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臉
04
“藺懷瑾，你來幹什麼？”
看清救我的人是誰後，顧宇辰臉色瞬間沉下去。
藺懷瑾用毛巾把我緊緊裹住，生氣又心疼。
“虞言，這就是你死活非要嫁的男人？我要是晚來一會兒，就能給你收屍了。”
“你爲了這麼個東西，跟家裏斷絕關系。又在他公司遇到困難的時候，拉下臉求我們這些朋友幫他。你爲他掏心掏肺，他卻把你掛在網上，明碼標價賣了你。”
藺懷瑾的話清晰的傳進直播裏。
顧宇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咬牙切齒地瞪着藺懷瑾說，“你別血口噴人！”
“虞言，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裏很清楚。”
被藺懷瑾抱在懷裏，他又喂我喝了點熱水，吃了半塊巧克力。
我也終於恢復了一些力氣，看向遊輪上的顧宇辰，冷冷開口：
“你對我怎麼樣，不止我清楚，看直播的網友們也很清楚。”
直播間的網友們也紛紛發彈幕：
【姓藺？難道他就是藺家那位神秘的太子爺？天呐，好帥！】
【氣死我了，顧宇辰是什麼牌子的塑料袋？這麼能裝。之前還立愛妻人設，真的惡心死了。】
【我早就想說了，爲了個小秘書把自家老婆扔到海裏，還開直播當衆羞辱自己老婆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我是顧氏集團的員工，齊秘書在公司就跟顧總親密得不得了，兩人當衆打情罵俏，電梯激吻都是常態。虞小姐也沒欺負她，每次都是她挑釁虞小姐，虞小姐都懶得搭理她。】
【天呐，這小三和渣男也太猖狂了，原配好慘好可憐。】
直播間的風向完全變了。
之前那些羨慕顧宇辰這個神仙老板的網友們，紛紛噤聲。
那些三觀正常的網友開始發大招。
顧宇辰和齊娜娜這對渣男賤女被網友們罵得滿臉漲紅。
顧宇辰想讓船長把遊艇開回岸邊。
才發現，他們的遊艇周圍被幾十艘快艇圍住。
“有本事你就讓船長撞上去，顧總這麼厲害當着那麼多網友的面殺死幾個人算什麼？”
藺懷瑾的譏諷聲傳進衆人耳朵裏。
顧宇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去，把顧總和他的小秘書也扔進海裏涼快涼快。”
藺懷瑾的聲音剛落，就有兩個人從快艇上跳起來，抓住繩梯爬上遊艇。
緊接着，就是兩聲“啪啪”的落水聲。
顧宇辰和齊娜娜都被扔進海裏。
藺懷瑾準備帶我走之前，我開口阻止了他。
“等等。”
藺懷瑾臉色忽地沉下來，眼神陰冷的看向我。
他聲音裏透着幾分咬牙切齒地說，“你要是敢心軟，我就把你扔回海裏喂鯊魚。”
藺懷瑾嘴上這麼說，抱着我的手卻沒有鬆半分。
我搖頭說，“我是想說，記得讓人開直播，我回頭要看直播回放。”
“算你聰明。”藺懷瑾唇角上揚，抱着我讓人開船。
這時，聽到海裏傳來顧宇辰的聲音：
“虞言，你等等。”
“我們的事回頭再說，你先讓人把我們撈上去……海裏那麼多鯊魚，鬧出人命怎麼辦？”
“這次的事，是我過分了。我會彌補你，你不喜歡這艘遊艇我重新買一艘更好更貴的送給你，你先讓人把我們救上去。”
05
換做以前，顧宇辰這樣哄我，我肯定開心得不得了。
可現在，我只覺得惡心。
想到藺懷瑾說他竟然把我明碼標價掛在網上，我就覺得遍體生寒。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我做夢也沒想到，你竟然會把我明碼標價掛到網上。顧宇辰，你讓我惡心！”
顧宇辰急忙解釋，“不是那樣的，我那是一時糊塗，很快我就取消了。”
“我跟齊娜娜什麼也沒發生，我就是想借齊娜娜當借口，殺殺你的銳氣，讓你能變得更溫柔更賢惠懂事些。”
看着顧宇辰拋下齊娜娜朝我遊過來，我內心毫無波瀾。
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沒說話。
