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集：賭一把：最後的希望
林楓背着帆布包，站在 “老王金鋪” 的門口，心裏有些緊張。這家金鋪他以前路過過幾次，看起來不大，門口掛着一個紅色的招牌，上面寫着 “高價回收黃金、鉑金、K 金”。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金鋪的門。店裏很安靜，櫃台後面坐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襯衫，戴着一副老花鏡，正在用放大鏡看着手裏的一塊金屬。聽到開門聲，男人抬起頭，看向林楓。
“小夥子，有事嗎？” 男人的聲音很沙啞，帶着一種生意人特有的精明。
林楓走到櫃台前，猶豫了一下，從帆布包裏拿出那塊 0.1 公斤的黃金，放在櫃台上。“老板，我想賣黃金。”
男人放下手裏的放大鏡，拿起林楓放在櫃台上的黃金，用手指掂量了一下，然後又用放大鏡仔細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小夥子，你這黃金是哪裏來的？純度不高啊，表面還有雜質，像是…… 埋在土裏很久的？”
林楓心裏一緊，他早就想到會被問黃金的來源，之前已經想好了說辭。“老板，這是我爺爺留下的，他以前是做古董生意的，這黃金是他早年收來的，一直放在家裏。現在我遇到點困難，沒辦法才拿來賣的。”
男人抬了抬老花鏡，仔細打量了林楓一番。林楓穿着洗得發白的格子襯衫，背着一個舊帆布包，看起來確實像是遇到了困難的樣子。但男人做這行幾十年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借口沒聽過。
“你爺爺留下的？” 男人笑了笑，語氣裏帶着一絲懷疑，“小夥子，我跟你說，我這金鋪開了二十年，回收的黃金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什麼樣的黃金我沒見過。你這黃金的成色，不像是市面上流通的，倒像是…… 礦裏剛挖出來的，還沒提純的。”
林楓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沒想到這個老板這麼厲害，一眼就看出了黃金的問題。他趕緊解釋：“可能是我爺爺當時收的時候，就沒怎麼提純吧。老板，您看這黃金能值多少錢？”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從櫃台下面拿出一個小巧的儀器，把黃金放在儀器上。儀器發出 “滴滴” 的聲音，屏幕上顯示出一行數字：“純度 85.2%，重量 100.3g。”
“純度 85.2%，重量 100.3 克。” 男人念出儀器上的數字，“現在市面上足金的回收價是 380 一克，你這純度不夠，我只能給你 300 一克。100.3 克，就是 30090 塊。你看怎麼樣？”
300 一克？林楓心裏算了一下，0.1 公斤黃金能賣三萬多，比他預想的少了一點，但也差不多了。他現在急需用錢，沒有時間討價還價。“老板，能不能再高一點？我真的很需要錢。”
男人搖了搖頭，把黃金放在櫃台上。“小夥子，我給你的價格已經很公道了。你這黃金純度低，還需要重新提純，我還要承擔風險。300 一克，不能再高了。你要是願意賣，我現在就給你錢；不願意，你可以再去其他家問問。”
林楓猶豫了一下，他知道，其他金鋪可能也給不了更高的價格，而且他也不想再被問來問去。“好，老板，我賣。”
男人點了點頭，從櫃台下面拿出一個電子秤，把黃金放在上面，確認了重量。然後他又拿出一個小本子，遞給林楓。“小夥子，你先填一下這個表格，姓名、身份證號、聯系方式，還有黃金的來源。我們這行有規定，回收黃金必須登記信息。”
林楓接過表格，心裏有些猶豫 —— 他不想留下自己的真實信息，怕以後出問題。但他又想，如果不填，老板肯定不會收他的黃金。
“老板，一定要填真實信息嗎？” 林楓問道。
“當然要真實的，不然我怎麼敢收？” 男人說道，“你放心，我們會保密的，不會泄露你的信息。而且，這也是爲了防止收到贓物，要是我收了贓物，警察找上門，我也麻煩。”
林楓想了想，覺得老板說的有道理。他現在只是賣自己 “爺爺留下的” 黃金，又不是贓物，填真實信息應該沒什麼問題。他拿起筆，在表格上填了自己的真實姓名、身份證號和常用手機號，黃金來源那一欄，他還是填了 “祖傳”。
男人看了看表格，確認信息沒問題後，從櫃台下面拿出一沓現金，數了 30090 塊，遞給林楓。“你點點，看對不對。”
林楓接過現金，厚厚的一沓，手感很真實。他數了一遍，正好是 30090 塊。“對的，老板，沒錯。”
