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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爲您建立通道......能量不足,宿主靈魂滯留十二小時】
周宛如沒有選擇嫁給誰。
孟家三兄弟決定。
將選擇權交給秦書慈。
她選擇嫁給誰。
另外兩個爭奪照顧周宛如的名額。
孟硯扯了下領帶。
想起走之前秦書慈絕望的眼神。
面色鬆動了些。
三年的囚禁已經磨滅了她的性子。
孟硯並不排斥娶她。
他揚着眉,緩緩推開門。
當看到面前的一幕時。
五感俱失。孟硯整個大腦都是空白的。
步子僵立在原地,怎麼也挪不動。
“阿慈!”
孟硯撕心裂肺的呼喊。
面前的一幕觸目驚心。
染紅了他的雙眼。
秦念慈倒在血泊中,身下的血已經幹涸。
她的眼睛禁閉着,面頰上帶着釋然的微笑。
孟硯沖過去。
小心翼翼地,對待最珍貴的瓷器一般。
生怕一不小心弄碎手上的人。
我的靈魂飄蕩在半空中,看着這一幕。
心髒酸澀。
孟硯,我死了,你應該開心的呀。
從此以後,不必再演戲,沒有欺騙。
“秦書慈,沒有我的允許你敢死!”
孟硯聲聲呼喚着我的名字。
深情款款。
孟尋聽到動靜,進來。
飛奔到我的面前。
他伸出手,想要伸手探我的鼻息。
孟硯憤怒的推開他。
用頭貼着我的臉。
感受着我最後的一絲體溫。
“大哥,秦念慈她......”
“滾開!誰都不許碰我的阿慈。”
“她只是累了,睡着了,你們都不許吵醒她。”
“阿慈,你還在怪我是不是,所以才故意裝睡的。”
孟硯溫柔的喃喃,眼淚瞬間涌出。
他用手指輕輕剮蹭我的鼻梁。
這是只有我們之間獨屬的小秘密。
後來,我卻看到他對着周宛如做。
我的靈魂湊近。
觀察着孟硯臉上的神情。
孟硯,你分明是厭惡我。
找人演戲,將我囚禁。
分明是你出的主意。
你又哭什麼呢?
“到底是誰做的?這是誰拿來的刀子!”
孟硯怒目圓瞪,冷冽的神情宛若修羅。
孟淮低垂着投頭,默不作聲。
孟硯在商場混跡多年。
一眼分辨出異常。
“孟淮,你逼死了阿慈?!”
孟淮顫抖着,抖如糠篩。
平常他犯了錯誤,都是我擋在他的身前。
這次,沒人再護着他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嚇一嚇他。”
孟硯表情瞬間陰狠。
他大手掐着孟淮的脖子。
用了狠勁。
孟淮臉色慘白,幾乎喘不過來氣。
“書慈姐......”他下意識叫我的名字。
卻恍然驚覺,一直護着他的人。
不在了啊......
孟淮匍匐在地上,淚珠斷了線似的往下滾落。
醫生面對三道凌冽的目光。
顫顫巍巍。
“秦小姐身上的傷經年累月,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她捐獻過腎髒。”
“徹底沒了求生意志,回天乏力。”
話落。
孟尋如遭雷劈。
他瞪大了眼睛,揪着醫生的衣領。
“怎麼會!秦書慈怎麼會少了一顆腎!”
“給我捐獻腎髒的人明明是周宛如!”
“你敢撒謊,就把你丟到江裏喂魚!”
孟尋心裏有了疑影。
立刻派人去調查當年的事情。
孟硯守着我的屍體,不吃不喝。
距離我離開的時間,還有六個小時。
另一邊,孟淮拿到文件袋。
顫抖着打開。
當看到捐獻者的姓名。
胸腔壓抑不住的窒痛。
秦書慈三個字數字矚目。
當年救他的人是阿慈。
孟尋飆車到家。
他將當年調查到的資料,交給孟硯與孟淮。
“阿慈一直沒變,是周宛如欺騙我們。”
孟硯死寂的眸子閃爍着弑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