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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啊啊啊啊啊!你要幹什麼!滾開!”
薛逸揚的大叫聲充斥着整個地下室。
他的四肢不同的擺動,生怕我傷到他。
但當他看見我的刀離他的眼睛還有10厘米時,愣住了。
“姐......姐夫,你這是做什麼?”
他看着明顯已經恢復正常的我,和已經不見蹤影的王院士似乎有些錯愕。
“做什麼?當然是做你啊!”
我正要說話,一陣女生過來打斷了這個緊張的局面。
沈清洛拍着手從地下室的門口走來。
“弟弟真是好演技,我一個在外面摸爬滾打很多年的女子都自愧不如呢!”
沈清洛甜甜的聲音和這個昏暗潮溼的地下室格格不入。
“你是?”
薛亦楠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臉莫名的看着沈清洛。
在她的印象裏,京城並沒有這一號人物。
“哎呀,你好呀,楠姐姐。我是清洛呀!哦對了,你可能不認識。我和軒哥哥是青梅竹馬。”
“只是這些年一直在外奔波,所以不常在京城。”
“卻沒想到,不在京城的這些年,我的軒哥哥受了那麼大的委屈。”
當年沒有落魄的林家和現在印泥的沈家是京城誰都惹不起的家族。
無奈的是,兩家關系又很好。所以旁人就沒了挑撥的機會。
回來林家落魄,沈家隱匿。
京城再沒了昔日百家爭鳴的熱鬧。
薛亦楠聽到青梅竹馬,似乎想到了什麼。
“沈家?沈清洛?你就是那個沈家嬌寵的獨生女——沈清洛?”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清洛。
“對啊,姐姐。當年要不是軒哥哥說他喜歡你,要和你在一起。現在和軒哥哥在一起的就是我了!”
“我一向以軒哥哥的意願爲主。”
“不然你以爲,我會讓給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呢!”
沈清洛無辜且委屈的看着薛亦楠,似乎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既然要離婚了,你們就散了。”
“軒哥哥,考慮一下我唄?”
沈清洛俏皮的看着我,水靈靈的大眼睛跟小時候一樣可愛。
讓我看了不禁紅了臉。
“再說、再說吧。”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嘻嘻,竟然軒哥哥害羞,那我們就回去說。”
“只是,你們欺負軒哥哥的事情,我們要怎麼算呢?”
沈清洛的臉一下子從可愛無辜到面無表情。
變臉速度之快,我都沒反應過來。
“先前,軒哥哥說你讓他親眼看着小熙死掉,我還在感慨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女人,沒想到還真有。”
“你盡然敢讓他坐電療椅!要不是軒哥哥知道這家醫院是我開的,提前準備好,誰知道現在軒哥哥會變成什麼樣!”
薛亦楠聽了她的話瞪大了眼睛。
所以,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局。
這個局的目的是爲了......
衆人的眼睛都緩緩的向還未反應過來的薛逸揚看去。
06.
薛逸揚看着大家,灰白的眼睛似乎充滿了迷茫。
“爲什麼......都看着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懊悔的捂着耳朵,好像這樣就可以把外界的聲音全部屏蔽掉。
他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我組的一個局。
爲的就是讓薛亦楠看清楚:他是一個騙子。
“阿揚......你騙我嗎?你原來能看見嗎?”
薛亦楠呆呆的看着薛逸揚,似乎像第一天剛認識他一樣。
以爲枕邊人是個小氣的人,沒想到竟是弟弟更騙她至深。
“所以......所以你是故意給小熙喂百草枯......”
“也是故意說那種無辜的話,讓我冤枉阿軒。”
“你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阿揚......我看不透你,那可是你的親侄女啊!”
薛亦楠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不敢想疼惜愛護了那麼多年的弟弟竟然是殺害自己親生女兒的凶手。
不僅如此,還一直怨恨爲家庭付出的丈夫。
可笑可笑,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滑稽的事情。
“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那樣做,就是想讓你多疼疼我,我想得到你的關心啊!”
他“噗通”一聲跪下。
“姐姐,我錯了!我給你磕頭!我給姐夫磕頭!我給小熙磕頭!求你們原諒我!”
“姐姐......你別不要我......”
說完撇着嘴,畏縮着輕輕拉着薛亦楠的衣角,伏低做小。
“哇曬,好演技哦小哥哥。怪不得軒哥哥能被你坑的那麼慘呢,真是裝到家了。”
沈清洛一語道破薛逸揚動作之後的含義。
薛亦楠聽到後本來混亂的大腦立馬清明了起來。
現在在她的眼裏,薛逸揚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阿揚,你回來家的這些年。我自問待你不薄,什麼都給你買,也什麼都給你。”
“每天最快樂的就是你純真的臉上露出可愛的笑容。”
“再苦再累,我看着你開心,我都感覺值。”
“沒想到,你就這樣反饋我的?”
