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4.
抵達美國頂尖醫學院後,院方第一時間將三百萬打入了我的賬戶。
面對這例讓專家們束手無策的罕見病例,我只用了不到一周時間就解決。
難得有了休息時間,我打開手機了解一下國內情況。
果不其然,我的電話都被葉清然打爆了。
最新一條消息便是“陸明川,你現在在哪?只要你回來,我可以答應你復婚!”
緊接着是院長的語音消息,語氣焦急卻依然帶着一絲居高臨下:
“林醫生,你的病人都在鬧。只要你現在回來,醫院可以不計前嫌,不僅讓你復職,還破格提拔你爲婦科主任!”
看着這些消息,我嗤笑出聲。
明明是他們有求於我,卻還擺出一副施舍的姿態。
婦科主任的位置,我從未放在眼裏。
若周與淮真有能力解決那些疑難雜症,患者又怎麼會鬧?
說到底不過是他們壓錯寶了,還不敢承認罷了。
返程途中,發生意外。
一位女士突然暈倒在我面前。
面色蒼白,皮膚上長滿紅疹,有些已經快破潰了。
醫者的本能讓我立刻上前施救,並將她迅速送往附近醫院。
觀察她的膚色和細微症狀,與我曾經處理過的一例婦科罕見病有幾分相似。
但終究是沒有親自檢查過,我沒有輕易下定論。
而是留在醫院,等醫生的診斷結果。
不久,主治醫生皺着眉頭走出病房,召集了全院婦科專家會診。
等衆人出來時,都愁眉苦臉。
我主動上前,亮出了我的執業醫師資格證。
“我曾經處理這類症狀的婦科病,或許我可以試一下。”
我的出現瞬間給了他們希望。
他們立刻邀請我進入診室參與診治。
經過詳細檢查,我確認這就是我曾經攻克過的那種罕見疾病。
在當地醫生的輔助下,我主導了治療方案,並成功治愈了患者。
事後,醫院院長親自出面,希望我可以留在他們醫院工作。
“林,您真是太棒了!我們想請您擔任特聘專家,不用時常坐班,只需在遇到疑難雜症時出手指導。”
我婉言謝絕:“非常感謝您的厚愛,但我更願意將所學回報我的祖國。”
“不過,未來我很樂意促成雙方學術交流,共同進步。”
院長雖然遺憾,但仍尊重我的選擇,並代表醫院支付了二百萬美元作爲此次救治的酬謝。
畢竟我不止是救了一個人,更是貢獻了整個治療方案。
接下幾日,他們時不時邀請我去醫院指導,並給我支付一定的酬金。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一直這樣也挺好的。
......
葉清然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這一次,連僞裝都懶得做,聲音尖利:
“林明川!你別給臉不要臉!醫院爲了找你,托了多少關系,費了多少勁!我們已經知道你在米國了!”
“趕緊給我滾回來!那麼多病人等着你救,你還有心思在國外遊玩?”
我在米國治愈罕見病的案例在國際醫學論壇上分享了。
他們能找到我,倒也不意外。
我聲音平靜,帶着一絲嘲諷:
“葉主任,現在是你在求我。”
電話那頭呼吸一窒。
我繼續慢條斯理地提醒她:
“求人,是不是該有個求人的樣子?”
“另外,如果我沒記錯,我的離職手續早就辦妥了。”
“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用什麼立場來命令我?”
“是那個在民政局門口讓我滾遠點的前妻?還是那個在病房裏帶着家屬往死裏打我的科室主任?”
“你......!”葉清然被噎得說不出話。
隨即似是被戳到痛處,各種不堪入耳的辱罵傳來:
“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真以爲沒了你誰也治不了?我告訴你,阿淮一樣能治!”
我沒等她罵完,直接掐斷了電話,順手將號碼拉進黑名單。
能治?
就憑那個連親自檢查不都做的?真是天大的笑話。
本以爲能清靜幾天,沒想到第二天一早,
我剛走出酒店大門,就看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葉清然站在門外,頭發有些凌亂,臉上再無昨日的囂張,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卑微的焦慮。
她身邊站着王院長,那張一向保養得宜的臉上此刻也堆滿了愁容和急切。
“明川......”
葉清然試圖擠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我們......我們找了你好久。患者的情況......惡化了,很嚴重。”
“現在已經是全市各大醫院的婦科專家聯合會診了,都......都沒辦法。”
王院長趕緊上前一步,語氣帶着從未有過的低姿態:
“林醫生,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我們當初真是......真是糊塗啊!”
“只要你肯回去,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職稱、待遇、科室,全都你說了算!”
