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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紛紛一愣,周恒的決定太大膽了。
但當他們看着自己手裏的珠寶,眼裏又閃過一絲決然和貪婪。
這麼多的錢,又沒人會發現,爲什麼不搶?
我大驚失色,趕緊擺靠牆壁。
“殺人犯法,你們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
周恒不屑一笑:“那又怎麼了,誰知道是我們動的手,所有人都只會覺得你是被泥石流卷跑了。”
我簡直後悔到了極點,自己居然和這樣的畜生談了八年戀愛。
可看着村民們越逼越近,我只能無助地閉上了眼睛。
哪怕是重生了一次,我還是逃不過死在泥石流裏的命運嗎?
我已經被衆人推攘着不停靠向斷崖邊。
再往下一步,便是不停滾動翻涌的泥石流。
一旦被推下去,必死無疑!
周恒的表情逐漸猙獰。
“寧桃,怪就怪你自己不長眼睛,明明一開始跟着走就沒事了,你偏偏要惡心小雅。”
“既然這樣的話,你就去死吧!”
就在這時,一陣螺旋槳的轟鳴聲卻從所有人的上方傳來。
同時帶來的,還有讓人睜不開眼的狂風。
村民們疑惑地抬起頭,眯着眼睛望去,卻只看到了一架懸停着的直升機!
“都給我站着別動,誰再敢靠近我妹妹一步,老子弄死他!”
隨着直升機的艙門打開,我哥焦急的臉探了出來。
剛才還圍着我的村民哪裏見過這陣仗,連忙後退讓出了一條道來。
周恒似乎不死心,還準備上前動手,卻被我哥一棍子打得趴在了地上。
“他娘的,就是你小子要害老子妹妹?”
他凶神惡煞地一把扯起周恒的頭發,把棒球棍直接對準了周恒腦門。
“狗東西,知道爲什麼他們都喊我江城最大的流氓二代嗎?”
“因爲老子是真的可以在這裏給你打成植物人,賠錢算什麼,我多的就是錢!”
周恒終於嚇傻了,那棒球棒已經被我哥高高舉起,眼瞅着下一秒就要往自己的太陽穴砸。
“別,別哥,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妹妹起心思的,你別打我,這東西真的會死人的!”
我哥可不管這些,棒子一扔就揚起拳頭,一拳一拳狠狠砸在周恒的臉上,看得衆人瑟瑟發抖。
“不拿棒子打你,我可沒說不拿拳頭揍你啊。”
“惹到我寧城,你算是踢到鐵板了。”
剛才還對周恒心心念念的張涵雅大氣都不敢出,躲在一衆支教老師的身後就準備逃回屋內。
可剛一扭頭,她就撞上了兩個穿着黑西裝的保鏢。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二人就把她給強行拖到了我的面前。
揍到拳頭沾血的我哥總算是消了點氣,再扭過頭就看到了張涵雅嚇到慘白的臉。
“光顧着揍他,忘記揍你了。”
“兩個奸夫淫婦,背着我妹妹幹些惡心人的畜生事兒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準備把我妹妹扔下去等死?”
張涵雅連忙搖頭,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做過這些事情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上來就抱緊了我哥的小腿。
“寧哥,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好不好。”
“我們沒有你們寧家的財力,也只是想帶着你妹妹一起回去而已,我們有什麼錯啊?”
此話一出,她身後的那些同伴也紛紛慘叫出聲。
“對啊對啊,我們都沒有做錯什麼,對你妹妹要下殺手的從來都是周恒,跟我們沒有關系。”
“要找麻煩你就去找他好了,咱們也只是想帶着寧桃一起回去,我們沒有錯啊!”
周恒氣得眼珠子都紅了,但寧城實在太可怕,打起人來完全不講道理,他也只能忍着這口氣。
我卻被這幫人的無恥給整笑了。
“剛才是誰幫着張涵雅一起辱罵我,說我這些錢都是傍大款,陪男人睡覺來的?”
“不是叫的很歡嗎,現在我哥來了,一個個的又不敢認賬,現在知道避重就輕了?”
幾個同學急紅了臉,張涵雅也是不發一言。
事已至此爭取確鑿,她們根本就沒有反駁的餘地。
我哥回頭望向我:“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幫人要不直接扔在這裏等死算了。”
我搖了搖頭,滿頭黑線。
我這個哥什麼都好,就是行事作風太不計後果。
明明是一個集團未來的董事長,卻跟個混子一樣動不動打打殺殺。
“肯定不行,這傳出去對我們集團名譽都有影響。”
“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得妥善處理。”
他無奈地攤開了手。
“行吧,都聽你的。”
我緩步走到了幾人面前,張涵雅害怕地後退了幾步。
“你…你要幹什麼?”
我冷笑道:“我哥來這裏是救人的沒錯,大家之前都是朋友,至少也算是一起度過過八年。”
“今天你們對我做出這種事情,已經是踩到了我的底線。”
“帶你們回去可以,但公費師範生的資格,我不會再送給你們。”
幾人紛紛錯愕,張口就要罵我。
“憑什麼啊,這都是我們自己考出來的!”
“對啊對啊,你怎麼一句話就否定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啊,就憑你有錢嗎?”
我笑了。
“沒錯,就憑我有錢。”
“你們幾個自己想想,大學時候至少有四個人都是農村出來的,平時沒錢了是找誰拿錢吃飯,我有不借給你們過嗎?”
“逢年過節你們送我些老家的鹹菜、臘肉,我回報你們的是什麼?是高奢包包和各種電子產品。”
“張涵雅,你上一部蘋果還是我大學送的,剛一送給你你就看上我前男友了,真是好室友啊。”
幾人紛紛低下了頭,因爲我說的全都是事實。
她們哪怕想反駁也沒辦法反駁,畢竟現在活命的機會只有我能給。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和我哥的目光挪到了滿頭大汗的村霸和村民的身上。
“就是你們要搶我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