薛逸揚眼見事情已經敗露,所幸破罐子破摔。
似乎要把這些年的不滿全部宣泄出來。
“你什麼都給我?那你怎麼不把公司給我?”
“我知道從我回來,媽就看我不順眼。把什麼都給你!”
“公司!股份!銀行卡!統統都交給你!而我呢?什麼都沒有!”
薛逸揚立馬站起來,激動的情緒,使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
臉色漲紅,嘴唇顫抖着,激動的情緒使他的手不停的顫抖着。
“可是,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公司那麼大,你從小沒有接受過培訓,如何接手?”
“公司看着光鮮亮麗,實則需要好幾代人嘔心瀝血多少年?”
“我只想讓你輕鬆快樂,沒想到你這麼有野心!”
薛亦楠的眼眶溼潤,難過的神色在她的臉上快要溢出。
她不明白,做什麼都溫溫柔柔的弟弟怎麼突然變了樣子。
她似乎好像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個人。
“野心?我還有更有野心的事呢!不知道殺完小熙的下一步是什麼嗎?”
“是你啊姐姐!你死了我不就是順理成章的繼承人了嗎?”
“可惜......”
在無人注意時,他拿起我剛才的刀向薛亦楠沖去!
07.
“啪”
沈清洛一巴掌打掉了他手中的刀。
“薛先生請自重啊,我可不想在我的地盤上沾上人命。”
薛亦楠看着掉在地上的刀又看了看薛逸揚。
閉了閉眼睛,伸手向薛逸揚打去。
“啪”“啪”“啪”
地下室裏響起了清脆的巴掌聲。
薛亦楠此時像入了魔,一巴掌接一巴掌聲聲不歇。
這時,沈清洛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們先走,她會找人看着的。
我抬腳正要離開,薛亦楠跑了過來。
她抱着我的腿,哭喊道:“我錯了!阿軒!我錯了!”
“我信錯了人!求你原諒我!我們不離婚好不好?我愛你!我愛你!求求你別離開我。”
她卑微的樣子和我腦海中在小熙死時趾高氣昂的樣子重合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
“楠楠,我們算了吧。彼此放過,我已經不愛你了。”
說着準備抬腳離去。
“不行!你不能走!你不能和我離婚!不然......不然我就殺了她!”
誰知她又拿起那把刀,架在沈清洛的脖子上!
我的瞳孔一下子收縮。
“你冷靜一點!有什麼話好好商量!先把刀放下,行嗎?”
她看着我卑微的樣子,驕傲的抬起頭,篤定我會答應她。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這麼多年的感情在。你怎麼舍得和我分開。”
薛亦楠太驕傲了,驕傲的覺得我一時的妥協是因爲愛。
可是歲月蹉跎,我們的愛早已被風浪淘的只剩下一地蒼涼與斑駁。
“薛亦楠,雖然我很想用你讓軒哥哥表現的在乎我,可是我真的要被惡心死了。”
沈清洛一個轉身抓手,把她手裏的刀打下去了。
她混跡海外多年,曾經是個黑白通吃的人物,自然學了一些武術防身。
近些年金盆洗手,做出格的事情也只是遊蕩在灰色地帶邊緣。
常年漂泊流浪,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威脅她。
薛亦楠怔住了,手上傳來的劇痛讓她一下子跪了下來。
“怎麼會......”
她喃喃道。
“軒哥哥,我們走!”
說着,拽着我的胳膊離開了這個我呆了好幾天的地方。
出門之後的第一件事,沈清洛拍了三下我的肩膀。
“哥哥,我拍了三下你的肩膀。你的倒黴都給我拍走啦!以後你就只有幸福和幸運了!”
她望着我癡癡的笑,綻放的甜甜的微笑也在我的腦海中和二時那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重合了起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攬着她的肩膀繼續向前走。
08.
後來的日子,過得十分清閒自得。
沈清洛找人證明了薛亦楠是精神病人,強制和她離了婚,還用了點手段,讓她淨身出戶。
而薛逸揚因爲殺人,被判了無期徒刑。
我在海邊買了一套別墅,在別墅旁邊建了一家旅館。
每天看形形色色的人在海邊遊玩,好不愜意。
看着他們開心的笑臉,感覺人生充滿陽光。
沈清洛自從回到京城後也經常來找我。
一天我正在看店裏的裝修,她領着一大堆鴨貨從門口進來。
“呦,小公子又抑鬱上了?”
