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春桃的動作遠比宋小魚預想的要麻利。半個時辰後,兩個用粗布包裹的小包袱就整整齊齊地擺在了梳妝台上,一個裝着三四套換洗衣物和幾樣簡單的首飾,另一個則塞着油紙包好的幹糧、一小袋碎銀子,還有宋小魚特意囑咐帶上的那支銀簪——原主母親留下的遺物,簪尖打磨得還算鋒利,關鍵時刻或許能當防身的武器用。

“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春桃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眼神裏滿是疑惑,卻還是按捺住了沒多問。她從小跟着宋一夢長大,早已習慣了對自家小姐言聽計從,哪怕此刻的吩咐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

宋小魚點點頭,伸手拿起那個裝着幹糧和銀子的包袱,掂了掂分量,不算太重,剛好能背在身上。她又檢查了一遍另一個包袱,確認沒有遺漏什麼必需品,才對春桃說道:“春桃,我們從後門走,你去看看後門的張大叔在不在,順便把這個給他。”

說着,她從首飾盒裏取出一小塊碎銀子,塞到春桃手裏。尚書府的後門守衛張大叔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平日裏對宋一夢也頗爲照顧,用這點銀子通融,應該能順利出去。

春桃接過銀子,用力點點頭:“小姐放心,奴婢這就去。”

看着春桃匆匆離去的背影,宋小魚走到窗邊,再次確認了一下外面的情況。夜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尚書府的後花園裏靜悄悄的,只有幾盞掛在廊下的燈籠還亮着,昏黃的光暈在風中微微晃動,將樹影拉得忽長忽短。遠處的正房方向隱約傳來人聲,應該是府裏的下人還在忙碌。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但宋小魚的心卻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着,一刻也不敢放鬆。她知道,這種平靜只是暫時的,只要她踏出尚書府的大門,等待她的,就是未知的危險和系統所謂的“劇情修正力”。

“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宋小魚在心裏默念。她不敢賭,不敢賭系統會不會真的用“不可抗力”把她逼去城南破廟,更不敢賭自己能在南珩那個狠角色面前,完美演完“一見傾心”的戲碼。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逃出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再慢慢想辦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沒過多久,春桃就回來了,臉上帶着一絲興奮:“小姐,張大叔在後門呢!我把銀子給他了,他說可以放我們出去,還讓我們路上小心點,最近城外好像不太太平。”

“知道了。”宋小魚心裏鬆了口氣,“走,我們現在就走。”

兩人不敢耽擱,一前一後地穿過尚書府的後花園。宋小魚緊緊跟在春桃身後,腳步放得極輕,生怕驚動了府裏的其他人。夜風微涼,吹得她身上的襦裙輕輕飄動,也吹得她心裏更加緊張。她時不時地回頭張望,總覺得身後有人在盯着自己,那種被窺視的感覺,讓她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小姐,別害怕,很快就到後門了。”春桃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緊張,壓低聲音安慰道。

宋小魚點點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她知道春桃是好意,但她心裏的恐懼,卻不是一句安慰就能驅散的。她現在就像一只驚弓之鳥,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她崩潰。

好在,一路有驚無險。兩人順利地來到了尚書府的後門。張大叔果然守在那裏,看到她們,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輕輕推開了那扇厚重的木門。

“大小姐,快走吧,別讓老爺夫人發現了。”張大叔的聲音壓得很低,眼神裏帶着一絲擔憂,“城外不太平,你們可要多加小心,早點回來。”

“謝謝張大叔。”宋小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拉着春桃快步走出了後門。

直到身後的木門“吱呀”一聲關上,宋小魚才敢停下腳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她回頭望了一眼那座巍峨的尚書府,心裏五味雜陳。這裏是宋一夢的家,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依靠,可現在,她卻不得不逃離這裏,像個逃犯一樣。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裏?”春桃看着眼前陌生的街道,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

宋小魚定了定神,說道:“我們先去城外的靜心庵。那裏比較偏僻,應該是個安全的地方。等過幾天風頭過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靜心庵是原劇本裏宋一夢在走投無路時,曾經想過要去的地方。那裏位於城外二十裏處的半山腰上,遠離塵囂,平日裏沒什麼人去,確實是個躲避風頭的好地方。

