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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老板娘身後的白雨薇，她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得意。
我抬起眼，平靜地迎上她的目光。
“有證據嗎？憑一條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絲襪，就給我定罪？”
“你這是在誣陷。”
這反應顯然激怒了老板娘，她沒想到我還敢頂嘴。
她猛地揚起手，一個巴掌狠狠扇了下來。
我的頭被打得偏向一邊，嗡嗡作響，嘴裏泛起一股鐵鏽般的腥甜。
視線裏，白雨薇的笑容愈發燦爛了。
老板娘似乎被我的眼神徹底激怒，她後退一步，對着身後那群人高喝一聲。
“給我上，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小婊子！”
她話音剛落，她身後的壯漢便上前，一腳狠狠踹在我的小腹上。
劇痛讓我渾身一顫。
我死死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一絲求饒的呻吟。
腥甜的液體從嘴角溢出，我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不是我！”
恍惚間，我再次看到了白雨薇那張臉。
她抱着胳膊，饒有興致地欣賞着我的狼狽，眼神裏滿是勝利者的快意。
就在那只腳再次抬起，準備踩向我的臉時。
剛剛還在桌上奄奄一息的小蜥蜴猛然從桌上一躍而起，跳到了老板娘的臉上，死死地扒着她的臉皮。
老板娘的聲音裏充滿了驚恐與痛苦。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在我臉上！”
鮮紅的血，順着它的爪縫滲出，在老板娘慘白的臉上劃出幾道猙獰的血痕。
“快！快把它弄下來！”
老板娘瘋了一樣撕扯着自己的臉，可蜥蜴卻越扒越緊。
她帶來的那群打手也慌了神，一時間忘了繼續對我施暴，手忙腳亂地圍上去，想要幫她把蜥蜴拿掉。
可他們越是拉扯，蜥蜴的爪子就陷得越深。
老板娘的尖叫聲，變成了帶着哭腔的哀嚎。
“好疼！我的臉！我的臉要被撕掉了！”
辦公室裏一片混亂。
“報警！快報警！”
老板娘歇斯底裏地哭喊着，聲音嘶啞。
一個男人終於反應過來，掏出手機，手指顫抖地準備撥號。
就在這時，我動了。
我朝着那只小蜥蜴無聲地，下達了一個意念。
“回來。”
幾乎是瞬間，小蜥蜴鬆開了爪子，從老板娘的身上爬了下來。
我鬆了口氣，掙扎着渾身痛苦的身子，剛想要站起來，就見小蜥蜴一把被老板娘旁邊的人捉住，在他的手裏開始拼命掙扎起來。
要是以往，它絕不會這麼輕易被抓住。
可它現在偏偏是受傷狀態，爲了救我，它耗盡了本就不多的力氣。
他捏着小蜥蜴，像是捏着一件戰利品，幾步走到老板娘面前，將它高高舉起。
“老板娘，就是這個小畜生！”
老板娘捂着自己鮮血淋漓的臉，用一雙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只在她臉上留下傑作的小蜥蜴。
“這個小畜生......是誰的？”
辦公室裏一片死寂，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停滯了。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又尖厲的聲音劃破了這片沉寂。
“老板娘，是她的！”
白雨薇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指，筆直地指向蜷縮在地上的我。
“她剛才被您教訓，肯定是懷恨在心，所以才把自己的寵物蜥蜴放出來害您！”
“您看，這畜生多護着她！”
又是你！
老板娘陰森的視線如同一條冰冷的毒蛇，重新纏繞到我身上。
她死死地咬着牙，仿佛要將牙齒都咬碎。
“你這個賤人！”
她一字一頓，聲音裏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
“勾引我男人，現在還敢放這小畜生咬我！”
“我今天絕對饒不了你！”
我死死咬着牙關，口腔裏的鐵鏽味愈發濃重。
“她在說謊！”
“這只蜥蜴，明明是她早上帶來的！”
“大家都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