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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很快就回了電話。
聽完了全部真相的賀晉宇,更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原來,林舟和虞歡在醫學院就認識,還是彼此的初戀。
只是林舟家境貧寒,虞家人反對這段戀情。
爲了逼迫兩人分手,虞家人攪黃了林舟在醫院的實習,還放下狠話,如果林舟繼續糾纏,那就讓他一輩子做不了醫生。
於是,虞歡爲了保護心愛之人的前途,答應了和賀家聯姻。
他們婚後不久,林舟就蓄謀接近大哥,還成了摯友,明目張膽的和虞歡見面。
到這一刻賀晉宇才懂,自己和大哥,都成了虞歡愛情裏的犧牲品。
她要保林舟的前途,就和大哥聯姻。
她要瞞林舟放火殺人,就拿他來當擋箭牌!
眼看別墅二樓燈光熄滅,賀晉宇點開虞歡的對話框,咬牙發出那句話。
“今晚不回來?”
消息發出去,猶如石沉大海。
一直等到手腳都發麻,他才接到虞歡的回復。
“嗯,有台手術,你不用等我。”
賀晉宇盯着屏幕上的字,突然低聲笑了出來,笑的眼眶通紅,心裏一陣陣泛酸。
過去無數個夜晚,他守着空蕩蕩的家,以爲她在手術台前與死神博弈。
原來不是。
她用他哥哥的房子,養着害死他哥哥的凶手,還夜夜在凶手身旁安睡。
他擦掉眼角笑出的溼意,一個字一個字地敲:
“虞歡,婚禮取消吧,我們分手。”
消息發出去後他就關掉手機上車離開。
跑車在黑夜裏咆哮。
他約了人去盤山道飆車。
曾經,極致速度帶來的眩暈感是他的麻醉劑。
可此刻,耳旁呼嘯的風聲卻只讓胸腔裏那股鈍痛更加清晰。
直到他稍微一個恍神,轉彎時出現意外,車頭猛地撞上護欄。
劇痛炸開的瞬間,賀晉宇的大腦一片空白。
再次睜眼,人已經躺在醫院。
左手被固定,確診骨裂。
全身還有多出軟組織挫傷。
虞歡趕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阿宇,怎麼又傷成這樣?”她滿眼的焦急和擔憂。
好像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賀晉宇的幻覺。
直到賀晉宇視線下移,看到她鎖骨上一個曖昧的紅痕。
從前兩人親熱時,她從不準他留下任何痕跡。
可林舟卻像標記領地的狗一樣,在她身上留下紅痕。
胃裏突然開始翻江倒海。
賀晉宇避開她的手,“你來做什麼?”
他已經說了,他們分手了。
虞歡想說什麼時,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
盡管她飛快的背過身去,但屏幕上跳動的“阿舟”兩個字,還是刺進了賀晉宇的眼睛。
幾秒鍾後,她轉過臉來,此時臉上的焦急不像是假的。
“急診那邊來了個病人,我必須馬上去處理!我待會再來看你!”
賀晉宇看着她決絕的背影,想起過去三年,不知道這樣被她騙過多少次。
他嗤笑一聲。
“急診病人?林舟嗎?還是他又放火燒死了誰?”
虞歡腳步一僵,緩緩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