是處的人，有什麼資格和我搶？！”
8
聽到周銳的話，林薇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周銳，你說的還是人話嗎，你想讓我留在這兒送死？”
周銳眼神躲閃，卻仍理直氣壯：
“林薇，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難道不願意爲我犧牲這一次？”
“你放心，等我回去了，以後一定找機會回來替你收屍，讓你死也瞑目。”
“畜生！”
林薇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他，猛的尖叫起來。
“我爲了你放棄了第一次撤離，爲了你我一次次冒險出去幫你尋找物資，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沒有我你早就死了，你憑什麼跟我搶？！”
林薇吼叫着撲了上去，一拳砸在周銳的面罩上。
周銳嚇了一跳，可同時也被激怒了。
攢足了勁一把推開她：
“滾開！你這個瘋婆子，我當初又沒求你留在這兒陪我，是我逼你出去搜尋物資的嗎，做這些還不都是你心甘情願！”
他言辭刻薄，徹底撕破了往日溫情的僞裝：
“你除了有個好男朋友，還有個屁用？現在你男朋友不要你了，你就什麼都不是！”
這話如同尖刀刺入林薇心髒，她徹底瘋了，嘶吼着再次沖上去：
“周銳，我殺了你！”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毫無形象可言。
林薇揪着周銳的面罩，死命往下拽。
周銳則弓着腰，試圖把她摔倒在地。
他狠狠一拳打在林薇腹部。
林薇痛呼一聲，卻更加凶狠用膝蓋頂撞回去。
“夠了！”指揮官厲聲喝道。
但殺紅了眼的兩人根本聽不進去，依舊在地上翻滾撕扯。
嘴裏充斥着最惡毒的咒罵和指責。
周圍的隊員冷眼看着這出鬧劇，沒有人上前阻攔。
終於，指揮官失去了所有耐心，舉槍對天鳴槍！
震耳欲聾的槍聲終於讓地上狼狽不堪的兩人停止了廝打。
驚恐的抬頭望來。
指揮官面色冰冷，目光掃過兩人，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既然你們決定不了誰去誰留，那就都待在這兒吧！”
9
指揮官一聲令下，車隊引擎轟鳴，毫不猶豫開始駛離。
“不！等等！別丟下我們！”
林薇和周銳瞬間魂飛魄散，爆發出絕望的嘶吼。
連滾帶爬地追着車尾狂奔起來。
“都怪你這個賤人，現在好了，他們一個都不願意帶走，我們都活不成了！”
周銳一邊跑，一邊面目猙獰咒罵着林薇。
“你還有臉說我，要不是你這個蠢貨劃破他們的防護服，還毀了凝膠，我們早都可以離開了，最該死的明明是你！”
林薇尖聲回罵，兩人在死亡追逐中徹底撕破了臉。
突然，周銳眼中閃過極致的惡毒。
趁林薇不注意，他猛地撲上去，將她壓倒在地。
“周銳，你他媽想幹嘛？！”
林薇驚恐大叫着，可周銳眼中卻殺意更盛。
“幹什麼？當然是殺了你這個賤人，只要你死了，他們一定會讓我上車！”
他嘶吼着，試圖將林薇的面罩扯下來。
“周銳，你住手！你這個瘋子！”
不管林薇如何反抗，周銳也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見此一幕，車隊也停了下來下。
大家隔着窗子饒有興致看着這出戲，個個都笑的合不攏嘴。
“嘖嘖，這狗咬狗的戲真是精彩啊。”
“我還以爲他們有多情深意重呢，原來就這？”
就在周銳幾乎要得逞時，林薇掙扎着摸到旁邊一塊尖銳的石頭。
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在周銳的面罩上。
咔嚓一聲脆響，周銳的防護面罩當場碎裂。
“不！”
周銳驚恐的尖叫戛然而止。
下一秒，高濃度輻射空氣涌入。
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起泡、潰爛，眼睛迅速渾濁失焦，喉嚨裏也發出的痛苦的叫聲。
在劇烈抽搐了幾下後。
他倒在地上徹底不動，整個人如同被烤焦的豬，死狀淒慘無比。
林薇驚恐萬狀推開他的屍體，沒有絲毫發愣。
連滾帶爬沖向車隊，涕淚橫流哭喊着：
“現在只有我一個了！周銳他已經死了，求求你們，讓我上車吧...帶我走！”
看着窗外她狼狽不堪、搖尾乞憐的模樣。
我淡漠笑了笑，對指揮官說道：
“既然現在只剩她一個，那就讓她上來吧。”
10
很快，林薇被人粗暴塞進了昏暗悶熱的存貨倉。
一路上，她蜷縮在角落，昔日的光彩蕩然無存。
眼中只剩下驚魂未定和絕望痛苦。
時不時透過縫隙窺視着主艙的我們。
車隊順利返回基地後，我也被立刻送往醫療中心。
經過數周精心的治療和抗輻射療程，身體逐漸康復。
只是肺部偶爾還會傳來輕微的灼痛感提醒着我曾經歷的一切。
出院那天，陽光有些刺眼。
我剛踏出醫院大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急切迎了上來。
——是林薇。
她瘦了很多，臉色蒼白，早已沒了往日被嬌慣出的優越感。