“行，那你在這上面籤個字，按個手印。” 男人拿出一張收據，遞給林楓。
林楓籤上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男人把收據的存根遞給林楓，然後把黃金放進一個小盒子裏。“小夥子，以後要是還有黃金要賣，記得來我這裏，我給你的價格肯定比別人高。”
“好的，謝謝老板。” 林楓接過收據，把現金放進帆布包，轉身走出了金鋪。
走出金鋪，林楓感覺自己的心跳還是很快。他低頭看了看帆布包，裏面裝着三萬多塊現金和兩塊黃金（0.2 公斤），還有即將到賬的十萬底薪。他終於不用再擔心房租了，終於可以給父母寄錢了。
他走到附近的一家銀行，把三萬塊現金存進了銀行卡，然後又給父母轉了五千塊錢，附言：“媽，這是給爸買降壓藥的錢，剩下的你們買點好吃的，別省着。”
發完轉賬信息，林楓心裏輕鬆了很多。他拿出手機，給房東發了一條微信：“張姐，我今天下午把房租交了，你看什麼時候方便？”
房東很快回復：“現在就方便，你過來吧。”
林楓背着帆布包，朝着房東家走去。交完房租，他終於不用再擔心被趕走了。走出房東家，林楓感覺渾身輕鬆，像是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他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飯，走到附近的一家早餐店，點了一碗豆漿、兩根油條、一個雞蛋，這是他來濱海市三年，吃得最奢侈的一次早餐。
吃完早餐，林楓回到出租屋。他打開電腦，平台界面上顯示，他的十萬底薪還沒有到賬，大概還需要幾個小時。他又打開 “通訊” 窗口，給老兵發了一條消息：“藥品收到了嗎？有沒有用？”
老兵很快回復：“收到了！太有用了！謝謝你！我們已經給發燒的孩子吃了退燒藥，現在體溫已經降下來了。你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看到老兵的回復，林楓心裏暖暖的。他回復道：“有用就好，不用謝。我今天去市場看看，找找你需要的工具、布料和燃料，找到了再跟你說。”
“好！麻煩你了！” 老兵回復道。
林楓關掉通訊窗口，靠在椅子上，看着電腦屏幕。他知道，他的人生已經不一樣了。那個神秘的 “超時空交易平台”，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原本灰暗的人生。
他想起昨天的自己，還在爲房租發愁，還在爲失業絕望。而現在，他已經有了足夠的錢，有了新的希望，有了一個可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賭一把，果然是對的。” 林楓低聲對自己說。如果昨天他沒有提交那個報名信息，如果他沒有把泡面和水上傳到平台，如果他沒有相信老兵的話，他現在可能已經被房東趕出去了，可能還在爲生計奔波。
他拿起手機，給老家的父母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母親的聲音很激動：“小楓，你怎麼突然給我們寄錢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媽，我沒事，你別擔心。” 林楓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換了一份工作，工資漲了，以後能經常給你們寄錢了。爸的降壓藥買了嗎？身體怎麼樣？”
“買了買了，你爸的身體挺好的。” 母親的聲音裏帶着欣慰，“你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別太累了，錢夠用就行。”
“我知道，媽，你們也照顧好自己。”
和父母聊了一會兒，林楓掛了電話。他看着電腦屏幕上的平台界面，心裏充滿了期待。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未來還有更多的交易在等着他，還有更多的機會在等着他。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陽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抬頭看了看天，天空很藍，雲很白。他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帶着春天的氣息。
“新的生活，開始了。” 林楓笑着說道，眼神裏充滿了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