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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她的名牌衣服,用她的限量款包包,還“不小心”打碎了她一個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喬依依每天都處在崩潰的邊緣,但爲了維持她善良的人設,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終於,她忍不住了。
她找到傅承硯,哭得梨花帶雨。
“承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軟軟她住在我家,我本來是想好好照顧她的,可是她......她好像把我的好意當成理所當然了。”
傅承硯聽完,果然怒不可遏。
他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我這裏。
“溫軟,你還要不要臉?立刻從依依家滾出去!”
電話裏傳來他壓抑着怒火的咆哮。
我掏了掏耳朵,語氣十分無辜:“傅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依依心疼我,主動邀請我來住的呀。”
“你少在這裏裝蒜!我給你一分鍾,馬上滾!”
“可是......我滾去哪裏呢?”我委屈地說,“我身無分文,無家可歸。傅總,你總不能讓我流落街頭吧?萬一我出了什麼事,肚子裏的孩子......”
我故意拖長了尾音。
電話那頭瞬間沉默了。
【幹得好!用孩子拿捏他!他最怕的就是他那個寶貝疙瘩白月光因爲這事跟他鬧!】
過了好一會兒,傅承硯咬牙切齒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地址發我。”
傅承硯把我安排在他名下的一處高級公寓裏。
房子很大,裝修奢華,比喬依依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扔給我一張卡:“這裏面有五十萬,每個月我會按時打錢。別再去煩依依。”
我接過卡,笑得眉眼彎彎:“謝謝傅總。”
他看着我這副財迷的樣子,眼裏的厭惡又加深了幾分。
“溫軟,我真沒想到,你這麼下賤。”
【罵吧罵吧,反正罵我媽一句又不會少塊肉。等我們的股票翻倍,我媽用錢砸死你!】
我毫不在意他的辱罵,反而湊近他,壓低聲音說:“傅總,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樣,爲了安撫你的白月光,不惜花錢養着我這個‘下賤’的女人嗎?”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我成功地把他氣走了。
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裏,我終於鬆了口氣。
雖然周旋在傅承硯和喬依依之間很累,但看到他們吃癟的樣子,又覺得很爽。
就在我準備享受一下這來之不易的安寧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我的“好朋友”張琳。
“軟軟,你搬出依依家了?你去哪了啊?”
“嗯,傅總給我安排了新住處。”我故意說得含糊不清。
“這樣啊......那依依她......她最近心情很不好。她覺得是自己沒照顧好你,才讓你走的。她很自責。”
【又來了又來了,白蓮花又開始作妖了。】
【媽,她這是想讓你心懷愧疚,然後主動回去找她,任她拿捏。】
我冷笑一聲:“是嗎?那你替我轉告她,我很感謝她的‘照顧’。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她的。”
我特意在“照顧”和“報答”兩個詞上加重了讀音。
張琳大概也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訕訕地掛了電話。
清淨了沒兩天,新的麻煩就找上門了。
網上突然鋪天蓋地都是我的新聞。
標題一個比一個惡毒。
《震驚!某高校校花爲錢墮落,甘當富豪玩物!》
《一千萬的代價:揭秘拜金女溫軟的上位史!》
新聞裏配了許多照片,有我從傅承硯車上下來的,有我住進高級公寓的,甚至還有一些是我高中時期的照片。
文章把我塑造成一個從學生時代就處心積慮、爲了錢不擇手段的撈女。
一時間,我成了全網口誅筆伐的對象。
我的手機被打爆了,全是辱罵和詛咒的短信。
不用想也知道,這又是喬依依的手筆。
她這是想把我徹底搞臭,讓我社會性死亡。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我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威嚴的女聲。
“是溫軟嗎?我是傅承硯的母親。現在來傅家老宅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