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9
捉奸也就在一瞬間。
我直接沖到大床邊，不顧何思晴和男人發出的震驚的尖叫和吼聲。
直接將一絲不掛的小夥子拖到地上猛踹猛打。
他失去了先機，只能倒在地上抱住頭：
“你們是誰啊？！住手！住手！”
何思晴則被眼前這一幕給嚇住了，赤裸的坐在床上，直到看見司機大哥舉着手機拍才尖叫着捂住自己的身軀：
“方碩，你讓他別拍了！”
我充耳不聞，專心揍我腳下這個小白臉。
司機大哥見我不表態，硬是舉着手機遠景近景拍了個遍。
何思晴沒辦法，只能抓着被子捂着臉和身軀。
見小白臉被我打得暈暈乎乎，我抓起他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來：
“你叫什麼名字？”
他含含糊糊：
“李、李賀宇。”
“今年多少歲，你是做什麼工作的？身份證號是多少？”
“我，我二十一......在酒吧當酒保......”
我和司機大哥都身高體壯，這個小子看自己落了下風，老老實實將身份信息吐露了個幹淨。
順帶交待了他和何思晴勾搭的始末。
原來這倆人去年就認識了，認識沒兩天就睡在了一張床上。
白天我不在家的時候他倆都顛鸞倒鳳，不是在酒店，就是在我家。
更重要的是，每次偷情，何思晴都不做安全措施。
“她，是她說的安全期......”
一聽這個，我拳頭又硬了。
何思晴捂着臉嗚嗚的哭，當着司機大哥的面，她實在沒勇氣赤身裸體的站起來撿地上散落的衣服穿，所以只能縮在床上。
我冷眼看着何思晴：
“你出軌的實證我都抓到了，今後不可能還過的下去，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一周時間內，把這幾年我花在你娘家的錢全給我還回來，我們好聚好散，我粗略算了一下，這筆錢一百萬出頭，彩禮我就不要回了，你還我一百萬，然後我倆離婚；
二，你可以不還錢，但我不保證這個視頻會不會外流到你的社交圈子裏。何思晴，你也不想自己光溜溜的的視頻上熱搜吧？”
何思晴向我求饒：
“方碩，我真是一時鬼迷心竅，你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們夫妻走過這麼多年了，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諒我這一次——”
我打斷她的話：
“不離婚也行，我可以天天在家揍你，並且揍你還師出有名，警察來了也不管用——畢竟你出軌給我戴綠帽了不是？我就是把你往死裏打，關起門來也是家務事。你沒看現在多少女的無緣無故被丈夫家暴，打到掛糞袋、終生殘疾都離不了婚......”
“何思晴，你得慶幸，我是個老實人，我還是個人。”
她看着我絕情冷漠的眼神，渾身一顫。
最終，她還是顧惜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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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何思晴怎麼和她娘家交待。
也不管她從什麼地方能搞到這一百萬。
反正我和何思晴說了，一周時間拿不到錢，我就會把她和野男人睡覺的視頻發往她每一個家族大群。
何思晴估計是回娘家老實交待去了。
嶽母和何思晴她哥何成志天天轟炸我的電話。
接起來就是幫何思晴說情。
難得高高在上的嶽母也和我道歉：
“小方，過去是我太挑剔了，其實我也只是嘴上說說，心裏還是很認可你這個女婿的，你瞧，我們街坊鄰居的，誰家的女婿有你能幹？大家都誇你呢，你和晴晴也磨合了這麼多年，夫妻情分始終在的啊，你看，要不看在我這張老臉的份上，饒過她這一次？我讓她給你寫保證書？”
見我不說話，她更是石破天驚說：
“這樣，要是你心裏實在過不去那一坎，你也出去找個女人睡，我們家絕不多說一句話！......是不是覺得外面的女人髒？那，那我兒媳婦，我兒媳婦比晴晴小五六歲呢，長得也漂亮，你和她睡一回就扯平了好吧？”
聽了這話，我的三觀都要炸裂了。
何思晴她嫂子知道她婆婆三兩句就要把她推出去嗎？
何思晴這麼無恥，看來也是遺傳了她媽。
不過一百萬，就讓這一家露出了醜陋可笑的嘴臉。
我冷笑着掛斷她的電話，把這段電話錄音發給了何思晴她嫂子。
然後很快她娘家就炸鍋了。
何思晴的嫂子年紀小歸小，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直接轉發我這條錄音到家族大群裏，把何家老一輩全@了一遍，在群裏破口大罵。
“你他媽的自己養了個破鞋到處亂搞，要別人家的女兒去陪睡，你也真說得出口。”
“老娘到八輩子黴了嫁到你何家這種淫窟！你自己不也是個女的，有本事你自己去給你女兒擦屁股，哦，也是，你這種人老珠黃的老太婆，人家怎麼看得上！”
