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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後,沈晚連夜讓律師起草離婚協議快遞過來。
天微亮,她這才躺上床睡覺,剛閉上眼睛,就聽到旁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嘶嘶嘶~”
黏膩鹹腥的臭味兒瞬間灌入鼻腔,被子瞬間被重量壓的沉了下去。
這一動靜讓沈晚立馬驚坐起身,打開燈的那一霎那。
密密麻麻的毒蛇盤旋成一堆蠕動,有的直立起身子沖着沈晚呲着毒牙。
她小時候就被毒蛇咬過,刻在骨子裏的恐懼揮之不去。
眼看毒蛇就要竄上床,頓時她寒毛直豎,顫抖着聲音吼道。
“來人啊,賀晨宇,救命啊!!”
強烈的求生本能讓沈晚想離開這裏,腿腳不便使她撲通一聲摔下了床。
無暇顧及其他,她強忍着疼痛爬在門邊,想要打開門,卻不料門被反鎖,怎麼也打不開。
“救命啊!這裏有蛇竄進來了,快開門啊!”
她生理眼淚瘋狂溢出,拼命的拍打着門想要出去。
可別墅裏的人恍若沒人聽到,任憑沈晚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第二天,賀晨宇直到吃早餐時,也沒有見到沈晚的身影,才皺眉看向對面吃飯的賀瑤。
“阿瑤,你去看看沈晚怎麼回事?這麼晚了也不見下樓。”
賀瑤手一頓,抬頭對着他甜甜一笑,“哥,你不用管她,早上我已經去房間叫過她了,她說不吃。”
聽聞,賀晨宇眉毛愈發緊皺,反常的行爲讓他立馬站起身上樓。
就在打開門的那一刻,血腥氣瞬間撲面而來。
房間裏血跡噴濺在四處牆壁上,指甲的抓痕將門劃出一道道血痕。
沈晚躺在地上氣息微弱,被銳尖毒牙咬遍全身,沒有一絲好肉。
眼鏡蛇盤踞在她周圍,張口就要對着她脖頸咬下去。
賀晨宇瞅準時機,沒有絲毫猶豫上前掐住蛇七寸。
可就在他要扔出窗外時,沈晚忍痛爬起來將窗外的一盆多肉抱在懷裏。
正巧這一下打在賀晨宇的手臂,鬆懈半分,蛇頭一扭,毒牙沒入他的手臂。
瞬間,胳膊上傷口烏青,蔓延至全身各處。
一時間,房間裏亂成了一團,救護車笛聲轟鳴。
賀晨宇命懸一線被送進搶救室,一天一夜,換了全身血液好不容易才活了過來。
所有人的目光好似淬了毒的刀子,狠狠的落在躺在病床上的沈晚身上。
“一盆破玩意兒,能跟賀總的命相比嗎?沈晚,你就是害人精,我告訴你,但凡賀總有什麼事,我就弄死你。”
旁邊助理目光猩紅,拽住沈晚的衣領狠狠的吼道,恨不得將她凌遲。
啪——
清脆的巴掌聲驟的響起,賀晨宇目光冷冽看向他,語氣冷漠。
“滾去財務領工資,別在這礙眼。”
他轉頭看向沈晚滿目深情,笑的寵溺,“晚晚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別說一盆多肉,就算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
沈晚一言不發,緊緊的將多肉抱在懷裏,眼淚瞬間砸了下來。
這盆多肉,是賀晨宇曾經表白時,親手爲她種植,養護,說裏面放滿了他的愛意。
現在的賀晨宇或許,早已不記得了吧?
因爲他從一開始的愛意就是僞裝欺騙。
剛做過手術的沈晚,突覺得腦袋昏昏沉沉,逐漸閉上了眼睛。
就在同一時間,賀瑤猛地沖了進來,死死拽着沈晚頭發按進多肉裏,聲音尖銳怨毒。
“你這個賤人,那些毒蛇是我爲你準備的,你竟然敢傷到哥哥,去死去死啊!!!”
用道之大,恍若要將沈晚活活溺死在多肉裏。
窒息感瞬間撲面而來,她想要反抗,想要求救,可身子沒有半分力氣。
她在心裏拼命呼叫賀晨宇的名字,想要他來救她。
臉上尖銳疼痛伴隨着溫熱流淌,她就在這麼意識清醒中,被賀瑤死死折磨。
沒有任何人來救她。
正當她絕望之際,耳邊傳來拉扯的聲音,緊接着,沈晚聽到賀晨宇平靜的嗓音。
“好了,瑤瑤,這不是我們一直玩的遊戲嗎?氣成這樣就不好看了,多笑笑。”
“你放心好了,我這次的傷會加倍算給她的,剛才給她做換血手術時,我令人在裏面加了土狗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