“虞言，言言……別走，我求你了……”
顧宇辰雙眸猩紅，滿臉悔恨的看向我。
我收回視線，對藺懷瑾說，“走吧！”
快艇發動，我仿佛還能聽到身後傳來顧宇辰的叫聲。
去往醫院的路上，藺懷瑾雙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似的。
我跟藺懷瑾是發小。
小時候我沒少欺負他，這次我在他面前出這麼大的糗，他肯定要笑話我。
“你想笑就笑吧，誰讓我眼瞎……”
“對不起！”
跟我的話同時響起的，是藺懷瑾的道歉。
我一愣。
不解的看向藺懷瑾，“你……吃錯藥了？”
當初，我執意要嫁給顧宇辰，反對最激烈的人就是藺懷瑾。
他的反應甚至比我爸媽的反應還大。
即便如此，在我爲了幫顧宇辰到處求人幫忙時，他還是第一個站出來幫我。
今天這樣危險的情況，我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是他。
“都怪我，但凡我當年能勇敢點，跟你表明心意，你就不會被姓顧的欺騙，也就不會有今天這一遭災禍。”
藺懷瑾的話讓我大腦宕機。
我瞪大雙眼，傻愣愣的看着他，“你……我……不是，你對我？”
“我喜歡你！”
我還在結結巴巴話都說不清楚的時候，藺懷瑾跟我表白了。
轟！
我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耳朵裏一片嗡鳴聲。
藺懷瑾說他……喜歡我？
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大腦開始瘋狂運轉，回想我和藺懷瑾一起長大的各種畫面。
他從小就話少，喜歡安靜。
我跟他相反，從小就話多，精力充沛一刻都停不下來。
小時候藺懷瑾身體不好，所以比同齡的男孩子要矮一些，瘦瘦小小的。
我每次玩過家家都喜歡讓他當我的新娘子，因爲他最好看。
可他卻說，他喜歡我。
難道是被我欺負傻了？
見我這副傻愣愣的模樣，藺懷瑾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他伸手在我腦袋上揉了兩下說，“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突然，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我不會逼你，給我個機會，好嗎？”
我大腦還處於宕機狀態，聽到他這麼說，傻愣愣的跟着點頭，“好。”
答應完，我才後知後覺的覺得臉上燒得慌。
藺懷瑾看向我的眼神越來越灼熱，我感覺自己都要被他的眼神灼穿了。
06
藺懷瑾把我送去醫院做了各種檢查。
網上的直播還在繼續。
只不過主角換成了顧宇辰和齊娜娜。
海水冰冷刺骨，還有鯊魚在附近徘徊。
起初，齊娜娜還在大聲呼救。
慢慢的她就沒了力氣。
齊娜娜哭着跟顧宇辰說，“嗚嗚嗚，顧總，我好怕，那些鯊魚會不會吃了我？”
“要不然，顧總你求求他們吧！我快撐不住了。”
顧宇辰卻沒有像往日那般對她千依百順。
他聲音冷得可怕，“現在知道害怕，那你之前爲什麼要一再慫恿我爲難虞言？”
“要不是你再三慫恿，我怎麼舍得那樣對虞言？”
越說顧宇辰的聲音就越冷。
看齊娜娜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般。
嚇得齊娜娜連哭都不敢了。
眼看他們力氣快要耗盡。
之前動手把顧宇辰和齊娜娜扔到海裏的男人，扔給他們一個遊泳圈。
“玩個遊戲吧，只要你們能趁夠二十分鍾，就把你們救上來。”
聽到這句話的齊娜娜像是瞬間有了力氣，飛快遊過去搶走遊泳圈。
更是在顧宇辰遊過來，想要借着遊泳圈稍微休息一下時，抬腳把他踢開。
猝不及防的顧宇辰被她一腳踢到海裏。
“齊娜娜，你瘋了？”
顧宇辰從海裏冒出頭來，冷着臉沖齊娜娜怒喝。
齊娜娜一番往日的溫柔小意，沖顧宇辰破口大罵：
“我瘋了也是被你們給逼瘋的！你和虞言的破事爲什麼要連累我？”
