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聽到昆茵說要帶溫軟出門,昆驍想都沒想,一口拒絕。
昆茵在溫軟面前下不來臉,急得嬌嗔道:“阿哥!”
昆驍擺擺手,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別說了,要去你自己去,別拐跑我老婆。”
溫軟:呸,誰是你老婆?
“KuQiao,”她學着昆茵嗲嗲的語氣,邊說邊輕晃昆驍胳膊,“我是Summer的鐵粉,如果你不讓我參加他的追思會,我會遺憾一輩子噠。”
美人嬌嗔,這誰受得了?
昆驍面色掙扎,竟然有一絲動搖。
昆茵三句話不離本行:“誒,你這個發音就很標準嘛!沒少苦練我哥名字吧?”
“嗯呢。”溫軟順水推舟的點頭。
昆驍上翹的嘴角比AK還難壓。
“KuQiao,好~不好嘛?”尾音拖得又長又軟,像棉花糖。
他捏了捏鼻子:“行吧,但不可以在外面待太久。”
溫軟雀躍。
昆茵也很開心,但不忘調侃她哥。
“怎麼我求你半天不答應,小嫂子撒個嬌你就點頭了?有愛情沒親情。我跟你21年的兄妹情,抵不過人家小美女21天,哼。”
昆驍敲了昆茵一記爆炒栗子:“你很吵誒。”
然後同溫軟埋怨:“她兩歲就很話癆了。我阿叔走之前叫我照顧她,我問他能不能把她舌頭帶下去。”
他嫌棄地搖搖頭:“太聒噪。”
“咦?你們不是親兄妹?”溫軟詫異。
昆茵挽着她臂彎解釋:“我們是堂兄妹。我阿伯走得早,阿哥七歲的時候伯母改嫁到鐵家,他在我家住了兩年……”
她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華語串着蒲語,就差把昆驍的過往口述成傳記了。
溫軟一向文文靜靜的,竟然第一次喜歡這種話密的女孩子。
到了晚上,她們已經成爲“單箭頭”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
“阿茵,晚上我們一起睡好不好?”溫軟不想跟昆驍同床共枕了。
他雖然不碰她,但每晚都不老實,黏黏糊糊的,很煩人。
“好啊,咱倆開個女生夜談會,我讀大學的時候,寢室女生最愛開了。”昆茵興奮地挽着溫軟去自己房間。
昆驍洗完澡,在主臥床上等了好久,沒見溫軟回來。
他問下人,下人說:“太太去阿茵小姐房間睡了。”
昆驍倏地跳下床。
好啊,剛來第一天就跟他搶老婆,昆茵,長本事了你!
那邊昆茵和溫軟正窩在床上一起煲劇學蒲語。
昆驍打開門就沖進來。
什麼話也沒說,扛起溫軟就走。
“誒?”昆茵都傻了。
土匪搶女人就是這麼搶的。
溫軟也很懵圈。
她預想過昆驍會不樂意,怎麼說服他的說辭都想好了,哪知道人家根本沒有協商過程,直接跳到結果。
野蠻!
霸權!
煩死了!
他把溫軟往床上一摜,她的小身板被床墊子彈了兩下,震得胸腔突突的。
很直觀的感受到他蓬勃的怒意。
於是她先發制人,裝可憐:“啊,好痛,昆驍你摔疼我了。”
果然,昆驍眉目間的凶氣散了散。
聲線依舊不悅:“寶貝,你都20歲了,睡覺找不着床嗎?”
溫軟不厭其煩地糾正他:“19歲!沒到20!”
總喜歡把她說老一歲是怎麼回事?
昆驍撐在她上方,手臂肌肉繃緊,睡袍鬆散開來,露出健壯的胸肌。
一雙火眼金睛直視進她的瞳孔:“別給我轉移話題。”
與他對視的每一秒都像有高壓電流從體內貫穿。
溫軟討好般輕撫他手臂:“哎呀,我們女孩子喜歡一起睡很正常啦,你不要多想。”
她早就發現了,昆驍吃軟不吃硬,只要她不跑,一哄就好。
她隨便哄了幾句,他的怒氣就全消了。
但還是罩着她。
“我放你去參加追思會,你不表示表示嗎?”
溫軟不解其意:“我說了‘謝謝’。”
“呵,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跟我說謝謝?”他壓低脖頸,灼熱鼻息噴在她皮膚上。
溫軟感覺生存空間越來越小了,局促不安起來。
弱弱地問:“那你要我怎麼表示?”
“吻我。”
他們是吻過好多次,但每次都是昆驍主動的。
在溫軟心裏,被動承受和主動獻吻,是完全不同的兩道心理防線。
前者是求生本能和退無可退。
後者是主觀能動性和真實意願表達。
雖說昆驍是極品建模臉,她也很吃他的顏。
但。
她不愛他。
她不會、也不願親吻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
親頭豬都沒這麼大心理壓力。
見溫軟沒動,他還把唇往前送了送。
轉用命令的語氣:“吻我!”
溫軟閉上眼睛。
想着如果他吻下來,她不會反抗。
可,時間過到她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依舊懸停在寸餘之上。
她有點惱了。
“我要睡覺了。”
“覺了,是你給我起的昵稱嗎?”
溫軟反應了一下,才驚覺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男人臉皮真是比城牆都厚。
“你……”她掀開眼皮瞧他。
男人目光幽深如黑潭,濃鬱的侵略感在眸間盤旋,仿佛隨時準備把什麼吞吃入腹。
她嚇了一跳。
趕緊仰頭,象征性地在他唇瓣上碰了一下。
“寶貝,你真是個笨學生。教了你那麼多次,還學不會接吻嗎?”
溫軟覺得煩死了。
她勾着他脖子仰頭,這次在唇肉上摩了摩,時間持續久了些。
胡亂寫點什麼交作業的心態。
“行了吧?”聲音微微帶了點哭腔,企圖激發他的同情心。
昆驍真是個鐵石心腸。
他提着她後脖頸迫她腦袋後仰,嘴自然張開。
“寶貝,你舌頭哪兒去了?”
洶涌的吻就突然落下來,反復碾磨那一點軟肉,像是品嚐佳釀,又帶着深入的引導。
不顧她的嗚咽與拍打,與她糾纏、繾綣。
溫軟快要窒息了。
眼底泛着瑩瑩水光。
委屈壞了。
他竟然在低笑:“學會了嗎?”
“學會了就輪到你了。”
溫軟眨巴着一雙錯愕的杏眼。
什、麼、意、思?
他理直氣壯:“剛才是免費教學,老師示範完該學生效仿了。”
你咋不說是免費試吃呢?
溫軟又氣又惱,她都被吃成那樣了,還不能過關嗎?
“學不來,你愛咋咋地吧。”她擺爛了。
昆驍眸色沉了沉,兩指攫住她一點下巴尖,笑得惡劣:“知不知道嘴巴除了接吻,還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