我沒有回應,我徑直繞過他們,走向預約好的醫學院,繼續與教授的學術交流。
隨後幾天,我去醫院觀摩手術,參加研討會。
王院長和葉清然陰魂不散地出現在每一個地方。
“明川,病人真的等不了了,算我求你了......”
“林醫生,醫院願意做出最大程度的補償,只求你伸出援手......”
他們一次比一次急切,姿態一次比一次低微。
直到我從一位相熟的教授那裏,看到了國內傳來的最新聯合會診報告。
報告上的數據觸目驚心,患者的生命體征正在急劇下滑,多個器官出現衰竭征兆。
我合上報告,深吸一口氣。
終於,在他們又一次堵在我回酒店的路上時,我停下了腳步。
“訂機票吧。”
5.
我搭乘最近的航班回國,飛機落地時,天色已晚。
直接趕往醫院,會議室裏燈火通明,專家組的人果然都在等着了。
沒有寒暄,沒有客套,也沒人問我爲什麼不回國。
看來,我之前遭遇的那些事,在場的人都已經了解過了。
爲首的張教授是國內婦科泰鬥,他開門見山:
“林醫生,你來了就好。情況緊急,我們長話短說。”
“患者的情況比預想的更復雜,前期的基礎數據和你的研究報告至關重要,我們需要參考。”
我點了點頭,並不意外。
當初只有我親自爲患者做過詳盡的臨床檢查,留下了第一手資料。
周與淮那個蠢貨,只會通過轉述診斷來臆斷,
那些東西根本不足以支撐對復雜病情的判斷。
如今病症惡化到這一步,即便患者家屬現在同意讓男醫生檢查,也無法準確回溯和推斷前期的關鍵症狀演變。
要攻克一例罕見病,每一個病症時期的變化都至關重要。
“明川,這次治療,我們希望你主治......”
張教授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刺耳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我不同意!”
周與淮從角落猛地站起,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嫉恨和挑釁。
他指着我對專家組說:“各位教授,你們可能不了解情況。葉主任請林明川回來,只是讓他輔助我!”
“他是個有猥褻前科的人!患者和家屬絕不會同意讓他主治,更別說進行檢查了!”
他越說越激動:“難道你們要放棄我這個頂尖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去用一個本地院校畢業,還有污點的醫生?我不服!”
“清然,你說過讓他回來,只是爲了拿到他前期的診斷數據和研究資料!等數據到手,他就可以滾了!”
周與淮見葉清然沒立刻回應,妒火和被輕視的屈辱感讓他更加不管不顧。
“葉清然!你說話啊!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說的?”
“你說我來了,就能取代他,說這家醫院未來是靠我的!”
“現在呢?就因爲這幾個老家夥看重他,你就猶豫了?”
會議室的空氣瞬間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葉清然身上。
葉清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趕緊把周與淮拉到一旁,壓低聲音急切地說着什麼。
我看着這一幕,只覺得無比諷刺。
跟這種腦子裏只有爭權奪利的蠢貨多待一秒都是浪費生命。
我懶得理會他們的鬧劇,拿起自己的資料袋,準備先去病房查看患者實際情況。
周與淮卻像條瘋狗一樣,再次攔在我面前。
他大概是被葉清然勸住了,但又不甘心:
“林明川!你不就是仗着有點前期數據嗎?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我們就拿這個病例比!誰提出的治療方案更被專家組認可,誰就做這個主治醫生!”
“輸了的人,滾出醫院!”
他湊近我,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葉清然都告訴我了,等你把研究數據乖乖交出來,就是你滾的時候!”
“你那些成果,注定都是我的!你個廢物憑什麼跟我鬥?”
看着他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我停下腳步,直接望向臉色難看的王院長,嘲諷道:
“王院長,貴院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患者的命懸一線,你們關心的卻是剽竊成果?”
“請我來,是覺得我林明川好欺負,還是覺得患者的命不值錢?”
我目光掃過葉清然和周與淮,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整個會議室。
“這樣的醫院,這樣的同事,我高攀不起。這位‘頂尖醫學院’的高材生既然這麼有把握,那就祝他成功吧。”
說完,我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要走。
王院長見我轉身真要走,臉色瞬間煞白。
一個箭步沖上來攔住我,額頭上急出了冷汗。
“林醫生!林醫生留步!誤會!這絕對是誤會!”
他聲音都變了調,狠狠瞪了周與淮一眼。
“院裏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請您來,就是仰仗您的醫術的!”
“周與淮他胡說八道,代表不了醫院!”
他扭頭對着周與淮厲聲喝道:
“周與淮!立刻給林醫生道歉!馬上!”
葉清然也徹底慌了神,她沒想到周與淮會蠢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把私下裏的算計抖落出來。
她用力扯了周與淮一把,尖聲訓斥:
“阿淮!你瘋了!胡說八道什麼!快給明川道歉!”
