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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剛下樓,就看到了客廳裏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秦夜廈抱着孩子,細心的哄着他喝藥,而林竹月則是靠在他的肩膀,笑的溫柔。
經過這些天的事情,我發現看到眼前這一幕後,我的心裏竟然只泛起了一絲波瀾。
很快,那絲波瀾也徹底消失。
我平靜地走過客廳,準備出門,林竹月卻一把攔住了我。
“河靈姐,昨天的事情,是我太緊張了,我不是故意抓傷你的。”
她臉上還是適時出現一絲歉意,但抬眼看我的時候,眼裏全是得意。
秦夜廈皺了皺眉,防備一般將孩子護在身後。
曾經那個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的秦夜廈,現在將我看成了最惡毒的人。
保姆很快將孩子抱走,秦夜廈這才鬆了一口氣,將林竹月輕輕拽回。
“你沒有錯,需要道歉的人不是你,你只是一個因爲孩子受傷而憤怒的母親。”
說完,他皺着眉看向我:“河靈,你應該爲了昨天的事情道歉,跟竹月還有孩子道歉。”
他的眼神滿是責備,明明我昨天說過可以查監控,他卻還是寧願相信林竹月的一句話。
我扯了扯嘴角,“我說過,我沒有做,我不會爲了我沒有做的事情道歉。”
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
秦夜廈擋在我的身前,語氣滿是堅定:“河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是你的丈夫,有義務在你做錯事後規順你,你必須跟他們母子道歉。”
他死死拽住我的手,力道大的仿佛要捏碎我一般。
我極力掙扎,眼眶也紅了起來。
“我沒有做就是沒有做,你是誰的丈夫,你自己心裏清楚!”
話音未落,林竹月連忙跑了過來,拉扯着秦夜廈的衣袖,低聲下氣道:“夜廈,算了,河靈姐不想道歉就不道歉,我和小影離開就好,這樣一來,你們也不會因爲我吵架了。”
推搡之間,林竹月脖子上的玉兔在陽光下折射出光。
我瞳孔微縮,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脖子上的玉兔怎麼會有我的名字!”
秦夜廈一把將我推開,把林竹月護到身後。
“竹月身體不好,需要玉飾擋擋,我就將這個給了她。”
“那是我媽親手刻的!”我聲音提高,“上面還有我的名字,你說過會一輩子愛護的!”
當初戀愛時,我將玉兔送到秦夜廈的手上,希望它能代替我一直陪在秦夜廈的身邊。
秦夜廈說過,他會一直珍惜,結果卻轉手送給林竹月。
秦夜廈蹙了蹙眉,有些不耐地看着我。
“竹月現在生病,你何必跟她計較,就當是你給她的賠罪,如果你實在想要,我再給你重新買一件。”
他看向我的眼神仿佛是我在屋裏取鬧一般。
我瞬間被刺激到,不顧一切沖到林竹月的身前,想要將玉兔取下。
林竹月卻順着我的力道,踉蹌着往後倒去。
只聽她痛呼一聲,秦夜廈第一時間將我推開,眼神更是冷地可怕。
“蘇河靈!你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