說着過來拍了拍我的腦袋。
感受着她的手在我的腦袋上輕輕的揉,我立馬紅了臉。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臉上紅紅的樣子道:“呦,不知道的以爲你是純情處男呢?怎麼臉這麼紅?”
她一臉奸笑的看着我,似乎像在看什麼新鮮事。
我把頭別過去,不看她。
“你......你幹什麼來了?”
“當然是來視察了,畢竟我以後可是這裏的老板娘。”
“我要看看我以後的居住環境,還要看看我這掙不掙錢。”
“順便看看我老公幹什麼呢!”
她說完自己好像還不好意思的刮了刮鼻梁。
明明是她在調戲我,怎麼搞的好像我做了什麼一樣。
我看着她撒潑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
“哦!對了......薛亦楠正在到處找你!”
聽到這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
“找我?找我幹嘛?難道想把家產要回去?”
沈清洛好笑地搖搖頭,試探說:“如果他是想要挽回你呢?”
我想起薛亦楠曾經想對我的折磨,我嗤笑道:“我沒殺了她都感謝這個法治社會了。”
沈清洛聽見我的話,眼睛一亮,還未開口就聽見外面傳來呼喊。
“阿軒......”
我轉頭一看,薛亦楠正站在門口,眼裏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皺眉:“你來幹什麼?”
薛亦楠拿着花遞過來深情地看着我:“阿軒,之前是我識人不清,害了你跟小熙。”
“你能原諒我嗎?”
“好不容易薛逸揚不再插足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們好好的在一起行嗎?我用我的餘生補償你。”
我聽見這話哈哈笑了起來,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的淚水,憤恨道:“薛亦楠,你沒有資格求我原諒。”
“你弟弟污蔑我的時候你在哪?你在護着薛逸揚。”
“我被一群無知的富二代被吐沫星子淹的時候,你還在護着他。”
“最可惡的是,小熙死的時候。你還在護着他!”
“你覺得你該求的我的原諒嗎?我恨不得你去死!”
說完,我指着旅社的大門:“滾出去!”
“別再進來髒了我的大門!”
後面的幾天我無視了在門口一直蹲着的薛亦楠。
直到有一天我推開大門沒看見她卻收到了沈清洛的消息。
“薛逸揚逃出來了,估計會往你那邊去,你小心一點。”
我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還在好笑這個小女孩怎麼那麼愛操心。
不料一記手刃打在我的脖子上,我徹底昏了過去。
09.
薛逸揚背着光,站在那裏。
我看着他雙頰凹陷的樣子,倒真像是電視裏面的亡命徒。
他眼睛裏閃着灼熱的光,好似是一個站在斷崖邊的人,前方是萬丈深淵,身後是唯一的救贖。
他手中拿着剔骨刀輕輕的在牆上磨着。
“你醒啦?姐夫?”
他眼睛凸了出來,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姐夫怎麼這麼看着我?我出來了,難道姐夫不爲我高興嗎?”
隨即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阿揚,好好改造,回頭是岸。”
不知道我的那一句話踩中了他的雷點,他突然站起來勃然大怒。
揪着我的衣領道:“回頭是岸?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你們一家把我害慘了!”
“你!沈清洛!根本不給我留活路!無期徒刑和死有什麼區別!”
隨即說完他釋然的笑了一笑。
“無所謂,反正死的時候拉一個墊背的我也不虧。”
說着他便把剔骨刀放在牆上磨了磨。
我聽着那刺耳的聲音,心跳如鼓點般激動。
“阿揚,你冷靜一點。你想減刑對嗎?我幫你好嗎?你別激動。”
我試圖安撫他的情緒,以得到最大的時間寬限。
這一刻我才真的懂了什麼叫欲哭無淚的感覺。
“姐夫,你不用拖延時間,沈清洛不回來的。”
“你想知道爲什麼嗎?”
“嘿嘿......”
“便宜他們了......”
我看着他猥瑣的樣子,瞳孔收縮。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對清洛做了什麼!我勸你不要亂來!”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你別拉上她!”
看着我着急上火的樣子,薛逸揚邪魅一笑。
“呦呦呦,這就心疼啦?沒關系,到最後會留個全屍給你們在陰曹地府下面相見的。”
“聽我兄弟說小妞皮膚嫩着呢。”
聽他說的話,我恨不得立馬起來打死他。
我不斷的磨着綁着我的那根繩子,血流下來了我都毫無知覺。
清洛......清洛......你等等我......我馬上就來救你。
我不再說話,倔強的掙扎着,腦子裏面只有趕緊去救清洛的念頭。
薛逸揚見我不說話,也心中無趣。
只見他剔骨刀過來在我身上輕輕刮着。
“你說,先剔這塊呢?還是?這塊呢?”
