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城裏的楚浩還不知道秦家今天上午發生了什麼。
楚浩在軋鋼廠上了一上午的班,中午去吃飯,下午繼續幹活。
快下班時,組長找他,小聲叮囑道:
“楚浩,你得小心點,離你們院的那個大爺遠點。
他今天上午來找我,想讓我整你,我沒答應。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矛盾?”
“嗯,我和他確實有過節,主要是我和他徒弟賈東旭有過節。
賈東旭破壞了我的相親,我們還打過架。
他幫着賈東旭說話,我罵了他一句,所以他一直記恨我。”楚浩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是這個原因。”
組長劉組長聞言點了點頭。
他也聽說了一些傳言,再根據自己對這些人的了解,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你放心,我不會幫他針對你。
不過在工作上還好說,在你們大院你得提防着他點。”劉組長叮囑道。
“我知道,我有辦法對付他。”楚浩回應道。
劉組長看了他幾眼,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至於信不信,那就沒人知道了。
下班後,楚浩騎着自行車回四合院。
這輛自行車是他之前收拾賈家母子時得到的獎勵,一直沒拿,放在系統背包裏。
現在他終於騎着它回了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門口,閻埠貴看到楚浩騎着自行車,眼睛一下瞪得滾圓,結結巴巴地喊道:
“這……這是……自行車?你……你怎麼會有自行車?爲了娶媳婦,你這是日子都不過了!”
閻埠貴以爲楚浩把家裏的錢都用來買自行車準備娶媳婦了。
楚浩淡淡地揮了揮手:“一輛自行車而已,這算什麼日子不過了?”
說完,推着車就進了四合院。
閻埠貴在後面小聲嘀咕:“口氣真大,買了這輛自行車,看你以後日子怎麼過!”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心裏全是羨慕。
那可是真正的自行車,每天推着走在路上,多拉風。
他忍不住想象,哪天自己也能推着自行車走在路上,周圍人投來羨慕的目光,那感覺肯定特別爽。
但他們家的情況,想買輛自行車根本不可能,平時連一分錢都要掰成幾份花,還得精打細算才能養活一家。
他怎麼可能買得起自行車?
等閻埠貴走後,楚浩回到家門口,把自行車停在外面,進屋開始做飯。
做飯時,他有一輛自行車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四合院。
院子裏的人都走出門,來到前院,圍着楚浩家的自行車,摸來摸去。
“這也太漂亮了!”
“這就是自行車?真不錯!”
“有了它,每天能省不少時間!”
“看看這光澤,真好看!”
一堆人圍在那兒一個勁兒地誇贊。
劉海忠也來到前院,站在中院和前院的交界處,看着這輛自行車,酸溜溜地說道: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輛自行車嘛!誰家日子過不下去,還買不起?買了之後能有什麼用?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楚浩太年輕了,不懂得長遠考慮。”
他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裏也在琢磨,要是自己買了全院第一輛自行車,大家會怎麼看自己?自己的威風會不會比易忠海還大?自己是不是就能當上院裏的老大?想了一會兒,他酸溜溜地轉身走了。
在賈家,賈張氏聽說楚浩買了輛自行車,立刻大聲喊道:
“不可能!他哪來的自行車?”
“是真的,我剛才在前院親眼看到的。”賈東旭嘆了口氣。
“這個人怎麼過得這麼好?老天爺真是沒眼!老天爺!老賈!楚浩就是個混蛋,有那麼多錢,也不分我們一點,就知道自己買自行車享福。
他憑什麼有車?趕緊把他的車收回來,讓我們孤兒寡母好好過日子!”賈張氏望着房頂,好像能看見老天爺和老賈似的。
“現在咱們該怎麼辦?怎麼對付楚浩?他買了車,眼看就要跟秦淮如結婚了。”賈東旭問道。
他覺得賈張氏說得對,也認爲楚浩是個混蛋,有錢就該接濟他們,買什麼自行車?
“我去找一大爺,讓他給我們做主,開個全院大會,狠狠批評一下楚浩,讓他退了婚事!”賈張氏陰狠地說道。
“退婚能行嗎?他願意嗎?”賈東旭覺得不太可能。
“如果他不願意退婚,就把他的名聲搞臭,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狼心狗肺。
還有,讓他賠我們損失的錢,昨天準備那些吃的花了好多錢,今天我還專門坐車去他家,買了橘子,這都是錢。
我還被秦家母女打了,她們沒賠我醫藥費,得讓楚浩賠。
總之,他要是不同意,就毀了他的名聲,還要他賠一大筆錢!”賈張氏堅定地說道。
其實她去秦家時買了橘子,但到那兒後根本就沒拿出來,因爲她一路上就把橘子吃光了。
“好,媽,你真聰明,就這麼辦!”賈東旭高興地點頭。
其實他也喜歡秦淮如,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事情已經這樣了。
主要是賈張氏去秦家被打了,他就知道秦淮如肯定不會嫁給他了。
既然阻止不了楚浩和秦淮如結婚,那就毀掉他們的名聲,逼他們賠錢。
家裏準備了那麼多東西,花了不少錢,楚浩都應該賠給他們。
還得是雙倍,不,三倍!
吃完飯,賈張氏起身要去易忠海家,賈東旭也表示要一起去。
兩個人一塊兒去了大爺家。
易忠海正吃着飯呢,猛然間從窗戶那兒瞅見賈張氏和賈東旭往他家這邊走。
他連忙說道:“賈張氏和賈東旭來了,快把餃子收起來,別讓他們瞧見。”
一大媽一聽這話,心裏頭一慌,扭過頭也瞧見了那兩個人。
她趕緊把桌上的餃子端走,塞進櫃子裏頭。
接着就開始收拾碗筷,假裝已經吃完飯了。
易忠海本來就吃得半飽不飽的,這下索性不吃了。
賈張氏走到門口,敲了敲門,沒等着回應,就直接推門進了屋,說道:
“一大爺,您可得給我們做主,楚浩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不給我們活路!”