“還有何志成，你丫也不是個男人，自己媳婦兒隨便就給人安排了，你屁話不敢說一句，老娘看上你真他媽是瞎了眼，離婚，老娘要離婚！”
她一個人在群裏罵了上百條，群裏的人勸也勸不住，最後沒法只能把她踢出群。
但事情也鬧開了。
何思晴被我捉奸，她媽上趕着要讓兒媳肉償的事在家族裏鬧起了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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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時間到了。
何思晴滿臉憔悴的找上我哀求：
“能不能寬限我幾天，最近家裏真的太亂了，我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現在嫂子要和我哥離婚，分掉了家裏大半的錢，我真拿不出來，一百萬啊，你是要逼死我。”
我笑了。
“沒錢給我，倒有錢分給你嫂子。你們姓何的，是不是就吃準我老實，不會和你多計較是吧？”
何思晴理虧，說不出話來。
“要不要讓我提醒你一下，你嫂子分走的那房子，是我他媽花我的錢重裝的，裏面的家具電器哪樣不是我的錢買來的？還有你哥的車，你嫂子下聘時出的彩禮和五金，是不是你媽從我這兒拿的錢？！”
她聽我細數過去給她家的支出，臉色青紅交加：
“你娶了我不就該照顧我的家人嗎？”
“要不然我嫁你圖什麼？！”
她似乎一下子又硬氣了起來：
“反正我嫂子已經把我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了，我也不怕你報復我，離婚可以，一百萬你想都不要想！還有，我早問過律師了，你這種主張根本不會被法院支持，你還拍我視頻，這才是違法的，你要敢發出去，我就報警抓你！”
“所以你就是不還錢對吧？”
何思晴梗着脖子，“對，離婚可以，錢你就別想了，我做錯事我認，分割財產我不要你的，但之前你花在我家裏的錢，你不能追溯！”
我看了她半晌，哼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非要闖，哪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也行，那就先把證給領了。”
有何思晴配合，我們離婚辦的很順利。
領離婚證的那天，她還假惺惺的說：
“你把我家裏攪的天翻地覆，我嫂子離婚了還不解氣，把這事兒鬧到我哥單位，全單位都知道我哥是個孬種，現在他沒臉去單位上班，工作也辭了；我全家都抬不起頭來，我也算遭到了報應，現在我媽和我哥看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整天罵我，你滿意了吧。”
“這事兒就這樣翻篇，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咱倆誰也不欠誰了。”
何思晴扭着腰從我面前離開。
橋歸橋，路歸路？
想屁吃。
我的報復，才真正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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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何思晴一家要是能堂堂正正把錢還我，我還真沒法實施下一步的計劃。
如果還了錢，我可能還會看在這一家良心未泯的份上兩清。
可惜，她一家子寧可先哄着鬧的凶的嫂子。
也要把我這邊的錢賴掉。
那行啊，怎麼吃進去的，就給我吐出來。
我把李賀宇那小子叫了出來。
上次那一頓打，讓他見了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那天過後，我就查了他的身份信息，知道這小子沒說實話。
他確實是酒吧的酒保，不過是兼職的，本人其實還在我們這兒一所重點本科讀大三，憑借着一張帥臉，還被評了個什麼校園男神的稱號。
在他們學校裏算是小有名氣。
所以我把他約出來，將他讀什麼學校、什麼專業，成績怎麼樣一一說出來後。
李賀宇臉色煞白，不斷向我求饒：
“哥，哥，是我鬼迷心竅，我沒抵住誘惑，饒了我吧。”
“我正在申請去國外的交換生，我不能被這個視頻毀了，我求求你，放我一馬吧，哥，我給你跪下來磕頭了！”
他害怕我把這視頻發給他導員和學校。
我輕拍着他的臉：
“你丫膽子不小，知道我老婆懷孕了，你還故意弄些玩具過來，就是打着讓我老婆流產的主意吧？”
李賀宇一聽這話，站都站不住，噗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我，我也是害怕啊！”
“我怕這個孩子是我的，之後出事兒了怎麼辦......”
