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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和我合作最久的李律師又道，
“故意毆打致人傷殘，可判最高五十年有期徒刑。”
他眼神犀利，掃過還抓着我的同學們。
“你們還不打算放手嗎？”
話落，衆人才後知後覺撒開了手。
我跌坐在地上，雙腿軟得像棉花糖。
再晚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而這些害怕也在得救後慢慢轉化成了憤怒。
借着李律師的攙扶，我緩緩站起身，眼神淬毒般怒視每一個人。
“不是很厲害嗎？”
“怎麼不繼續了？”
他們看着人模人樣，其實都是仗勢欺人的狗。
人蔫菜了，狗自然也就不敢吠了。
我看着他們各個都低着頭，眼神躲閃，發出了嗤笑。
“別以爲不出聲這件事就這麼過了，我說過，在場的每個人，我今天都要你們付出代價！”
即便如此，姜曉汐似乎還是沒理清楚狀況，沉浸在自己的暴富美夢中。
她推搡着身旁默不作聲的許圭賢道，
“啞巴了？”
“說話啊，你就讓人這麼欺負我嗎！”
“我看過了，車子合同寫的都是你的名字，你送給我同學們的，怕什麼！”
“我看是你沈月妮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回去好好看看車子合同再來說話吧！”
說罷，她又看向律師們道，
“你們也好好看看合同，大概是合同變更還沒通知你們吧！”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誰才是你們現在的主人！”
衆人聞言，又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突然又全都抬起了頭來。
“對啊！合同已經變更所屬人了！”
“管她沈月妮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現在車子是汐汐送給我們的，我們合法合規使用，怎麼就不行了！”
“就是！律師是嗎，還不趕緊滾，我們不需要賠償！我們走保險！”
我突然很質疑他們是怎麼上的大學。
更欽佩的是他們媽媽當初真是太努力了，連大腦沒發育完全的東西都保胎生下來了。
我和李律師相視一眼，皆是無語地笑出了聲。
懶得給一群法盲科普，我伸手摘下其中一個相框，拆開。
果然如我所想。
揭開新紙張，熟悉的合同就被遮蓋在後。
姜曉汐最先跳腳，眼皮也有些不好預感地眨動。
“住手！你憑什麼動合同！”
我沒有立刻答復，而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慢條斯理地將其撕碎了。
“賤人！你竟敢弄壞我的合同，我打死你......”
姜曉汐沖過來，卻被我反手扇倒在地。
“姜曉汐，你是瞎還是傻！”
“難道看不出這合同是假的嗎？你讀這麼久的書，都讀到屁 眼裏去了嗎？一點辨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拜托你動動腦子好不好！”
姜曉汐捂着腫 脹的臉，不可置信地嘶吼，
“什麼真的假的！少唬我！”
“你就是嫉妒我擁有的，想要占爲己有，你想要許哥，想要我的車，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還有這些什麼鬼律師，肯定都是你找人來演的，你爲了搶我的東西，還真是夠下血本的啊！”
我搖頭冷笑，真是沒救了，話說得這麼清楚還是執迷不悟。
我也懶得和她爭辯了，這事傳出去，只會讓我掉價。
“李律師，我現在要去醫院驗傷，之後的事你來收尾。”
“還有車子的事，這裏每一個人都有參與！我不希望有人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李律師鄭重地點了點頭，目送我離開。
可許圭賢卻在這時沖過來拉住我的胳膊道，
“我沒有！這些車子我一輛都沒碰，不關我事啊！”
“都是......都是姜曉汐帶着他們破壞的，我不該坐牢！”
許圭賢給我打工好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我的車子有多貴，隨便一台都可以讓他傾家蕩產。
所以，他寧願這輩子都不娶老婆，也不能去坐牢。
姜曉汐聞言，臉唰一下變了色，
“許圭賢！你什麼意思！這車真不是你的？”
死到臨頭，許圭賢也不敢狡辯了。
看向這個禍害自己的女人，也沒了從前的溫柔。
“對！車不是我的！”
“我明明和你說過不要太高調，誰叫你舞到正主面前去了！”
“是你連累了我！”
姜曉汐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那她剛剛在據理力爭什麼，簡直就像個跳梁小醜！
“啊啊啊！”
她一邊抓頭發，一邊尖叫。
再睜開眼，眼神中已充滿了瘋狂，惡狠狠地盯着許圭賢。
“是他！”
“是他指使我這麼做的！”
“我也不想破壞車子的，我是被迫的，我頂多只能算幫凶！”
其他同學見狀也知道大勢已去，連忙加入了推脫責任的大軍。
“我開了車，但是我沒撞壞！”
“我是被姜曉汐逼着這麼幹的！是她指使我的！”
“我也是，我也是被姜曉汐指使傷人的，並非我本意！”
同學們，有樣學樣，搶走了姜曉汐的台詞。
她惱羞成怒地一腳腳踹過去，大罵道，
“賤人！全是賤人！誰叫你們搶我台詞的！滾啊！”
“都是你們動的手，我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要坐牢，你們去！”
看着他們狗咬狗，亂作一團，我的心終於舒暢了一點。
只是臨走是對李律師吩咐道，
“不用拉架，誰被打死了算活該！”
他點了點頭，露出職業微笑，
“沈小姐放心，我們會添油加醋讓他們打得更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