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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苒搬進他們的家,傅璟年吩咐所有人對她馬首是瞻,在這個家裏,她就是女主人。
“顧南枝,你說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你怎麼還是不舍得好傅璟年離婚啊?難不成還對他存有幻想?”
顧南枝的房間被安排在了地下室,那裏又冷又潮,夏苒苒剛一進來就攏了攏身上的外套。
顧南枝看着窗外,自從出院回來後,她就變得愈發的沉默寡言。
聽到夏苒苒的話,她搖頭失笑。
離婚?不需要的,因爲他們領完證就去辦理了預定離婚手續,只要傅璟年想,她隨時都得滾蛋。
見顧南枝沒把她放在眼裏,夏苒苒也不自討沒趣,來日方長,她早晚會受不了。
下午顧南枝約見了傅母,咖啡廳包間內,她開門見山:
“我會離開傅璟年,但前提是您幫我離婚。”
傅母有些意外前段時間還寧死不從的顧南枝會轉變的這麼快,她很爽快的答應了。
顧南枝直奔民政局,傅母給傅璟年打去電話,無論她說什麼,男人都只有一個字“嗯。”
電話被遞給工作人員,得到了雙方的允許,離婚手續可以生效。
送走傅母後,顧南枝又走進去:
“麻煩幫我把這兩個人的結婚手續辦一下。”
顧南枝很晚才回去,傅璟年和夏苒苒在沙發上,她看都沒看一眼。
一開門,她就發現房間裏有人進來過,她徑直往裏走,桌子上的東西不見了。
“傅璟年,骨灰盒呢?”
傅璟年被人打斷,十分不悅,他從夏苒苒的胸前抬起頭:
“死人的東西放家裏晦氣,扔了。”
顧南枝頭痛欲裂,爲什麼,爲什麼傅璟年連這僅有一點念想都不留給她。
夏苒苒微喘着:“反正都已經死了,留着有什麼用啊,我身子弱,家裏見不得這些。”
顧南枝的憤怒達到了極點,她不管不顧撲上去想要和夏苒苒同歸於盡。
傅璟年一腳踹向她的腹部,顧南枝飛出老遠,碰到了櫃子裏的瓶器,碎片掉在她身上。
“來人,把顧南枝綁起來。”
傅璟年把夏苒苒哄上了樓,他拿起一根一米長的銀針活生生挑斷了顧南枝的手筋,又打折了她的腿。
“滾出去跪着。”
顧南枝痛到失聲,她被丟到門口的青石板上,手腳都使不上力氣。
“叫你跪,聽不懂嗎?別忘了你媽的墓也在這。”
顧南枝苟延殘喘,她看向二樓玻璃花房,傅璟年正抱着夏苒苒,兩人有說有笑的。
外面天寒地凍,一夜過去,她身子都凍僵了。
傅璟年帶着夏苒苒出門,經過她身邊,目不斜視。
“我們去看極光吧,今天的工作我都推掉了,專心陪你。”
顧南枝眼神微妙,有名的工作狂傅璟年竟然也有這麼一天,看來他不是不會愛,只是這份愛,永遠也不會落在自己身上。
她看着他們直到身影完全消失才呢喃出聲:
“傅璟年,我終於要離開你了。”