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丞哥去哪裏了?”
“不知道啊。”
“剛才還在呢,去洗手間了吧。”
林軒丞從包廂退出來。
他站在走廊外,進入電梯,手裏夾着根點燃的煙,一路朝南,最後在一層布滿屏風的地方停下。
這裏裝潢和樓下紙醉金迷的包廂不一樣,這裏,是給專業人士應酬的雅間。
透過一處假山,溪流向下,爐頂生煙,他站在原地側過頭,一眼……
就看見了陶若初。
她穿着一身淺色系的吊帶長裙,晚禮服束腰,她身材很好,性感又火辣,姿態上是雍容的貴氣,她長發盤旋在腦後,耳環是限定款,大幾千萬的價格,只姿態上慵懶得如同一只高貴的波斯貓。
陶若初,向來都知道何爲享受。
她用的,穿的,吃的,都是頂頂好的。
服務員給她上了一杯酒。
陶若初拿起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了林軒丞。
“在看什麼?”
對面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溫柔紳士的向陶若初詢問,關心備至。
“沒什麼,”陶若初收回視線,不冷不淡,“一只野狗罷了。”
林軒丞:“……”
野狗?
林軒丞嘴角上揚,收回目光,垂着頭時露出了白皙的脖頸,他沉默不語的把煙放進了嘴裏,抿了一口,白色的煙霧繚繞周身。
“晚上去你那?”男人一只手扶住了陶若初的腰身。
陶若初眼角餘光瞥見了個熟悉的人影。
還沒走?
陶若初嗤笑,隨口就講:“我不喜歡家裏有陌生人的味道,就在酒店吧,這家就不錯。”
林軒丞沉默的把手裏的煙摁在垃圾桶上。
男人顯然很高興:“好啊。”
路過走廊。
陶若初直接從林軒丞跟前擦肩而過。
林軒丞:“……”
又是這樣。
被無視的感覺。
陶若初似乎永遠都看不見他。
林軒丞冷笑了一聲,開了口:“這麼騷?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都能睡你?”
於是。
陶若初腳步停了下來。
林軒丞滿意的看着她,等着她一步一步朝着他而來,他笑得肆意:“生氣了?”
啪。
一巴掌不由分說就扇到他臉上。
陶若初眼底全是冷漠和疏離,指尖一點點的摁在他的胸膛處,語氣冷清極了:“我不喜歡有人用冒犯我的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林軒丞:“……”
他被打的偏過頭,但他並未反抗。
“再說一遍。”陶若初氣場很強,隨便幾個字都給人一種不容置喙的強勢。
別人或許怕她。
林軒丞卻不怕她。
但,他還是垂了眼,道了一句:“對不起。”
陶若初冷笑,雙手伸出,細致的幫他整理了一下這一身校服,提醒了一句:“在外邊這麼沒家教,別說是我教出來的。”
她紅唇微動,給予評價:“丟人現眼。”
林軒丞:“……”
總是這樣。
她總是這樣。
只需要短短幾個字,就讓他渾身戰栗,心髒都在顫抖。
“陶若初。”
林軒丞驀然欺身而上,將人以碾壓式的角度摁在了牆上,他呼吸急促,被她三言兩語刺激得手臂上青筋若隱若現,他猛的掐住陶若初的雙頰,一只手就能蓋住她整張臉。
她明明這樣嬌小。
可她卻如此囂張。
“你睜開眼看看,”林軒丞比她高了兩個頭,身軀高大足夠將她籠罩其中,將她湮滅,“我已經不是那個任由你拿捏的8歲的小孩兒了。”
“所以呢?”
陶若初眼神冷漠,目光掃過他的臉。
所以呢?
所以呢?
林軒丞聽到這三個字,一股子火氣驀然升騰上來,她竟然說:所以呢?
一股子被挑釁的感覺油然而生。
林軒丞緊緊盯着她這張上下張合的紅唇,一氣之下,他湊近,驀然低下頭便狠狠咬了上去,死死的堵住她這張嘴。
這個吻來的猝不及防。
陶若初顯然沒料到林軒丞會這樣做,她驚愕之下,是不敢置信,緊接着狠狠揚起手,想再給他一巴掌。
“我18了。”
林軒丞後撤一些,語氣像是在施舍,又像是在恩賜:“你跟個陌生人都能睡,跟我怎麼樣?”
陶若初聽到這句話。
驀然覺得好笑。
陶若初眼神滿是看不起,目光直愣愣的掃過林軒丞,看着看着,她忽然就笑了:“哈哈。”
林軒丞:“……”
“笑什麼?”林軒丞氣到大腦缺氧。
陶若初笑的很冷漠:“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我對小孩兒沒興趣。”
一句話。
再次刺激到林軒丞。
渾身發抖。
是的。
陶若初說的沒錯。
她不喜歡他。
從陶若初作爲養女來林家的第一天起,她就不喜歡他。
陶若初對他一直很冷漠,冷漠到視若無睹的程度,哪怕他站在她跟前,她都不想多看一眼。
她成爲他監護人的那一天,那是她第一次主動牽了他的手,而她的目的,只是爲了逼迫他在一衆股東們面前承認她的身份。
可以說。
陶若初和他最親密的接觸,就是她扇他的時候。
林軒丞拽着陶若初一路上電梯,最後進入了一間總統套房。
他把陶若初扔在床上,欺身而上,把她桎梏在身下。
陶若初自始至終都很平靜,她微微皺眉,盯着他當着面脫下了校服,一身的腱子肉,黃金比例的身材,很健康的膚色,肌肉上的一些青筋脈絡顯得很性感,是一具很漂亮的男人身體。
“喝多了嗎?”陶若初平靜的臉龐下,是忍耐到極致的怒氣。
林軒丞居高臨下,也盯着她:“陶若初,你該不會以爲我喜歡你吧?”
陶若初並不在意這件事:“很重要?”
林軒丞氣得七竅生煙。
她不在意。
她一直都不在意。
仿佛他做的這些事情,說的所有話,於她而言都是很好笑的。
像是想挽回顏面,林軒丞只眯起眼,冷冷的繼續:“我不喜歡你。”
“那現在這是在……?”
陶若初目不斜視,把他上半身看了個遍。
每一寸肌膚都收入眼底。
她不動聲色,繼續:“是在賣?”
林軒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