周與淮被兩人當衆呵斥,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尤其是看着葉清然那副急切維護我的樣子,更是覺得屈辱萬分。
他梗着脖子,嘴唇哆嗦着:
“我......我憑什麼給他道歉?他本來就是個......”
“道歉!”
葉清然幾乎是在尖叫,眼神裏充滿了警告和焦慮:
“你不道歉,就給我滾出醫院!”
周與淮看着院長鐵青的臉和葉清然快要吃人的表情,
又瞥了一眼周圍專家們冷漠甚至帶着鄙夷的目光,終究是慫了。
他低下頭,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對......對不起。”
那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充滿了不情不願。
我冷冷地看着他,沒有任何表示。
這種道歉,毫無意義。
王院長生怕我再走,趕緊打圓場:
“林醫生,您看......他就是年輕氣盛,口無遮攔。”
“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患者......患者真的等不了了啊!”
我沒再理會,周與淮最終在衆人無聲的壓力下,灰溜溜地離開了會議室。
我徑直走向重症監護室,再次爲患者進行了全面而細致的檢查。
情況確實比預想的還要棘手,病症的反撲異常凶猛。
但結合我前期記錄的詳實數據和症狀演變圖譜,脈絡逐漸清晰起來。
回到會議室,我直接將我之前的研究資料和治療方案初稿投到了大屏幕上。
清晰的邏輯鏈條和詳實的數據支撐,以及針對各個可能出現的並發症的預案,一一呈現。
剛才還凝重壓抑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林醫生,你這個處理方案太關鍵了!我們之前完全忽略了這一點!”
“穩了!有林醫生這套方案在手,至少有了七成把握!”
“明川啊,你當初堅持親自檢查,頂住壓力留下這些寶貴數據,真是救了患者一命!醫生眼裏只有病人,哪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
贊譽之聲不絕於耳。
之前因爲葉清然潑髒水而籠罩在我身上的陰霾,在這一刻被專家們的專業認可徹底驅散。
緊接着,橄欖枝紛紛拋來。
“林醫生,我是市一院婦產科的主任,我們醫院平台更大,科研經費充足,只要你來,主任的位置和獨立的實驗室馬上給你準備好!”
“明川,別聽他的!來我們醫科大附屬醫院!直接給你正高職稱,帶博士生!這種罕見病的研究,我們學校可以提供最頂尖的學術支持!”
“林醫生,考慮一下......”
在座的都是醫學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的承諾含金量十足。
會議室瞬間變成了我的專場招聘會。
我面對這些熱情的邀請,只是平靜地笑了笑,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感謝各位老師的厚愛和認可。”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解決這個病例。其他的事情,等患者康復之後,我們再慢慢談。”
6.
會診報告剛結束,辦公室的門就被猛地推開了。
葉清然站在門口,臉上帶着一種近乎施舍的表情。
“林明川,你去跟周與淮道個歉。”
她的語氣理所當然:“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考慮......跟你復婚。”
我幾乎要笑出聲,靠在椅背上打量她:
“葉清然,你憑什麼覺得,我現在還想跟你復婚?”
她像是沒聽見我的嘲諷,自顧自地說下去:
“你別嘴硬了,我知道,你被醫院逼走,現在又肯回來,不都是因爲我嗎?”
“你心裏根本就放不下我。”
她微微揚起下巴,那種熟悉的優越感又回來了:“只要你道個歉,以後都聽我的,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否則,以你現在的名聲,離開醫院,誰還要你?”
我看着她,心裏只覺得一陣荒謬。
“我回來,是因爲患者的命懸一線,是因爲我穿着這身白大褂的責任。跟你葉清然,沒有半分錢關系。”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直視她的眼睛:
“我更不明白,你怎麼能在喜歡上周與淮那種垃圾之後,還覺得我會要你?”
“你一邊跟他糾纏不清,一邊又在我這裏裝深情,不覺得惡心嗎?”
“林明川!你胡說八道什麼!”
葉清然像是被戳中心思,聲音尖利起來;
“我我這是在給你機會,你別不識好歹!”
“給我機會?”
我冷笑一聲:“謝謝,我不需要。請你出去,我對三心二意、是非不分的女人沒興趣。”
“你!”
葉清然氣得渾身發抖,似乎完全不能接受我真的不再圍着她轉的事實。
她還想說什麼,但我已經拉開了門,做出了送客的手勢。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踩着高跟鞋怒氣沖沖地走了。
......
手術很順利,結合我研制的特效藥,患者的情況本應穩定下來。
我剛寫下診斷報告,王院長就鐵青着臉沖進了我的辦公室。
“林明川!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他把藥狠狠摔在我桌上,
“患者用了你的藥,情況反而更嚴重了!你到底行不行?”
