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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聞聲急忙迎了上去。
諂媚地接過店長手裏拎着的品牌紙袋。
店長連忙把紙袋護在懷裏。
“別碰髒了,這可是江總最喜歡牌子的絲巾。”
葉蓁蓁訕笑道:“這是送江總的禮物嗎?”
“對啊,不過這點小錢對江總也不算什麼,她有個同品牌的鱷魚皮包包,那才是真的值錢呢,全球限量發售,三百多萬呢,不過有錢都買不到。”
在場的人臉色刷地一下全變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那個被葉蓁蓁燒成灰燼的包。
同樣的鱷魚皮,同樣的三百萬。
我蜷縮在人群之外的角落裏。
努力地支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
店長焦急地看了看表:“江總不是說已經到了嗎?怎麼還不見人影。”
葉蓁蓁不屑地輕嗤:“哪有什麼江總,倒是來了個撿垃圾的,還弄髒了咱們店裏的包。”
店長這才越過人群注意到了我。
我臉上的妝早就花了,沾滿了灰塵。
衣服也被撕扯得像一個真的瘋子乞丐似的。
披頭散發,甚至身上還傳來抹布的陣陣腥臭味。
店長嫌惡地捂住口鼻。
葉蓁蓁看見店長對我嫌惡的態度,更是放下了戒備心。
譏諷道:“誒,Mark哥,你說好笑不好笑,她剛剛還說自己是江總呢。”
店長笑得很誇張。
“她?江總我會不認得?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還敢冒充江總?弄髒了包就讓她賠錢,賠不起就先關進倉庫裏,一會兒叫警察來,別礙了江總的眼。”
葉蓁蓁得到了店長的肯定,像是拿到了尚方寶劍。
對着剛剛抓着我胳膊的導購使了眼色:
“聽到沒?Mark哥都發話了!還不把她丟去倉庫。”
剛剛把我按倒在地的人又重新圍了上來。
可是這次我沒有半點慌亂。
我冷眼看着正跟葉蓁蓁聊得興高采烈的店長。
“張德隆,你就是這樣管教下屬的嗎!”
張德隆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嫌這個名字土氣,從他上任起,幾乎沒有人敢對他直呼其名。
都是恭敬地喊他一聲Mark哥。
他不耐煩地向我走來:“都說了多少遍!叫我Mark!Mark!”
“對我直呼其名,你是想死嗎?”
在他終於看清我的臉的瞬間,愣住了。
剛才那張充滿嘲諷的臉上滿是愕然與恐懼。
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結結巴巴道:
“江.....江總。”
他擠出了一個比苦還難看的笑:“怎麼到了也不說一聲。”
葉蓁蓁的笑僵在了臉上。
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