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我們花錢供你上學是爲了讓你幫襯弟弟，不是讓你學這些歪門邪道，你對得起我和你媽的辛苦嗎？”
父親丟下他的煙，氣急敗壞地指責我。
母親也不停地抹淚，好像我犯了什麼彌天大錯。
他們的反應取悅了傅行舟，他眉開眼笑，施舍般擋在我身前。
“月如，你跟叔叔嬸子道個歉，我可以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情，把你娶回家好好過日子。”
“我不需要！”
推開傅行舟後，我抑制不住胸腔的恨意瘋狂大叫。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傅行舟，你要是再不滾，就別怪我把那件事情宣揚的人盡皆知！”
四目相對，傅行舟眼中露出震驚。
不等他開口詢問，我就順手拿起身邊的掃把拍上去。
“既然喜歡沈慕婉，你就去娶她，別來礙我的眼。”
動作帶起一片灰塵，傅行舟臉沉得滴水，卻礙於我的威脅不敢再逗留。
他走後，媒人訕訕打了個招呼也離開。
房間內重新歸於平靜。
父母冷靜之後疑惑地看着我：“你真的考上大學了？”
“嗯。”我哼了一聲。
卻見他們臉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母親憂心忡忡。
“你考上大學，家裏的活誰幹？”
“還有你弟弟......他馬上就到了娶媳婦的年紀，沒有你幫襯怎麼行？”
曾經我也以爲身爲長女，理所應當幫襯弟弟。
可後來的三十年歲月卻告訴我並不需要。
“媽，我是獨立的個體，沒有義務承擔起你和弟弟的人生。”
“胡鬧！”
父親拍桌而起，怒瞪着我。
“你的書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能說出這種屁話。”
爭執間弟弟回來，毫不客氣拽住我的頭發。
“周月如，我聽說你把提親的人趕跑了，真有你的。”
“你不知道我快娶媳婦兒了，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嗎？”
“趕緊去找傅行舟道歉，他要是不原諒你，你就別回這個家了，我們沒有你這樣的親人。”
他理直氣壯吸血，卻在日後的三十年沒有爲我撐過一次腰。
我心灰意冷，狠狠踩在弟弟的腳上。
趁他吃痛鬆開跑出家門。
“不認就不認，你們這樣賣女求榮的家人我也不想要。”
說罷，我不顧父母臉色難看轉身離開，卻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沈慕婉。
她嫋嫋婷婷，柔弱的踉蹌幾步才站穩。
“月如，行舟哥哥就是嘴笨了些不會說話，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你就別怪他了。”
“我跟他真的沒有別的關系，只是普通朋友，如果有哪裏做的不對讓你誤會了，你盡管說，我可以改。”
原來是替傅行舟說話。
前世我和沈慕婉只是幾面之緣，並不知道她這麼虛僞。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當即冷哼一聲。
“你跟他是什麼關系自己清楚，不需要跟我解釋。”
沈慕婉剛要說話，卻不知看到什麼，突然抓住我的手往後倒去。
“周月如，你在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