我拿起藥,包裝確實是我研發的特效藥沒錯。
但直覺告訴我不對勁。
我掰開一粒,湊近聞了聞。
我冷靜地說:“這藥被換了,不是我原來那批。”
“放屁!”
王院長根本不信,指着我的鼻子罵:
“藥就是從你辦公室保險櫃裏拿出來的!一模一樣!”
“自己能力不行就想推卸責任?我告訴你,患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負全責!”
這時,周與淮出現在門口,臉上是掩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喲,林大醫生,這麼快就露餡了?我還以爲你多大本事呢,原來也是草包一個啊!看來你這‘婦科聖手’的名號,真是吹出來的!”
我看着他那副嘴臉,心裏已然明了。
“王院長,我要求調監控。我記得,周醫生似乎進過我的辦公室。”
葉清然快步走到周與淮身邊,出言維護:
“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自己治壞了病人,還想賴給阿淮?”
“你以爲有專家組給你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誰都不放在眼裏了?”
她挑釁地看着我:“有本事,你現在就把張教授他們叫來,看看他們會不會包庇你!”
我懶得跟他們做無謂的爭吵,直接拿出手機撥打張教授的電話。
奇怪的是,一向保持暢通的張教授,電話卻無人接聽。
連續打了幾個都是如此。
除非他在進行手術。
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難道他已經發現藥被換了?
我看着眼前氣勢洶洶的三人,忽然不急了。
如果真如我所料,那現在的局面,反而成了跳梁小醜的獨角戲。
我收起手機,看向一臉得意的周與淮,語氣平淡地問:
“周醫生,你讀過刑法嗎?知不知道故意替換藥物,造成嚴重後果,會判多少年?”
葉清然立刻尖叫起來:
“林明川你嚇唬誰呢!阿淮不可能做這種事!”
王院長也皺着眉站出來:
“林醫生,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當務之急是解決患者的問題!”
王院長如此維護周與淮,這其中的緣由,倒是讓我有些玩味了。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時,一名護士急匆匆地跑過來,臉上帶着喜悅,聲音清晰地傳遍了走廊:
“院長!好消息!3床張小婉的症狀突然減輕了,生命體征穩定,人已經醒了!”
7.
辦公室門被推開,張教授帶着專家組走了進來,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
“明川,你的治療方案成功了!”
張教授的聲音帶着贊許:“患者已經脫離危險,體征平穩!”
周與淮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王院長強撐着笑容上前:
“張教授,真是太感謝您了......”
“不必謝我。”
張教授冷冷打斷,轉向我:
“明川,你是不是也發現藥物被調換了?”
我點頭,將手中的藥遞過去:
“成分不對,加了其他東西。”
“沒錯!”
張教授銳利的目光掃向王院長:
“我們用在患者身上的,是從總庫房調來的原裝藥。而林醫生辦公室裏的藥,早就被人調包了!”
“我們已經查清,是你授意周與淮調換藥物,又指使葉清然刪除監控。”
“就因爲上次會診時,我們支持明川,讓你這個院長丟了面子?”
“你就想看着治療失敗,看着我們所有人一起丟臉?”
王院長的額頭滲出冷汗,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
“你這種爲了個人面子,連患者性命都能犧牲的人,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
“你的所作所爲,我已經如實告知患者以及醫學界,引以爲戒!”
......
困擾醫學界許久的罕見病終於被攻克。
醫學院將我的研究成果發表在國際頂級期刊上。
各大醫院的專家紛紛爲我發聲,證明“醫生眼中無性別”,我的檢查操作完全合規。
當初網暴我的患者家屬也公開道歉,並賠償了我的名譽損失。
與此同時,葉清然三人合謀換藥的事被曝光,患者家屬將他們告上法庭。
就在輿論以爲事情告一段落時,我遞交了當初被毆打,逼迫磕頭的監控錄像和驗傷報告,追加起訴葉清然和周與淮及當事家屬故意傷害罪。
最終,葉清然、周與淮、家屬均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
王院長被免職,並受到行業永久禁入的處罰。
周與淮無法承受身敗名裂和牢獄之災,在獄中自殺。
在葉清然入獄後,她要求見我最後一面。
隔着探視玻璃,她哭着說:
“明川,我後悔了......我做這些都是因爲太愛你......”
我冷冷打斷:“你的愛,就是幫着別人毀掉我?別玷污'愛'這個字了。”
說完,我轉身離開。
走出監獄,張教授的車等在門口。
他看着我,鄭重開口:
“明川,來我們醫院吧。獨立的實驗室、頂尖的團隊,都由你主導。”
我看着遠處開闊的天空,點了點頭。
這一次,我將只爲值得的人和事,付出我的仁心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