到底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大學生，被我嚇唬的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一股腦兒的就把自己那點晦暗的心思抖落幹淨。
原來李賀宇一聽何思晴懷孕，心裏就壓了塊石頭，他害怕這孩子是他的種，以後出大麻煩。
其次就是，他好不容易睡到何思晴這種漂亮身材爆好的年上姐姐，姐姐還給他錢花，他也不想讓何思晴生，畢竟生就意味着何思晴以後就要和他斷絕關系了。
於是這丫就上貼吧問策，有個缺德網友告訴他懷孕頭三個月那啥激烈點就可以把娃弄掉。
他便買了不少成人玩具，約着何思晴折騰，果然折騰了幾回，何思晴就老說自己肚子疼，回去後沒多久就住院流產了。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真他媽是個人才，把別人肚子搞大了，不想着承擔責任掏錢給人去醫院做流產，居然想這種邪門歪道。
也是渣男垃圾，這種人就是欠教訓。
所以我坑起他來毫不手軟。
“實話告訴你，這孩子是我的種，你這狗日的把我孩子弄死了，別以爲挨了我一頓打就能清賬了，還有我老婆花在你身上的錢，也給老子一分不少的還來！”
他哆哆嗦嗦，“哥，哥，你要多少？”
我冷笑：
“一百二十萬，否則，我鬧到你學校，不僅你交換生申請要黃，連你的學籍保不保得住也不好說，你自己掂量掂量，一百二十萬和你的前途，哪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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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賀宇拿不出這麼多錢。
他賣掉了收藏的球鞋、數碼產品等，湊了五萬塊錢給我。
我冷笑：
“你打發叫花子呢？五萬，你是覺得我兒子一條命就值這麼多？”
李賀宇和我訴苦求情：
“我就一窮學生，真拿不出來這麼多錢，你逼死我也沒有啊！”
“沒錢你睡別人老婆？你睡得爽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後果？老子不往你這一百二十萬上加利息就是好的了，你還給我討價還價，你導員的電話是139XXXXXX98對吧，我今天就給她打電話，你也準備準備，把你老家的爸媽叫來，你既然給不出我交待，就讓你爸媽來。”
“別，別！我還就是了！”
李賀宇沒法，不知道是找人借，還是上網貸公司貸款，反正又給我拿了三十萬。
可還欠我八十五萬呢，怎麼辦呢？
他和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網貸我也借了，我都點不出來了，現在征信花的要死。”
“要不，哥，剩下的我五年內還清好不好。”
五年還清，想的真美。
“你正軌公司是借不出錢了，但不是還有那種不正規的嘛，你身材不錯，自己想辦法吧。”
我意有所指。
李賀宇愣了，“你是說，裸貸？可，可那不都是女生才可以......”
