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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仰面倒在地上。
一雙肥膩的手按在她大腿上,還在往裏探。
季晚掙扎着把人推開,卻被那雙肥厚的手掐着下巴,重重的抽了一耳光。
天旋地轉。
她再也沒忍住,吐了出來。
季晚倉促的用手去捂,殷紅的血從指縫溢了出來。
油膩男被嚇到了,驚慌的起身,對着秦斯年,“秦少,是她自己有病!我可什麼都沒幹!”
秦斯年目光微變,走到季晚面前,蹲下。
他想起自己的晚晚,她的胃也不好,滴酒不能沾。
但晚晚死在了那場車禍裏,一場爆炸,屍骨無存。
他伸手,輕輕擦了下季晚嘴角的血,皺眉,“真不能喝,怎麼不早說?”
季晚苦笑了下,“我說了...”
秦斯年打斷她,“季晚,開個價,拿錢滾。”
季晚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盯着秦斯年,“我不要錢。”
“要什麼?”
季晚開口,“我想要一場盛大的...”
“婚禮”二字尚未說出口,包間門被人用力撞開!
今晚,第三次,她的話被打斷。
短發女孩氣喘籲籲的跑進來,周圍盡是喊“嫂子”的聲音。
女孩徑直撞進張開雙臂的秦斯年懷裏,一下子哭出了聲。
“斯年,我做噩夢了,我夢見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好害怕...”
秦斯年一下下輕輕拍着女孩兒的背,溫聲哄,“我在。”
兩人無名指戴着同款鑽戒。
季晚愣住了。
她沒想到死遁的這兩年,發誓此生非她不娶的男人居然結婚了。
結婚對象還是夏梔。
曾經秦斯年的首席助理,也是泄露秦斯年公司商業機密,導致他一無所有,身敗名裂的夏梔。
夏梔在秦斯年懷裏啜泣着,微微側過頭,目光對上季晚——
只一眼,她就認出來了。
這是秦斯年心尖上的白月光。
是他無數個酒醉的深夜,掛在嘴邊的晚晚。
她居然從永樂島那樣的人間煉獄逃了出來,還敢回到秦斯年身邊!
只是...秦斯年似乎把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當成了居心叵測的女人。
注意到夏梔的目光,秦斯年陡然緊張。
他一腳踹在了季晚身上,然後對着夏梔,“梔梔,我什麼都沒做!她是想勾引我,但我什麼都沒做,梔梔,我不會對不起你!”
夏梔快步上前,蹲下身去扶季晚,掏出手帕給季晚擦嘴角的血。
她關切的問,“姐姐你沒事吧?我們家斯年就是這樣,他太愛我了。”
可沒等季晚做出反應,夏梔忽然後仰,重重摔倒在地!
“姐姐,我只是想幫你擦擦臉,我沒有惡意!”
季晚下意識抬眼看秦斯年。
她什麼也沒做。
秦斯年卻再次重重一腳踹在了她胸口,季晚瘦削的脊背重重撞在牆上!
她喉頭一片甜腥,再次吐出一口血!
秦斯年看見了,眼裏閃過一絲愧疚,想對季晚說什麼。
下一秒,夏梔捂着小腹哭出了聲。
“斯年,肚子好痛...送我去醫院,我們的孩子...”
秦斯年把人打橫抱起,快步出門。
季晚黯然的笑笑。
是她自作多情,秦斯年早已不需要她了。
她踉蹌着起身離場。
以後和秦斯年,兩不相見。
男人高大的身影忽然站定。
他看了季晚一眼,眼神冷冽,繼而吩咐手下人。
“把她送去笠園。”
“梔梔要是因爲她有個三長兩短,我要讓她拿命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