易忠海一聽這話,不知道該咋說才好。
要是正常家庭欺負你們,那還情有可原。
可楚浩家裏頭就他一個人,是個孤兒,你們那邊才是孤兒寡母呢。
這話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爲孤兒寡母那邊更有勢力呢。
“一大爺,我想過了,咱們得開個全院大會。
在大會上好好批評批評楚浩,讓他跟秦淮如分手,不能讓他帶壞了風氣,搶了咱們院裏人的對象。”賈張氏接着說道。
“應該!”
一大爺聽了點點頭,他白天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想法了。
“還有,得讓他賠錢。
我們家爲了招待秦淮如,花了不老少錢呢。
我還特意買了車票去他們家,還給他們送了橘子,這些錢都得讓楚浩加倍、三倍地賠給我!
還有我臉上的傷,身上也多處受傷,都是今天去秦家時被秦家母女給打的,這醫藥費也得楚浩出。
一大爺,您說這事兒該咋辦?”
賈張氏急切地說道。
易忠海一直沒有孩子,這幾年一直在爲自己的以後打算。
他和賈東旭是師徒關系,以前沒太在意。
但這一年來,他想到自己將來沒人養老送終,沒人照顧,心裏頭就特別着急。
於是就開始用心和賈東旭拉近距離,甚至想讓他當自己的兒子。
再加上他平時表面上裝得一本正經,實際上卻偏袒親戚。
現在賈張氏來找他,他自然要答應。
而且他也覺得賈張氏說得在理,早就站在了賈家這邊。
“行,沒問題。
等大家吃完飯,我就召集大家開個全院大會。
讓大家一起批評批評楚浩,把這種歪風邪氣給除掉!”
過了一會兒,易忠海通知院子裏的人說要召開全院大會。
楚浩在前頭等了一會兒,才來到中院。
到了中院,瞧見裏頭聚了不少人,大夥兒一邊聊着天一邊說着笑。
不過人還沒到齊呢,他就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又等了一會兒,住戶們才到齊了。
“咳咳!”
易忠海見人都來了,清了清嗓子,對大夥兒說道:
“各位,我今天召集大家開會,是有事兒要商量。”
隨着他說話,周圍安靜了下來。
“你們應該都知道,楚浩搶了賈家的相親對象。
雖然說是那女孩走錯了門,但這種行爲還是不應該。
聽說那女孩對楚浩挺有好感,兩個人已經好上了。
但爲了杜絕這種不良風氣,我提議讓他們分手。
大夥兒也知道,楚浩父母都不在了,咱們院子裏的長輩都是他的親人,都有責任管教他。
而我是院子裏的一大爺,責任更重。
我決定讓他們分手,楚浩再重新找對象。”
易忠海剛才說是讓大家討論,現在直接表態讓大家執行。
劉海忠想了想,也開口說道:
“這完全是對的,楚浩搶了隔壁鄰居的相親對象,這事兒說不過去,讓他們趕緊分手。”
閻埠貴瞧見易忠海和劉海忠都表態了,自然也跟着說道:
“我支持一大爺和二大爺。”
在一大爺、二大爺和楚浩之間,他知道該站哪邊。
轟!
周圍的住戶聽到三位大爺的話,立刻就議論開了。
雖說楚浩確實有搶別人相親對象的嫌疑,但人家已經好上了,現在讓人分手,這不是破壞別人的姻緣嗎?
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賈東旭瞧見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接連表態,楚浩和秦淮如必須分手,心裏頭那個高興。
他本來以爲楚浩和秦淮如不可能再分開,但現在覺得之前的想法完全錯了,他們真的有可能分手。
他忍不住開始幻想,自己能不能再跟秦淮如相親?
表面上看似乎沒啥希望,畢竟自己母親賈張氏和秦淮如的母親打過架。
這種事誰願意讓女兒再嫁過來?但萬一呢?
也不是不可能。
誰能說得那麼絕對?
賈張氏也是這樣,原本覺得破壞楚浩的婚事有點難,但現在聽到三位大爺接連表態,突然覺得這事兒還真有希望。
她冷冷地盯着楚浩,心裏頭暗想,就算楚浩和秦淮如分了,他也要賠自己一大筆錢。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何大清還沒跑去找寡婦呢,他待在中院裏,眯着眼睛盯着院子,那三個“德高望重”的大爺一句話也沒說。
他心裏頭還有自個兒的事兒要琢磨,懶得搭理這些閒事。
許大茂在人群中轉過頭,沖着楚浩笑了笑,臉上滿是得意。
他跟原主和傻柱一直不對付,看不得原主過得好。
之前原主相親,兩人挺合得來,許大茂就急了,專門跑去賈家挑撥,讓賈張氏去破壞原主的婚事。
現在他當然也不希望楚浩結婚,自己還沒成家呢,怎麼能讓他先成?這哪行!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按我說的辦。
楚浩,你聽到了嗎?”
易忠海冷冷地盯着楚浩,眼裏帶着幾分得意。
心裏頭暗想:“你還敢罵我?不收拾收拾你,你以爲我是吃素的呢?”
“呵!”
楚浩冷笑着,輕蔑地看着前面的三個大爺,不屑地說道:
“你們算哪根蔥?我的婚事,你們有什麼資格插嘴?
你們說是長輩,你們是屁的長輩!
長輩應該照顧晚輩,你們啥時候盡過責任?現在還在這裏裝什麼長輩,你以爲你是誰?”
轟的一聲,周圍的人全都愣住了。
沒想到楚浩這麼硬氣,敢頂撞四合院的三個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