他沒了聲音。
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樣，我笑了笑：
“你自己看着辦，反正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交換生名額拿到了，出國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在下個月還拿不到錢的話，你就別想着出國了哈。”
李賀宇把我的話聽了進去。
沒過兩天，就找我要那天司機大哥拍的捉奸視頻。
我裝作不知道他要的目的，轉給他：
“你拿去銷毀也沒用，我這裏還有備份。”
李賀宇也沒解釋。
又過了半個月，他湊齊了剩餘的八十五萬交到了我手上。
看着我撕掉那張借條。
李賀宇鬆了一口氣。
我也遵守了我的諾言，沒有把這件事捅破到他學校裏去，他順利的出了國。
14
但有一個人就倒了大黴。
那就是何思晴。
不枉費我各種施壓和暗示，李賀宇這個狗賊果然不出我所料，去搞了不正規的裸貸。
但他用的不是自己的，而是何思晴的。
現在AI換臉技術不受監管，PS一個裸貸視頻也不算難事。
何思晴自己壓根兒不知情。
等追債的人發騷擾短信和電話轟炸了，她才知道自己居然被“裸貸”了。
雖然她報了警，警方也追查到是李賀宇僞造的。
但李賀宇本人已經跑到國外念書。
何思晴根本找不到人。
可錢還是要還的啊！
這種不正規的貸款公司才不管你報沒報警呢。
消停一陣又繼續催。
何思晴又沒工作，哪裏還的出錢啊。
於是她的裸照被爆，電話也被掛到了網上，整天有人打電話發短信騷擾她。
問她一晚上幾百塊錢。
我在被踢出何思晴的家族群之前，拉了我的小號進去潛水。
是以何思晴各種裸照、小視頻被爆在家族群裏時，我還能在線吃瓜。
也是那時我才知道，李賀宇手裏也不止有我給他的捉奸視頻，本身他就和何思晴拍了不少大尺度的照片和錄像。
這不全被他打包發給了貸款公司麼。
這些照片小視頻氣得何思晴的媽高血壓進了醫院。
很快，這事兒就出名了。
畢竟這些照片視頻，想要不流傳出去也很難。
我們高中老同學都知道了。
還發微信來問我怎麼回事。
我也不替她遮掩，直接把何思晴出軌並和我離婚的事說了出來。
於是，何思晴在我們這個圈子直接社死了。
她根本找不到人借錢，只好打上了家裏老房子的主意，要賣了還錢。
這遭到了何思晴她媽和她哥的強烈反對和阻止。
甚至她哥本來就把自己離婚、丟工作的原因賴在何思晴頭上，見何思晴居然還敢打老房子的主意，氣得直接和她大打出手，暴揍了何思晴一頓。
就這破事，還上過我們當地一檔情感調解欄目。
算是徹徹底底把她何家的笑話放到大庭廣衆之下審判了。
15
我拿回了自己的錢後，跟着我的直屬領導一起跳槽出來單幹。
我領導認爲三線城市不太適合創業，於是拉着我一起去了深圳。
我再次得到何思晴的消息。
是我決定定居深圳，回來處理這邊的房產。
和老同學喝酒，他還頗爲唏噓：
“你知道你那前妻現在在幹什麼嗎？”
我搖搖頭。
“她啊，現在是徹底墮落了，在一家KTV當公主陪酒，有時候也會出台。”
“嚴打的時候，何思晴還被抓過幾次，真是沒想到啊。”
“想想十多年前，我們還上高中那會兒，何思晴多美啊，大家不是猜她要進娛樂圈，就是猜她嫁豪門，誰知道如今會過到這個地步。”
我只是笑笑，沒搭腔。
巧的是，我們喝完酒唱完K從包廂出來。
迎面撞上一個肥頭大耳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攬着一個穿黑絲超短裙的女人走過來。
男人對她上下其手，女人一臉強忍着不適合痛苦的神色，僵笑着討好男人：
“哎呀，王哥，你怎麼這麼着急，先進包廂再說嘛......”
她話沒說完，抬頭便對上了我的視線。
一時間，她臉色煞白，嘴皮顫抖：
“方，方碩......”
這女人，不是何思晴又是誰？
算起來她也快四十了。
雖然老天依舊優待她，身材樣貌保持的還不錯，但到底年歲上來了。
化着大濃妝也遮蓋不了她眼角的細紋和法令紋。
生活的好不好，從面相上就能看出來。
何思晴依然算漂亮，但滿臉苦相，早就和從前不可同日而語。
而和她如今落魄比起來，我因爲事業上的成功，早就成爲了公司的合夥人和股東，精氣神更加上了一個台階。
我只是掃視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仿佛她是路上的砂礫，不值得再看第二眼。
和何思晴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又叫了我一聲。
喝醉的老同學回頭一看，酒醒了幾分，他拐了拐我：
“嘿，何思晴叫你呢，是後悔了吧？”
“也是，過得這麼慘，誰不想吃回頭草呢，要是老實和你過日子，她現在可就是老板太太了。”
我不置可否。
何思晴似乎還想追上來，被她的王哥一把拽住：
“臭婆娘，怎麼當着我的面就想跳槽找別的男人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什麼值得別人多看你一眼的，自作多情！”
我將他們的爭執吵鬧拋在身後。
從此，何思晴再也沒再我的生活中出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