她手裏還小心翼翼捧着一小束不知從哪兒摘來的的野花。
“江辰，你身體好些了嗎？”
她擠出一個卑微討好的笑，聲音發顫：
“我知道你出院，所以第一時間就趕過來看你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很擔心你。”
她試圖上前攙扶我，被我漠然避開。
見我不爲所動，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眼眶迅速泛紅，淚水開始在裏面打轉。
“江辰，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的，可我還是要和你道歉！”
“以前都是我鬼迷心竅，是被周銳那個畜生給蠱惑了，可我心裏愛的從來只有你一個人啊！”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只聽你的話，我發誓！”
她伸出手想拉住我的衣袖，滿眼哀求。
可我只是冷冷抽回手，心中一片平靜，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曾幾何時，林薇也不是這樣的。
記得大學時，她會在籃球場邊紅着臉給我遞水。
會偷偷在我的課本裏塞寫滿心事的紙條。
那時她的眼睛裏是有光的，看向我時帶着依賴和純粹的笑意。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大概是周銳出現以後。
他總有無數的理由需要林薇的幫助。
每一次，林薇都會毫不猶豫拋下我，奔赴他的身邊。
記得我們戀愛三周年紀念日，我精心準備了晚餐和禮物。
她卻因爲周銳一個“心情不好”的電話匆匆離去，留我一個人對着冷掉的飯菜坐到深夜。
我的一次次容忍和退讓，沒有換來她的理解和收斂。
只縱容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得寸進尺。
她越來越理所當然地認爲，我應該排在周銳之後。
在她眼裏，我的感受和需求絲毫都無關緊要。
那些曾經的美好，早就在她一次次偏袒周銳，一次次忽視和傷害我的過程中。
被磨蝕得幹幹淨淨了。
“林薇，我們結束了。”
“從你把我推入絕境那一刻起，我們就再無可能。”
我聲音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她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不...江辰，你不能這麼對我！我那是一時糊塗，我只是太害怕了啊！我現在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
“我知道...你只是還在生我的氣，你還愛我的對嗎？不然...你也不可能帶我回來。”
“我帶你回來，不是因爲我對你還有任何感情，僅僅是因爲這是我作爲救援隊長的職責。”
我冰冷打斷了她的幻想。
畢竟盡可能帶回每一個幸存者，這的確是我的工作。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否則，我隨時可以下令，讓人把你丟到輻射區，讓你落得和周銳一樣的死法！”
我的話音落下，特徹底抽幹了林薇所有的力氣和幻想。
她踉蹌着後退兩步，眼神空洞看着我。
“江辰...不...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
最終，她發出一聲壓抑至極的嗚咽。
抱着頭跪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11
後來，我沒再見到過林薇。
聽人說，她自從那次離開後，整個人就徹底瘋了。
終日瘋瘋癲癲在街邊裏遊蕩，逢人便抓住對方哭訴她有一個多麼好的男朋友。
是救援隊的大英雄，很快就會來接她。
有時又會縮在角落裏，恐懼尖叫，說周銳要來找她索命。
在一個清晨，基地巡邏隊發現她用自己的衣服擰成的繩結。
吊死在了分配的狹窄住所裏，結束了她可笑又可悲的一生。
我最終還是去參加了林薇的葬禮。
沒有墓碑，沒有紀念。
由於基地資源緊缺，一切有機質都會被最大化利用。
工作人員告訴我，她的遺骸經過高溫無害化處理後，會和其他殘渣一起被碾碎、混合。
制成肥料，用於培育基地地下農場的作物。
這也算是她最後做了點貢獻吧。
我站在觀察窗外，看着那縷最終消失的熱煙，心中沒有太多波瀾。
所有的愛恨癡怨都歸於塵土，化爲虛無。
後來，我在多次任務中表現優異。
受到了總部的高度認可。
被晉升爲總區負責人。
我也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了新的使命中。
帶領幸存的人類，運用我的經驗和意志。
尋找未被輻射污染的淨土，重建我們的家園。
新的征途，充滿了挑戰。
但也充滿了希望。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