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霜回表情冷淡,任由她們犬吠。
她們口中的芸姐是舞監的外甥女,在舞團有很多簇擁着,有和舞監的這一層關系,她會出任很多表演的領舞。
沒有背景的謝霜回,因爲漂亮的臉蛋和出挑的舞技,反而被打壓,舞監給她安排的,都是一些路邊商演之類的。
謝霜回空有才藝,卻只能在暗處發光,無法走到大衆台前。
這次機會,謝霜回不想放棄,金色大廳,那是國內級別很高的演奏廳,她必須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見謝霜回根本不搭理她們的挑釁,幾人臉色難看,瞪着謝霜回,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令人無力,倒顯得她們像是跳梁小醜。
“芸姐。”
張芸一臉倨傲走了進來,她目光看向旁邊姣好的身影,心裏忍不住的嫉妒,上天真的是偏愛,給了謝霜回漂亮的臉和頂級比例的身材。
幸好是個無權無勢的,注定被她一輩子踩在腳下,永遠出不了頭。
張芸輕哼,享受着衆人的追捧和彩虹屁。
“芸姐,聽說選中的人要去金色大廳跳舞,你一定會在名單裏,真的是太羨慕了。”
“是啊是啊,你這麼優秀漂亮。”
田甜默默翻了一個白眼,要不是有後台,哪裏比得上霜霜姐一根頭發,霜霜姐的舞蹈跳的太驚豔了,可惜被打壓,缺少機會。
過了一會兒,舞監走了進來。
他拍了拍手說:“安靜,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練功房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們組要挑選兩個人去金色大廳表演,到時候將你們的簡歷和舞蹈視頻發給我。”
“舞監,這個人選是你來選嗎?”有人問,這也是謝霜回的疑惑,如果真的是他來選,自己一定沒有機會。
“不是,這次是藝術總監親自選,所以你們的簡歷和跳舞視頻一定要選最佳的。”
衆人各有心思,謝霜回鬆了口氣,這一次,她會盡全力爭取。
謝霜回排練完舞後就回了家,鎏金那裏她暫時不需要去。
她修改好簡歷,將自己的跳舞視頻壓縮後一起發給了舞監。
一定要被挑中,謝霜回滿懷期待。
三天後,舞監公布了名單,裏面沒有謝霜回,張芸和木悅兩個名字躍然紙上。
“芸姐,我就知道你會上的。”
“就是,你的優秀有目共睹,不像有些人,是個花瓶,一點沒實力。”
“也不知道天天高冷什麼,這下好了,落選了吧。”
謝霜回心都涼了一截,她的水平遠在這兩人之上。
她不相信她的條件和她們兩人的差距,總監看不出來。
看着舞監臉上得意的笑,謝霜回咬牙,她一定要弄清楚。
她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舞監似乎知道她會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想知道我落選的原因。”謝霜回開門見山。
“小謝啊,這是總監親自挑的人,我也沒辦法不是嗎?”
“舞監,我的簡歷和視頻,真的到了總監的面前嗎?”謝霜回勾唇,眼神冷漠。
舞監神色微頓,隨後輕笑。
“小謝,你還是太年輕,在社會上,沒有依靠寸步難行,其實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做你的依靠。”
聽着舞監暗示性的話,謝霜回想吐,她明白,舞監扣下了她的視頻簡歷,還用此威脅她上床。
齷齪至極,上天給了她這張臉,也帶來了覬覦和磨難。
“謝謝舞監的好意。”謝霜回冷着臉離開。
男人看着謝霜回離開的背影,露出勢在必得笑,他就不信,他折不斷她的雙翅。
謝霜回默默呼氣,舞監這裏沒有突破口,只能從總監那裏下手,她必須見到總監,當面爭取機會。
夜晚的京城帶着一絲微涼的風,摩天大樓,燈光輝映,繁華萬千。
魅色酒吧,燈光迷離曖昧。
舞台上正在熱舞的女人們不時釋放着自己的魅力,試圖勾起卡座上的男人。
“兄弟,你的露水情緣滋味如何?”秦逸白好奇問。
厲柏寒也好奇看向兄弟,好不容易開葷,不得夜夜沉醉。
“一夜情而已,我會沉迷淪陷?”顧硯深挑唇,他本性克制,沉溺情色對他來說是大忌。
秦逸白輕嘖,不可置否,他就不信,那個女人拿不下他,他一定要看自己兄弟在女人身上栽跟頭。
“你這麼多年身邊都沒女人,她的身世背景幹淨的話,可以養在身邊。”厲柏寒提議說。
小情人嘛,要不是要娶回家。
顧硯深手指轉動着扳指,神色晦暗。
幾天過去了,她沒有絲毫聯系他的意思。
他顧硯深絕不是爲一個女人屈尊降貴的人。
幾人喝酒談合作,過了一會兒,顧硯深接到一個電話。
顧硯深掛斷電話,漫不經心抿了一口紅酒。
“什麼事啊?”
“投資了一個項目,說是什麼答謝宴。”
“去唄,帶流風見識見識。”
“我看是你想玩。”戚流風無語。
“行吧,那就去鎏金。”不過是個酒局,換個地方玩也一樣。
謝霜回讓私家偵探查到了總監最近的行蹤。
沒想到今晚就在鎏金會所,看來她的運氣不錯。
不過這位偵探的實力這麼強嗎?謝霜回佩服,果然幹私家偵探有兩把刷子。
謝霜回李立馬起身去了鎏金。
會所包廂,幾人看到顧硯深到臨,紛紛露出恭維的笑。
起身迎接,更是將主座核心讓給他們,坐在一邊賠笑敬酒。
顧硯深神色淡淡,不動聲色。
“我是京都國家舞團的藝術總監鄭維藝,這次真的太感謝顧總的投資,我先幹爲敬。”男人穿着銀色的西裝,身上帶着一絲儒雅。
顧硯深舉杯碰了一下。
“搞藝術的,那和我們戚總有共同語言。”
“戚總是國內外知名畫家,有幸見到是我的榮幸。”
戚流風唇角上揚說:“過獎了,鄭先生能夠成爲國內首屈一指舞團的藝術總監,想來舞蹈造詣很高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上了年紀,跳不動了。”
顧硯深對舞蹈沒什麼興趣,也沒空欣賞。
只是想到鎏金會所那個戴着面具的刺玫瑰,她的舞,在他心上留下淡淡的痕跡,讓他駐足目光欣賞。
“鄭總監,有個叫謝霜回的女人想要見你,說是國家舞團的舞者。”侍者進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