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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趙鳴源頓時變了臉色。
他看了看手中的刀,又看了看趙司凝。
原本還帶着怒火的臉再一次被他壓制下去。
趙鳴源又一次朝着我跪了下去,眼神裏滿是祈求:
“顏皖,算我求你的。”
“寧兒自小體弱多病,嫁入皇宮她已經遭了很多折磨,我身爲她的哥哥,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去死。”
“你放心,這只是我們的緩兵之計,等你大婚那天我便會帶着兵馬奪回城池。”
“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你唯一的孩子的面上。”
一大一小相互使了一個眼神。
趙司凝便輕輕扯住我的衣裳,語氣發顫:
“娘親,你就算爲了我好嗎,要是貴妃娘娘出了什麼事情,我也不想活了。”
我抬眼,用全身的力氣將趙司凝的五官從心裏劃去。
還記得我和趙鳴源第九次因爲季寧兒大打出手的時候。
我指着趙鳴源鼻子罵他癡心妄想,想要將全家都送入斷頭台。
只有三歲的趙司凝站在我旁邊,揮舞小拳頭,大喊:“誰都不許欺負娘親!”
我感到嘲諷:“你們真不愧是父子,她季寧兒是貴妃,所以我就應該去死是嗎。”
兩個人陷入沉默。
“姐姐,我知道你怨本宮,可本宮是皇帝的女人啊,要是本宮真的成了天閹的妻子,你不如讓本宮去死!”
季寧兒寧死不屈的話從門口傳來。
身爲貴妃的她,一如從前,將趙家當做自己的後花園,從沒有她到不了的地方。
趙鳴源眼神緊張,他焦急將季寧兒摟進屋子:
“胡鬧,你怎麼來了,要是被皇帝發現,他又該冷落你了。”
“哥哥我擔心你。”
季寧兒嬌柔地抱住趙鳴源胳膊,露出深深淺淺的吻痕。
刺痛了趙鳴源的雙眼,更讓我感到絕望。
哪怕季寧兒已成爲皇帝的妃子,趙鳴源仍然不死心。
如果不是他酒醉之後將我錯認成季寧兒。
恐怕我到死都只能是處子之身。
季寧兒盯着我的臉若有所思:
“哥哥,我曾經聽過宮裏一件秘事,傳說那個太監將軍,年少時被一個女子傷過,才導致他斷了命根子。”
“我現在細細想來,嫂嫂很像形容裏的那個人啊。”
“不知道嫂嫂身上有沒有蝴蝶刀痕,要是有的話,他們肯定更能同意我們的換嫁之事。”
聽到這裏我心裏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