“明明我什麼都沒做，爲什麼我要和你一起被扔進海裏喂鯊魚？”
“快放我走！你們這是犯罪！”
齊娜娜的指責和控訴，讓顧宇辰怒極反笑。
他眼神陰鷙地看向齊娜娜，聲音冰冷刺骨：“你可一點都不無辜，要不是你天天在我耳邊哭，說虞言欺負虐待你，我怎麼會鬼迷心竅信了你的鬼話把虞言扔進海裏？”
“我本來只是想假裝把虞言扔進海裏，是你自作主張讓人真的把她扔到海裏。”
“你還讓人把我準備的紅墨水換成鮮血，想引來鯊魚讓虞言葬身魚腹。”
“齊娜娜，你好歹毒的心腸！”
顧宇辰的話讓齊娜娜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她立馬反唇相譏，“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沒腦子的嗎？我說什麼你都信，我說狗屎好吃你爲什麼不去吃狗屎？”
“明明是你自己嫌棄虞言太清冷太高高在上，你想毀掉她的高傲，讓她變成你養的狗……”
“你閉嘴！”
顧宇辰瘋了似的遊到齊娜娜身旁，拽着她的頭發把她摁進海裏。
“救……救命……”
齊娜娜張嘴咬住顧宇辰的胳臂，兩人在海裏扭打起來。
聽說，他們被救起來的時候，一個手裏拽掉了對方一把頭發，一個嘴裏還咬着對方一塊肉。
昔日那對絕佳好上司和清純善良小秘書，徹底撕破臉。
而此時的我，剛被接回家。
我爸媽也看了直播，知道顧宇辰竟然敢那樣對我，差點活活氣死。
他們直接派保鏢把我接回家。
原話是：“綁也要把她給我綁回來！”
我剛做完身體檢查回到病房，迎接我的就是十幾個西裝筆挺牛高馬大的保鏢。
我只能乖乖跟他們回家。
回家後，我媽每天都讓廚師換着法的做各種補品給我補身體。
藺懷瑾每天都來找我。
陪我下棋，看電影，散步，插花……
我都懷疑他家是不是破產了？
不然他怎麼會那麼閒？
我忍不住偷偷問我媽。
我媽在我腦門上點了一下，說我就是個小呆瓜。
搞得我莫名其妙。
這天，藺懷瑾說要帶我去一家非常好吃的餐廳吃飯。
我很高興，這段時間我媽嚴格控制我的飲食，一點辛辣刺激的東西都不讓我碰，我做夢都想去吃點好吃的。
可我沒想到，出來吃個飯竟然也會碰到顧宇辰。
顧宇辰一臉憔悴，眉眼間滿是疲倦，像是很久沒有休息好似的。
看到我，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飛快跑到我面前攔住我：
“虞言，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後悔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我不是人。”
“你不在這段時間我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每天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想你爲我學做飯，爲我打領帶，靠在我懷裏跟我撒嬌……虞言，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
顧宇辰手忙腳亂的沖口袋裏掏出一枚戒指，對我說：
“虞言，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看着眼前的顧宇辰，我心裏除了憤怒，沒有其他任何情緒。
我冷冷開口，“你不愛我，你也不愛齊娜娜。你愛的人，只有你自己。”
“你不是不能失去我，你是不能失去虞家的女兒，不能失去你的公司，你的財富和你的地位。”
“離婚協議書盡早籤字，別逼我走訴訟。”
07
就在我從顧宇辰身邊經過時，他突然“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虞言，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說完，他狠狠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他雙眸猩紅的求我，“虞言，只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你打我，罵我，拿刀子捅我幾刀都可以。只要你別不要我，別跟我離婚，讓我怎麼樣都行。”