春桃點點頭:“好,聽小姐的。”

兩人不敢在城門口多做停留,沿着街道快步往前走。夜色中的街道格外安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和她們腳下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宋小魚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着四周,生怕遇到什麼危險。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兩人終於來到了城門口。城門早已關閉,只有幾個守城的士兵在門口巡邏,手裏拿着火把,火光映照在他們臉上,顯得格外嚴肅。

宋小魚心裏一沉,她沒想到城門關得這麼早。這下麻煩了,沒有城門鑰匙,她們根本出不去。

“小姐,怎麼辦?城門關了。”春桃也慌了神,聲音帶着哭腔。

宋小魚皺着眉,四處打量着。她看到城門旁邊有一個小小的狗洞,足夠一個人鑽過去。雖然鑽狗洞聽起來有些狼狽,但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春桃,你看那個狗洞。”宋小魚指了指那個狗洞,“我們從那裏鑽出去。”

春桃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小姐,那太髒了……而且,萬一被士兵發現了怎麼辦?”

“現在不是講究的時候,活命要緊!”宋小魚說道,“你放心,士兵們都在前面巡邏,不會注意到這裏的。我們動作快點,很快就能鑽過去。”

說着,她蹲下身子,開始清理狗洞周圍的雜草和泥土。春桃雖然不情願,但也知道宋小魚說得對,只能咬着牙,幫她一起清理。

就在兩人快要清理完的時候,一個巡邏的士兵突然朝着這邊走來,嘴裏還哼着小曲。宋小魚心裏一驚,連忙拉着春桃躲到旁邊的大樹後面,屏住了呼吸。

“奇怪,這裏怎麼有這麼多雜草?”士兵走到狗洞旁邊,疑惑地看了一眼,伸手撥了撥旁邊的草。

宋小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緊地攥着春桃的手,手心全是汗。她生怕士兵發現她們,那樣一來,她們不僅逃不出去,還會被當成小偷抓起來,到時候就真的插翅難飛了。

好在,那個士兵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就轉身離開了,嘴裏還嘟囔着:“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直到士兵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宋小魚和春桃才敢鬆一口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快,我們趕緊鑽過去。”宋小魚說道。

兩人不再猶豫,宋小魚先鑽進了狗洞。狗洞比她想象中要狹窄,裏面又黑又髒,泥土和雜草蹭得她渾身發癢。她咬着牙,一點一點地往前爬,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出去,快點離開這裏。

好不容易爬到了狗洞的另一端,宋小魚立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後伸手去拉春桃。春桃也緊跟着鑽了出來,臉上沾滿了泥土,看起來狼狽不堪,但眼神裏卻帶着一絲興奮。

“小姐,我們出來了!”春桃激動地說道。

宋小魚點點頭,心裏也涌起一股喜悅。她們終於逃出了城,暫時安全了。

兩人不敢耽擱,沿着城外的小路快步往前走。這條小路是通往靜心庵的必經之路,路面崎嶇不平,兩旁長滿了高大的樹木,夜色中看起來格外陰森。

春桃緊緊地跟在宋小魚身後,嚇得瑟瑟發抖:“小姐,這裏好黑啊,會不會有野獸啊?”

“別害怕,有我呢。”宋小魚安慰道,心裏卻也有些發毛。她從小在城市裏長大,從來沒有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走過夜路,對周圍的環境也一無所知。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有人在背後輕輕走路。春桃嚇得尖叫一聲,緊緊地抱住了宋小魚的胳膊:“小姐,我好害怕!”

宋小魚也被她嚇了一跳,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別怕,只是風吹樹葉的聲音。我們快點走,很快就能到靜心庵了。”

她拉着春桃,加快了腳步。可越是着急,腳下就越是不穩,宋小魚好幾次差點摔倒,都被春桃扶住了。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兩人終於看到了遠處半山腰上的一點燈光。那應該就是靜心庵了。

“春桃,你看,前面就是靜心庵了!”宋小魚興奮地說道。

春桃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太好了,我們終於快到了!”

