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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去了火葬場,一下午的時間,林希兒就感覺爸爸老了十多歲。
他勾着身子,小心翼翼護着媽媽的骨灰。
林希兒站在一旁,心裏感覺被拉開一個口子一樣疼痛。
她將父親和妹妹安置好之後,等待七天後籤證下來就能帶着他們離開。
她去了一趟律所準備起訴離婚,卻被律師告知:“林小姐,您根本就沒有領證記錄,不需要起訴離婚。”
“怎麼會這樣?”林希兒確認了很多次,結果都是這樣。
她被氣得有些自嘲地笑着,回到家她就開始翻找結婚證。
林希兒將上面的證件號發給律師核查,得到的回復卻是:“這位先生一年前和傅婉清領證了。”
林希兒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這條消息,直到門開了。
鄭子瑜挽着傅婉清的手走了進來,他看到她的時候還有些愣,“你媽媽不是住院,你這麼早回來做什麼?”
林希兒看着如膠似漆的兩人,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們,原本想問出口的話,卻始終說不出來。
鄭子瑜看着她不說話,有些憤怒說着:“林希兒,我問你母親情況怎麼樣,爲什麼不回答?”
傅婉清在旁邊哄着急躁的鄭子瑜,“可能是希兒姐,她怪我小題大做了吧,明明就受那麼一點點傷,卻喊來所有的醫生。”
鄭子瑜聽着有些不樂意說道:“林希兒,你至於這麼小氣嗎?再說醫生們過兩個小時也就回到崗位上,而且你自己還是半個醫生。”
“夠了。”林希兒有些不耐煩地說着:“鄭子瑜,你明明知道我媽媽恐高,還有高血壓,你爲什麼要把她吊起來?”
“她明明對你那麼好......”
鄭子瑜眼神中滿是不耐煩,“夠了,誰讓她沒有管教好女兒。”
林希兒被氣笑,抬腳準備離開這裏。
鄭子瑜抓住她的衣服,“你別忘記答應過我的事情,明天就是公開受理的時候,你要是不按我說的做,你妹妹的視頻可就會被人看到。”
林希兒眼神中滿是怒意,“鄭子瑜,希望你說到做到,將我妹妹的原始文件全部都給我,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鄭子瑜輕嗯了一聲,隨後開始說着,“今天你做飯的時候,不要做海鮮一類的食物,婉清會過敏。”
“你和她什麼關系,非要她住到我們家裏來?”林希兒在等他,親口承認結婚的事情。
鄭子瑜只是淡淡說着:“當初如果不是婉清給我捐贈了腎,恐怕已經死了。”
他肚子裏面的腎,明明是她的。
林希兒剛準備開口,酒杯被傅婉清摔倒在地上。
“希兒姐,我想吃牛排,不知道......”傅婉清說完還打量着林希兒。
她想到自己妹妹的視頻,還有馬上就能離開這裏。
起身走進廚房,處理牛肉的過程中,她聽到兩人嬉鬧的聲音。
突然她收到一條短信:【視頻中的男人已經找到,正是前段時間鄭子瑜準備輪船遊玩時的保鏢】
【甚至下在酒裏的藥,也是鄭子瑜放進去遞給你妹妹】
林希兒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雙手顫抖得不行,原本她還在爲他辯解,可能是妹妹不小心被人給陷害。
可現在,做這一切的人就是她認識這麼多年的男人。
兩人剛認識的時候,鄭子瑜是一個助理律師,負責做現場記錄證據。
當時她完成解剖的時,其他人都有些害怕的離得遠遠的,只有他一直看着這一切,覺得很有意思。
以後每次遇到他的時候,他都會故意和她靠得很近,一次次的表白讓她沉迷。
如今卻,林希兒想到死去的母親,還有受辱的妹妹,拿出她處理屍體時候用的藥。
可以防止屍體腐敗慢些,但也能讓正常人的器官,慢慢下藥過程中,蒸幹體內的水分。
做完這一切,她將兩盤牛肉端了出去,卻看到傅婉清捂住肚子就開始幹嘔。
林希兒假意上前拍她後背,實際上摸到了她的脈搏,已經懷孕一個月了。
難怪這段時間以來,鄭子瑜幾乎天天早出晚歸。
鄭子瑜見眼前的女人臉色不對,“希兒,婉清她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