顧宇辰下跪又往自己臉上扇巴掌的舉動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大家都好奇地朝這邊看過來。
有人認出顧宇辰來：
“這不是那個爲了小三把原配扔海裏，還開直播的顧總嗎？”
“顧總這是在幹什麼？跪求原諒，追妻火葬場？”
“什麼火葬場，老娘骨灰都給他揚了。”
周圍的議論和嘲諷聲，讓顧宇辰變了臉色。
他雙眸猩紅，難堪的祈求我，“虞言，你先跟我回家好嗎？我求你了。”
看着眼前卑微又狼狽的顧宇辰，我聲音冰冷：
“顧宇辰，你卑微求我的樣子，真的很像一條狗！”
我的話讓顧宇辰臉色慘白。
他嘴唇顫抖，剛要說話，就被突然出現的齊娜娜打斷：
“顧宇辰，你怎麼可以背着我來見這個女人？你對得起我嗎？”
罵完顧宇辰，齊娜娜又發瘋似的要撲上來打我。
嘴裏罵罵咧咧，“賤人，誰讓你勾引顧宇辰的？他是我的男人，你敢勾引他，我撕爛你的臉……”
“滾開！”
藺懷瑾一腳踹開突然發瘋的齊娜娜。
齊娜娜怨毒的瞪着我。
破防的沖我大喊，“你長大漂亮家境好又怎樣？你老公還不是更愛我，你這個毒婦活該這輩子都得不到顧宇辰的愛。”
“顧宇辰，管好你的狗。”我甚至不願意跟齊娜娜多說一句話。
那是對我智商的侮辱。
我扔下那句話，就跟藺懷瑾往前走。
“虞言……”顧宇辰要來追我，被齊娜娜保住胳膊攔下來。
顧宇辰一把將她推開。
齊娜娜惱羞成怒，沖掐顧宇辰怒聲道，“顧宇辰，你敢去追她，我就報警說你強迫我。別忘了，我手裏還有視頻和照片，你不想坐牢就乖乖聽我的。”
她這一番話，成功把顧宇辰給鎮住了。
我看到顧宇辰沒追上來，也鬆了一口氣。
“你回討厭他？”藺懷瑾突然問我。
我想起顧宇辰和齊娜娜做的那些事都覺得惡心，想吐。
我放下筷子看向藺懷瑾，“吃飯的時候能別提那麼惡心的東西嗎？”
“確實挺惡心的。”聽我這麼說的藺懷瑾嘴角微微揚起。
吃過飯，我和藺懷瑾去了買我很喜歡吃的小蛋糕。
藺懷瑾去排隊買小蛋糕的時候，我閒着無聊就掏出手機玩起來。
就發現之前顧宇辰下跪求原諒的視頻，被人拍下來放到往上。
現在網上都在罵顧宇辰：
“孩子死了你知道奶了，大鼻涕流嘴裏你知道甩了。早幹嘛去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千萬別原諒。”
“好家夥，你們有錢人都這麼玩兒的嗎？有錢的時候你是我的心肝寶貝肉，沒錢了就把你掛網明碼標價賣掉，閒來沒事還陪小三玩扔原配喂鯊魚的遊戲。”
“快去看小三開直播了，她說是顧宇辰強迫了她，還曬出證據，顧宇辰已經被警方抓走了。”
彈幕唰的一下少了很多人。
就連我我沒忍住點進齊娜娜的直播間。
點進去，就看到齊娜娜哭得聲淚俱下的講述她被喝醉酒的顧宇辰強迫的過程。
還附帶有完整的視頻。
視頻裏，她嘴裏說着不要，雙手卻一直抱着顧宇辰，動作上各種配合。
她的解釋是：“我那是被逼的，顧總說我不從了他的話，就讓我在這座城市待不下去，我害怕，嗚嗚嗚……”
“看什麼呢？”藺懷瑾買到我想吃的小蛋糕回來，見我在玩手機就問我。
我退出直播間，關上手機說，“沒什麼。”
08
再次見到顧宇辰，是一個月後。
彼時的他，狼狽又邋遢，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西裝，眉眼間滿是疲倦。
“虞言，對不起！”
顧宇辰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道歉。
我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
大步走進民政局。