兩人的心情都輕鬆了不少,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可就在她們離靜心庵還有不到一裏路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她們之前在城外臨時向一戶農家借的那匹老馬,突然變得焦躁不安起來。它不停地刨着蹄子,發出“嘶嘶”的叫聲,眼睛裏滿是恐懼,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怎麼回事?”宋小魚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記得這匹馬之前一直很溫順,從來沒有這樣過。

話音剛落,老馬突然猛地抬起前蹄,將宋小魚和春桃從馬背上甩了下去。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小姐!”春桃掙扎着爬起來,想去扶宋小魚。

可就在這時,山坡上突然滾下來一塊巨大的石頭,正好砸中了春桃的後背。春桃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裏面充滿了恐懼和不甘。

“春桃!”宋小魚目眥欲裂,想要爬過去,卻發現自己的腿被馬車壓住了,動彈不得。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春桃倒在血泊中,生命一點點從她的眼睛裏流逝。

一股強烈的絕望感涌上心頭,宋小魚終於明白,這就是系統所說的“劇情修正力”。它不會讓她輕易逃離劇情,哪怕她已經逃到了這裏,它也會用這種殘酷的方式,將她拉回既定的軌道。

“不……不要……”宋小魚的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她拼命地掙扎着,想要從馬車底下抽出自己的腿,可無論她怎麼努力,腿都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宋小魚抬頭一看,只見一隊黑衣人馬朝着這邊走來,爲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男子,他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即使在夜色中,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壓迫感。

是南珩!

宋小魚的心髒瞬間沉入谷底。她怎麼也沒想到,南珩竟然會出現在這裏。原劇本中,南珩此刻應該在城南破廟養傷,等待手下的接應,可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通往靜心庵的路上?

難道是“劇情修正力”的作用,無論她逃到哪裏,都終究逃不過與他相遇的命運?

“王爺,前面好像有人。”一個黑衣侍衛上前一步,低聲對南珩說道。

南珩勒住馬繮繩,目光冷冷地掃過宋小魚和倒在地上的春桃。當他的視線落在宋小魚身上時,微微停頓了一下,眼神裏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王爺,是尚書府的大小姐宋一夢。”另一個侍衛認出了宋小魚的身份,連忙稟報。

南珩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他翻身下馬,一步步朝着宋小魚走來。

宋小魚看着他越走越近,心跳得越來越快,她想掙扎着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根本動不了。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個“滅門仇人”走到自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南珩的個子很高,穿着黑色錦袍,更顯得身形挺拔。他的五官輪廓分明,劍眉星目,本是一副極其俊美的容貌,卻因爲那雙冰冷的眼睛,讓人望而生畏。他的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應該是剛從一場廝殺中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南珩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寒冬裏的北風,刮得宋小魚臉頰生疼。

宋小魚咬着牙,沒有說話。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南珩都不會相信,反而可能會暴露更多的破綻。她只能低着頭,盡量掩飾自己的恐懼和不甘。

南珩見她不說話,眼神更加冰冷。他蹲下身,伸出手,想要去掀宋小魚的面紗。宋小魚心裏一驚,連忙偏過頭,躲開了他的手。她不能讓南珩看到她的臉,更不能讓他認出自己不是真正的宋一夢。

“放肆!”南珩的語氣瞬間變得嚴厲起來,“本王問你話,你敢不答?”

他的聲音帶着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讓宋小魚忍不住渾身一顫。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想辦法自救。

“王爺,民女……民女只是路過這裏,沒想到遇到了意外,馬車失控,丫鬟也……”宋小魚故意裝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聲音帶着哭腔,努力模仿着原主的語氣。

南珩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模樣,眼神裏沒有絲毫憐憫,反而多了幾分審視。他似乎在判斷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上前一步,低聲對南珩說道:“王爺,城南破廟那邊還在等着我們,我們不能在這裏耽誤太久。”

南珩點點頭,站起身,目光再次落在宋小魚身上。他沉默了片刻,然後對身邊的侍衛說道:“殺了。”

兩個字,冰冷刺骨,像一把鋒利的刀,瞬間刺穿了宋小魚的心髒。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南珩竟然這麼輕易就要殺了她?原劇本中,他就算再狠辣,也會在利用完宋一夢之後才動手,可現在,他甚至都不認識她,就要置她於死地!

