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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愣地看着媽媽，心裏鬆了一口氣，
還好媽媽沒妥協。
因爲以前媽媽每次妥協後，她都會失落好久。
我抬起頭想看看爸爸的反應，
可是爸爸正把小奶奶抱在懷裏，兩人說着悄悄話。
我忍不住喊了一聲。
“爸爸。”
爸爸這才看過來。
“李敏你準備好道歉了嗎？”
“小媽，我讓李敏給你磕頭道歉，你消消氣，別氣壞了孩子。”
媽媽深吸一口氣，又重復了一遍。
“李明誠，我們離婚吧。”
這次爸爸聽到了，他一腳踹在旁邊的盆栽上。
“你發什麼神經？”
媽媽搖搖頭，眼神堅定道，
“我認真得，我們離婚吧，李明誠。”
“正好你可以娶你小媽進門。”
爸爸壓低聲音。
“說來說去你是在吃小媽的醋。”
“我說過了，我和小媽清清白白，我只是借給她一顆精子而已。”
“乖，別鬧了。”
爸爸豪不知羞，這麼大的人還說謊。
小奶奶天天發她和爸爸一起光溜溜睡覺的照片給媽媽。
媽媽每收到一次，就會沉默很久。
爸爸走過來想抱媽媽。
媽媽後退兩步避開了爸爸的懷抱。
“你們清清白白？臥室裏那五盒避孕套去哪兒了？”
“如果不是樂樂戳破了你們的避孕套，你們打算瞞我多久？”
聽到媽媽的話，爸爸有一瞬間慌神，他拉着媽媽的手想要解釋，
小奶奶卻哭了。
“阿誠，敏敏容不下這個孩子，那我還是去打掉吧。”
“只是我對不起老李，說好要給老李家留後的，嗚嗚嗚。”
說完她哭着跑進雨中，
爸爸跟在她身後，將她抱在懷裏，不知說了什麼，兩人又回來了。
爸爸陰沉着臉，
“夠了，明天我就讓小媽搬出去住，行了嗎？”
“還有，小媽肚子裏的孩子記在我爸名下，我們自己再生個兒子就是。”
爸爸伸手來抱媽媽，
媽媽連忙躲開，臉上滿是譏笑。
“沒必要了，我嫌你髒。”
爸爸似乎被這句話激怒，他用舌頭頂着腮幫，指着媽媽連說三個好。
“好好好。”
“要離婚可以，你被我爸撿回來時什麼都沒有，現在的一切都是我賜予你的。”
“你把所有的還回來，我就同意離婚。”
他上下打量着媽媽，眼睛裏面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那麼就從你這身行頭開始吧。”
豆子大的雨點不停地砸在我和媽媽身上。
初秋的夜晚，氣溫很低。
一陣風吹來，我冷得牙齒都在發抖。
媽媽抱着我，紅着雙眼盯着爸爸，
“李明誠，放過我們。”
“休想。”
爸爸走過來，揪着媽媽的衣服。
“脫不脫？不脫我找人幫你脫。”
媽媽抓着衣領聲音都在顫抖。
“李明誠，我們十多年夫妻，你連這點體面都不願意留給我嗎？”
爸爸手慢慢鬆下去。
小奶奶在後面小聲說道。
“這日子過得好好的，突然鬧離婚，搞不好是要和情夫私奔了呢。”
爸爸的手愣住，他一巴掌扇在媽媽臉上。
“賤人。”
他伸手扯媽媽的衣服。
媽媽掙扎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我心都要碎了。
我跑過去抱着爸爸的腳哭着求情。
“爸爸，你不要打媽媽。”
“你放開媽媽。”
爸爸卻一腳踹飛我。
“野種，滾開。”
爸爸的勁好大，我飛出去好遠，身子砸在旁邊的柱子上才停下來。
我想去救媽媽，可是我的肚子好痛。
我哭着喊了一聲，
“媽媽，樂樂的肚子好痛。”
媽媽卑微求饒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裏。
“李明誠，你放開我，讓我去看樂樂。”
“求你了，樂樂都吐血了。”
“一個野種，死就死了。”
“今天不脫光，你休想離開。”
我不敢再發出聲音，我怕媽媽爲了我再次妥協，再次受到傷害。
可是我卻看到媽媽不再掙扎，
她閉上眼睛，抖着手一顆一顆解開旗袍的扣子，
媽媽白皙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衆人的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