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許南橋被沒收了手機,強行帶上了車。
保鏢將她送到了一棟別墅就離開了。
臨走前,他們告訴她。
這裏是謝星臨的家。
她剛一進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幅巨型畫報。
而畫報上的人,是沈晚怡。
她環顧四周,茶幾上,是沈晚怡的小相框。
牆邊旁,摞滿了沈晚怡最喜歡的玩偶公仔。
客廳的一處牆面上,是沈晚怡從16歲到現在,發在社交媒體上的各種自拍照。
它被人小心打印下來,又小心粘貼掛在牆上。
許南橋甚至能想到,謝星臨每一個欺騙她加班的夜晚。
他都是在這裏,想着別的女人。
數張照片裏,許南橋忽然瞳孔一震。
她深吸一口氣走上前,目不轉睛地盯着幾張照片看。
身後忽然傳來調笑的聲音。
“那個狗窩好看嗎?聽說你沒日沒夜地織了那個毛衣好久,我看還不錯,就當作狗窩了。”
“就是可惜了,還有那些圍脖什麼的,我的狗狗好像不是很喜歡,咬得它到處脫線,都搞壞了!”
“欸,你要是有空的話,再給我做幾個吧。”
許南橋猛地攥緊了拳頭。
港城的冬天很冷。
謝星臨卻不舍得給自己買一件保暖的新衣服穿,只想專注於攢錢。
他會把賺到的每一分錢,都存放在許南橋的存錢罐裏。
然後笑着將她攬入懷中,“橋橋,等這個罐子滿了,我就能娶你了!”
她笑他傻。
哪怕他身無分文,她也早就認定這輩子只嫁給他。
可沒想到,最傻的那個人其實是她!
那天後,許南橋開始請教鄰居,學着織毛衣。
她還記得謝星臨第一次穿上她織的毛衣時,臉上有多喜悅!
他一連穿了好幾天,竟也不舍得脫下來洗洗。
最後還是許南橋又給他織了一件替換穿,他才肯脫。
可沒多久,謝星臨就說換洗後,找不到了。
可沒想到是丟給了沈晚怡的狗去做狗窩!
大門處傳來聲響。
謝星臨看着許南橋一動不動地站在照片牆旁。
心髒莫名一緊,手也跟着攥緊了。
他緊蹙起眉,剛要開口。
沈晚怡忽然走到了他面前。
“星臨,我不太會打掃衛生,我聽說許小姐應聘過家政,那她一定很會打理,我能麻煩她幫我打掃一下房間嗎?”
一向高傲的沈晚怡,自從受了驚後,就“軟得”不像話。
她身體貼靠在謝星臨身上,軟若無骨。
謝星臨對這樣的她,毫無招架之力。
他喉頭滾動,下腹一熱,“晚怡的話你也聽見了,還不快上去打掃衛生!”
許南橋的拳,緊了緊,又忽地鬆開。
她沒辦法拒絕......
謝星臨只會用她母親逼她就範。
等她再抬起頭時,謝星臨已經抱着沈晚怡回了主臥。
趁着謝星臨洗澡的工夫,沈晚怡悄悄來到了許南橋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許小姐,我有潔癖,你可得好好清理!”她彎起唇角,將高濃度的酒精一整瓶全倒進了盆子裏。
“不許摻水,就用這個洗!不然我可是會讓星臨懲罰你那個還躺在病床上的媽哦!”沈晚怡的臉上掛着惡劣的笑。
許南橋猩紅了眼,“沈晚怡,你憑什麼!”
她抬手掀翻盆子,盆子裏的水誤打誤撞嘭濺在沈晚怡的臉上。
“啊!好痛!”
沈晚怡頓時慘叫出聲。
聽到聲音的謝星臨匆忙趕來,撞倒了站在一旁的許南橋。
她頭被重重撞在牆上,手肘砸在地面。
劇烈的痛感,讓她頓時眼前一黑。
等緩過來後,便瞧見謝星臨一把將沈晚怡從地上抱起。
沈晚怡躲進他懷中大哭,“我只是讓她用酒精擦一遍桌面,她就要拿酒精潑我!”
“謝星臨!我眼睛好痛,我會不會再也看不見了!”
謝星臨一臉心疼地安撫着懷中的女人,“不會,我帶你去看醫生。”
他當即抱着人離開,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許南橋。
心像是被人用力撕扯,她麻木的笑出聲。
直到他走後,一個保鏢忽然走進屋內。
他撿起地上的盆子,找出三十幾瓶高濃度酒精全部倒入盆中。
“許小姐,少爺說了,這間別墅擦不夠二十遍,您母親就要被丟進公海裏去喂魚!”
許南橋臉色瞬間蒼白。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