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炎對於宋知的事情,不予評價。
賀川繼續說:
“雖然我也不喜歡宋知這個人,太嬌縱,又太目中無人,但當初大學畢業,大庭廣衆之下向你告白失敗,轉頭就去非洲幹外交這一下的魄力,我還是蠻佩服的。”
辛炎當然還是不評價,拿起酒杯,轉了話題,“喝酒吧,賀總,今天過了,再找我們喝酒,你可得親自來西北了。”
如今管理嚴,基層幹部出省市都是要報備,他也就是過年能回來北城三四天,更不要說陳熠這個在部隊的。
慕叢笙一行三人吃完飯從會所出來,轉場去了家商K唱歌。
鄭逸又喊了幾個朋友,一喊二,二叫三的,來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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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偉民在商K的廁所吐了一回,出來洗完臉,沒着急回去。
這逢年過節,正是和一些領導送禮搞好關系的時候,只可惜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商人,在這種場合,都是受罪捧別人的。
方才包廂裏,其中一個領導帶來的女人,都不是什麼正經關系,那女的就敢仗着領導的勢,把喝完的酒杯倒放在他的頭頂上空,以示她喝完了酒,其中有一滴餘酒掉在了他的頭發裏。
就那簡簡單單一滴冷酒,倒像是燒得正焰的鐵水,燒得他屍骨全無,只剩恥辱,可那樣,他還得偏偏陪着笑,讓人看不出一點異樣。
“老蔣,我就知道你出來躲酒了。”
“趕緊進,領導還攢了些酒,等你代他喝呢。”
來的人是大腹便便的老張,蔣偉民生意場上認識的人,以前是他公司的一個供應商,仰他鼻息,爲了合作,前前後後蔣哥蔣哥地叫着,說什麼親兄弟都比不過他倆關系好,過節送禮沒落下過一次。
去年,這老張走了什麼狗屎運,女兒嫁給了個官二代,全家雞犬升天,老張的公司順利中了些標。
從那以後,水漲船高,再也沒聽見這狗日的嘴裏喊過一聲哥,更別說送東西。
“你先進吧,我打個電話。”
“打什麼電話,走走走。”
老張連拽帶拖的,還是把蔣偉民帶回去。
叢笙這邊,她正和李思泉合唱《因爲愛情》,李思泉憋着高音,兩人唱完,包廂裏有人鼓掌叫好。
下一首也是倆人合唱,叢笙頭點着節拍,包廂的門又開了,叢笙沒往過看,但好巧不巧,偏偏聽見一個女聲,
“逸哥。”
她聞聲去看,是個女孩,黑長直,羊羔毛外套,長得也漂亮。
“是否很驚訝,講不出話,沒錯我是說,你想分手嗎…………”
李思泉已經進了拍子開始唱歌,慕叢笙回過神來跟上,但餘光裏,能看到李思泉眼神冷了下來,臉吊着,沒有那會兒的興奮了。
她慢悠悠挪到好友身邊,等另一段間奏的時候,湊在她耳邊問:
“鄭逸跟前的那個女實習生?”
李思泉點了點頭。
慕叢笙皺了皺眉,看來並非空穴來風啊。
叢笙就算和鄭逸是多年好友,但自從他和李思泉確定戀愛關系後,她私下就沒有再和鄭逸單獨出來相處過,這是朋友之間該有的分寸感。
來KTV玩,萬法不離其宗,就是一圈圈打關喝酒。
等鄭逸和那個實習生碰上的時候,慕叢笙出來攪局,
“鄭逸,跟我出去一下,有事跟你商量。”
鄭逸也不是說情商很低的人,自己也估摸出哪裏出了問題,一點都不帶猶豫喊了其他人頂上,跟慕叢笙出去了。
倆人去了大廳的沙發那裏坐着,她直接開門見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