我感受着刀的鋒利和冰冷在我身上不斷遊走。
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薛逸揚,你個忘恩負義的人!我對你那麼好!你爲什麼要殺我!”
我紅着眼睛對他咆哮道。
“要怪,只能怪你娶了我姐姐。誰讓你們兩個沒有猜中我的心思呢。”
他無奈的笑了笑,隨即臉色一驚。
“就這裏吧!心髒!沒有痛苦!你也能早點下去陪你的清洛了,是不是?”
“姐夫,我貼心嗎?”
我已經無力反駁,沒想到生命的最後還要跟瘋子打交道。
我閉着眼睛時刻準備着疼痛感席卷全身。
感受着身前的薛逸揚正要舉起刀落下來的時候。
“砰”
薛逸揚倒在了我的身上。
與此同時,沈清洛匆忙的身影從逆光中走來。
10.
她匆忙的跑過來看着我。
“你沒事吧?讓我看看有沒有哪裏受傷?”
說着就在我的身上摸來摸去,似乎找不到受傷的地方不罷休。
我看着她着急上火的表情,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
都說大丈夫有淚不輕彈,可我終究還是沒忍住。
對愛人的擔憂和精神緊繃讓我一下子情緒崩潰。
“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還好......你活着出來了。”
我低眉看着她的腦袋,心想還好。
還好我們都活着,還好我還能見到你。
“嗚嗚嗚......人家嚇死啦!家裏突然來了一堆壯漢要把人家帶走。”
“人家只好將計就計。”
“誰能想到他們那群人那麼不禁打,連我都打不過。”
我看着這個小魔頭,現在還能笑嘻嘻的寬慰我不禁心中一暖。
那麼緊張的氛圍瞬間被她的三言兩語整的輕快了很多。
她將我扶到救護車上的時候還在一直擔心的嘰嘰喳喳。
“唔。”
我嫌她太吵,就只能用唇堵住她的話。
她瞬間停了下來,無辜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着。
小手嬌羞的捂住嘴巴,我看着她着小媳婦一般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後面的檢查還算順利,只有輕微的擦傷沒有皮外傷。
薛逸揚因爲殺人未遂再加上前科,重判了死刑。
正在牢中等待日期的到來。
後來有一天,我正在旅館修養的時候,沈清洛來了。
她看見我,上來先親了我一口。
是的,沒錯,我們結婚了。
“老公,給你個驚喜你要看嗎?”
雖然她的語氣中充滿期待,但是我一下子就察覺出來。
這個小狐狸,準沒做什麼好事。
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還是穿着衣服跟她去了。
車子行駛到一個無人的郊區。
她下車後,做一個紳士的手勢讓我往裏進。
一個小屋聳立在眼前。
我看清了裏面的人,心裏一驚。
“薛逸揚?”
裏面的人聽見我的聲音,緩緩地抬起了頭。
他看着我,情緒立馬激動了起來。
“林呈軒!你不得好死!沈清秋!你個賤人!兩個人天造地設的一對!都他媽下地獄去吧!”
我看着他渾身是血的樣子,探究的看了眼沈清秋。
她撇了撇嘴道:“人家是一個記仇的人嘛,反正他也是死刑,讓他死前受受罪。”
“不然不公平。”
“我他媽還沒抱怨命運不公呢!沈清秋!你個女表子!我下輩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吃的每口飯裏面都有我拉的屎!”
薛逸揚情緒崩潰的喊道。
我聽着他說的話,狠狠的皺了皺眉頭。
“砰”
我撿起一塊石頭,往他的身上砸去。
“閉嘴!能讓你痛痛快快地死去已經是你祖上積德了!嘴裏怎麼還那麼不幹淨!”
“就是就是!”沈清秋邊附和,邊往薛逸揚的嘴裏塞泥巴。
我看着他手上的動作,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是沒長大,真是一個任性的小孩。
“算了,以後可不能做這樣的事情了。很危險,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我妥協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她調皮的伸了伸舌頭。
“知道啦!老父親!”
她蹦蹦跳跳的往車裏走去,一副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樣子。
我最後再看了一眼薛逸揚要死不死的樣子,身心也輕快了起來。
即使曾經的日子有些坎坷,但終將是過去。
走進車裏聽着她嘰嘰喳喳像鳥一樣的清脆聲,感覺日子充滿期待。
“哎......你說,我們結婚的時候請誰當伴郎啊?”
“你都二婚了,他們不會不願意來吧?”
“如果以後有小寶寶,小寶寶叫啥呢?”
“這個婚紗好看嗎?哎,你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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