“王爺,爲什麼?”宋小魚忍不住問道,聲音帶着一絲絕望,“民女與王爺無冤無仇,王爺爲何要殺我?”

南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裏沒有絲毫動搖。他似乎覺得,殺了她,就像踩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

侍衛們得到命令,立刻上前一步,拔出腰間的佩刀,朝着宋小魚走來。

宋小魚看着越來越近的刀光,心裏充滿了恐懼和不甘。她不想死,她才剛剛穿過來,還沒有來得及改變自己的命運,還沒有來得及保護好春桃,怎麼能就這樣死去?

【滴!宿主未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主線任務,劇情修正力全面觸發,循環重置啓動。】

系統的機械音再次在她腦海中響起,帶着一絲冰冷的嘲諷。

宋小魚閉上眼睛,絕望地等待着死亡的降臨。她能感覺到刀風越來越近,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噗嗤”一聲,緊接着,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

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把鋒利的佩刀刺穿了自己的胸膛,鮮血順着刀刃流了下來,染紅了她的衣服。

“爲什麼……”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看着南珩,想要從他的眼神裏找到一絲答案。

可南珩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沒有任何表情。在她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她看到南珩轉身離去的背影,挺拔而決絕,沒有絲毫留戀。

“我不甘心……”這是宋小魚腦海中最後的念頭,隨後,她的意識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宋小魚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一片溫暖的海面上,渾身輕飄飄的,沒有一絲力氣。胸口的劇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

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然還是宋一夢閨房裏那熟悉的雕花窗櫺。陽光透過窗紗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依舊彌漫着淡淡的檀香。

“我……回來了?”宋小魚驚訝地坐起身,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沒有傷口,沒有鮮血,甚至連一絲疼痛都沒有。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那雙手纖細白皙的手,手腕上依舊戴着那只刻着纏枝蓮紋樣的銀鐲子。

【滴!劇本修正系統重啓成功。當前循環次數:1。】

冰冷的機械音再次在她腦海中響起,證實了她的猜測。她真的回到了最初的起點,開始了新的循環。

宋小魚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不是因爲恐懼,而是因爲絕望。她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想要逃離劇情,想要保護春桃,可最終還是失敗了。春桃死了,她也死了,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春桃……”宋小魚喃喃自語,心裏充滿了愧疚。如果不是她執意要逃跑,春桃就不會死。是她,害死了那個對她忠心耿耿的小丫鬟。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春桃端着一盆熱水走了進來,看到宋小魚醒了,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小姐,您醒啦?您昨晚睡得好嗎?”

看着春桃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宋小魚的眼淚流得更凶了。她猛地撲過去,緊緊地抱住春桃,哽咽着說道:“春桃,對不起,對不起……”

春桃被她抱得一愣,連忙說道:“小姐,您怎麼了?爲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啊?是不是做噩夢了?”

宋小魚搖搖頭,擦幹眼淚,看着春桃純真的臉龐,心裏暗暗發誓: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再讓春桃受到傷害。她要想辦法,既完成系統任務,又保護好春桃,還要找到擺脫這個循環的方法。

“春桃,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宋小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對了,你幫我準備一下,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好的,小姐。”春桃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宋小魚要去哪裏,但還是乖乖地答應了。

看着春桃離去的背影,宋小魚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堅定。她知道,這一次,她不能再像上次那樣沖動地逃跑了。她要冷靜下來,仔細分析局勢,找到一條既能活下去,又能保護好身邊人的路。

“南珩,系統,劇情修正力……”宋小魚低聲呢喃着這些名字,眼神裏充滿了不屈,“這一次,我不會再逃避了。我要正面面對你們,我要在這個該死的劇本裏,爲自己,也爲春桃,殺出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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