我們今天，是來領離婚證的。
本來，顧宇辰是不願意籤字離婚。
藺懷瑾用他的公司威脅他，不離婚就等着破產。
顧宇辰幾乎是沒多做考慮的，就籤字了。
這一個月，顧宇辰想盡辦法想見我，都被藺懷瑾給擋回去。
從民政局出來，顧宇辰攔住我。
“虞言，我想請你吃頓飯。”
我冷漠的掃了他一眼，“不用，看着你這張臉我怕我會吐出來。”
顧宇辰蒼白的臉色僵了一下。
他眼底滿是痛苦的看着我，“我們怎麼就走到這一步呢？明明，我們曾經很相愛啊！”
“呵。”回答他的，是我的一聲嗤笑。
我沒看他一眼，從他身旁走過。
他拉住我的胳臂，雙眼猩紅的問我，“如果沒有齊娜娜，你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不會。”我甩開他的手。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沒有齊娜娜，會有李娜娜王娜娜，歸根究底在你身上，你就是個從根都爛透了的男人。”
說完，我就要離開。
卻被突然沖出來的齊娜娜推了個趔趄。
“賤人，不準你勾引我的男人！”
齊娜娜怒瞪着我，像一頭被激怒的母豹般，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我差點摔倒，一只大手及時扶住我。
“沒事吧？”藺懷瑾扶着我問。
我搖頭，“你不是在車裏等我嗎？”
“不放心，過來看看。”藺懷瑾扶着我的手改成摟着我的腰，我也很自然的依偎在他懷裏。
看到這一幕的顧宇辰先是震驚，然後是憤怒的質問：
“你們是什麼關系？”
藺懷瑾低頭在我臉上親了一口，“介紹一下，我未婚妻。”
“不！虞言，你是我的，你不可以有別的男人，你是我老婆……”
“騙我的，你們肯定是在演戲騙我。虞言，你那麼愛我，怎麼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在騙我對不對？”
越往後說，顧宇辰的語氣就越卑微，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無視他的痛苦和祈求，冷冷的開口，“顧宇辰，我們離婚了！”
“現在，藺懷瑾才是我的未婚夫。”
顧宇辰蹲在地上，雙手抱着頭滿臉痛苦。
齊娜娜走上前安慰他，“宇辰，你別難過。以後有我和寶寶陪着你，我們一家三口會很幸福……”
“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虞言怎麼會不要我？都是你的錯。”
顧宇辰抓着齊娜娜的頭發，摁着她的頭一下一下往地上撞。
不一會兒，齊娜娜額頭就滿是鮮血。
我眉頭微皺，幫他們撥通了報警電話。
“走吧！”
我和藺懷瑾剛要轉身離開，就看到齊娜娜突然掏出一把水果刀，瘋了似的捅在顧宇辰肚子上。
顧宇辰鬆開抓着她頭發的手，捂着肚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殺了你，你死了就永遠屬於我了……”
齊娜娜瘋了似的，一刀接着一刀捅在顧宇辰肚子上。
鮮血很快就流了一地。
我又拿出手機，幫他們叫了個救護車。
很快，救護車和警車都來了，他們分別把顧宇辰和齊娜娜帶走。
聽說顧宇辰傷得很重，但沒死。
齊娜娜因爲懷了顧宇辰的孩子，手裏又有顧宇辰爲了讓她撤案寫下的結婚承諾書。
權衡之後，齊娜娜捅傷顧宇辰的行爲被認定是家暴。
警方對齊娜娜進行了批評教育後，把她放了。
聽說，齊娜娜用肚子裏的孩子逼顧宇辰跟她結婚。
聽說，顧宇辰的公司破產後，他去跑滴滴了。
聽說，齊娜娜的孩子生出來竟然是個黑皮。
顧宇辰摔死了那個孩子，掐死了齊娜娜，自己跳樓了。
這些消息傳到我耳朵裏的時候，我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彼時的我，正跟藺懷瑾在度蜜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